第027章 你干嘛这么变态!
作者:郁白    更新:2022-02-21 02:55
  周炳坤跟温澜太太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季善看了一眼脸色冷静的周景川。
  周景川面色疏冷,对她求助的眼神熟视无睹,走在前方。
  一旁赵姨道,“少夫人,家里来了客人,您走快一点。”一顿,她说,“不好意思啊少夫人,下午家里有客人来,实在走不开,还没来得及去医院照顾您。”
  季善的注意力都放在周景川身上,没注意听赵姨的语气跟措辞,“没事,不用放在心上的。”说完,便追随周景川的脚步。
  赶上他,她扬起娇媚张扬的脸,挎住周景川的手臂。任周景川怎么皱眉,她都岿然不动。
  周景川的情绪向来浮动不大,表情也严肃冰冷。没人能看出他的真实情绪,就连作为周母的温澜太太都没大看出他的不对劲。
  见两人进来,她眼底闪过一抹轻微的异样,不过她表情管理很娴熟。站起身,笑着对两人说,“回来了?正好,一起吃饭。”
  季善笑着喊了一声爸妈。在看到温澜太太身边的人时,微微一怔。
  温澜太太亲和地握住那人的手,脸上挂满喜爱,跟季善介绍道,“这是临城西郊白家白老爷子的孙女,小瑜。也是你大嫂的妹妹。”
  季善知道,周家大房有两个儿子,周景川是二儿子,似乎是八九年前,周家大哥出车祸去世,只留下一个大嫂和侄子。
  理顺其中的人物关系,季善礼貌地笑着打招呼,“白小姐,你好。”
  白瑜站起身,浅浅勾了勾嘴角,疏离地叫了一声季小姐后,便看向周景川,眼里带笑,“景川哥。”
  温澜太太跟赵姨使了个眼色,“再去添两个菜。”之后,拍拍身旁的位置,“善善过来坐。”
  这样一来,饭桌上的座位顺序变成了周炳坤在首位,温澜太太跟白瑜相对而坐,白瑜与周景川并排。
  季善生来敏感,隐约察觉到端倪。
  饭桌上,周炳坤不大说话,周景川更是一字不发。虽说季善坐在温澜太太身旁,但温澜太太的关注点还是在白瑜身上,两个人相谈甚欢。期间,温澜太太说,“小愉帮你景川哥夹块排骨,这次做得很好吃。”
  季善眼睁睁看到白瑜含笑为周景川夹菜,“景川哥,你要多吃点啊。”
  “谢谢。”而周景川表情虽然冷了些,却能看出他并不排斥白瑜。
  季善的心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说不清什么滋味,从来没有过,类似小时候喜爱的玩具被孤儿院小朋友抢走后,心头余下的浓浓不适感。
  “季小姐,你也吃。”白瑜用公筷,又为季善挑了一块放在碗里,声调温柔,“季小姐别嫌弃我。”
  女人的眼天生有鉴婊功能,白瑜的心思司马昭之心,她能看得一清二楚,偏偏这个人温婉柔和,气质典雅,笑不露齿,暗戳戳地恶心人,不像季温赵雯这种张嘴脏话。
  这一块排骨,季善吃得极其艰难,堪比吞了只苍蝇。
  饭后,赵姨安排人收拾碗筷。温澜太太拉着季善陪着白瑜,其实说是作陪,实际上是温澜太太跟白瑜相互之间聊天,季善不过是一个人坐在温澜太太身旁,时不时点个头。
  “对了,季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季善无聊地打瞌睡,哪能想到白瑜会突然点到她?她应和道,“还在上学。”
  “学什么专业的啊?”
  “心外。”
  白瑜笑眯眯,语气关切,像个无害的大姐姐。季善从她身上找不出半点缺陷,胸口堵得那口气,怎么都吐不出来。
  “这样看来,跟小瑜未来可能还是同事呢。小瑜是学心理学的,在国外进修回来,仅仅二十三岁便被市立医院选中,单独开了一家专门的心理咨询室,很出名的。”
  温澜夫人眼底泛着欣赏的光,在季善看来,温澜太太这目光分明是在看未来儿媳妇,她心里咯噔一跳。
  如果说起初季善尚且保持观望的态度,但等赵姨下楼说房间已经收拾好,确定下白瑜要在周家久住,这个事实,季善算是彻底确定了。
  回到房间,她泡在浴缸里,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明白温澜太太忽然对她态度变化的原因。
  想事情想得投入,季善这个澡泡完,竟然已经半夜十点多了。她围着浴袍出去,周景川仍旧未归。
  周景川生活习惯规律到变态的程度,一般情况下,晚上十点会准时回来洗澡。
  疑惑地拧了拧眉,季善披了件外套出去,碰到赵姨,她随口问了一句,“少爷呢?”
  赵姨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后了,只不过看到季善,又迅速收敛起来,一本正经地道,“少爷跟白小姐正在书房处理公事,少夫人困了就赶紧睡吧。”
  ……
  周氏集团跟白家有商业上的合作,跟白瑜商讨了点公事,又略带几句私事,周景川便离了书房。
  推门进入卧室,只余下一盏床头小灯。
  季善则窝在床上,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周景川觑了她一眼,思及今天发生的事情,怒气又起。他打开灯,居高临下地站在季善面前,沉声说,“别装了,知道你没睡,起来,今天的事情给我一个交代。”
  医学院学生、私自出院、以暴制暴、实力不足却锋芒毕露,他倒想知道,她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季善的鼻子特好使,她闻到了周景川的身上有陌生的香水味,嗓子里发紧,像是含了什么东西似的,火烧火燎的,心尖也抽抽着,跟被针头扎过似的。
  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身子缩成虾米状含糊不清地怼了一句,“没什么好交代的,就是被人欺负了,所以欺负回去。”
  以暴制暴哪有个头,教育她多少次了?下一次是不是要真枪实弹地动手?周景川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极少动怒,今天一天内,倒觉得自己像个炸药桶,一点就爆。
  喉结向下沉了好几次,却压不下这股火。他拽住季善身上的薄毯,一把掀开,“起……”只是,刚说了一个字,之后的话都被眼前旖旎的景色给逼了回去。
  “你干嘛这么变态!”季善穿了一件开衫的蕾丝睡裙,刚才周景川撩被子,抓住了睡裙系在腰侧的丝带,连被带裙都给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