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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个个眼光通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可以这样神奇！
  “是留着？还是卖了买车？”张凡平淡如云，把猫眼石甩给小豆。
  “说好的买车嘛！”小豆接过来，亲热地吻了一下猫眼石。她喜欢玩车胜过戴首饰，当然要买车了。“卖掉买车！”
  一听说要卖，周围的人纷纷挤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开始竞价。
  喊价从五十万喊起，一直喊到150万。
  小豆算了一下，买一辆捷豹XJ已经完全够了，便对张凡点点头。
  出手了。
  不过，到此为止，前边赔了200万，现在收回150万，总体还是输50万。
  美娘和在场的人对张凡的看法是：这小子也就是瞎猫碰上只死耗子！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买家，可以靠一时运气猜到一块半块的好石头，多买必输！
  “张先生，手气正冲着呢，借这个吉利开头，乘胜追击吧！”美娘怂恿道。
  因为她知道，展台上的这些石料都是些没有希望的坑边料，今天正好借张凡这个大头，狠砸他一下。
  “当然了。”张凡弯下腰，眼光凌厉，把展台上每块石头都打量一遍。
  最后，目光对准了一块大个头的石头上。
  “这个……多少钱？”张凡问道。其实他已经看见石头上贴的价签：80万。
  “80万！”美娘心中一阵惊喜，这块石头根本就不是矿石坑里采出来的，而是开矿坑时炸出来的废石。因为最近猫眼石的市场价正在腾飞，所以矿里采出来的有料的石头都已经囤积起来了，根本不往台上摆。
  张凡看了顾公子一眼。
  顾公子点点头：“你觉得有戏？有戏就拿下。”
  公子毕竟是公子，出手爽快。
  张凡似乎很慎重，取出放大镜，在上面看来看去。
  一直研究了半个小时，最后点了点头：“顾少，我看可以。”
  “你看可以，当然拿下。”顾公子道。
  张凡这次的极端慎重，令美娘心里开始嘀咕：这小子莫非真能看出什么门道来？要知道，即使是边缘石，也有可能开出好料！
  这块石头有两个篮球那么大，要是真有货的话，说不上是块“巨胖”呢！
  这个姓张的，到底心里水有多深？
  美娘怀疑地看了张凡一会。
  张凡也是含笑，仔细打量她，从她眉间气息来看，至少半个月没男人了。
  这种女人，情绪比较燥，说话办事比较狠。
  张凡的微笑，被美娘认为是自信的微笑。
  张凡越是自信，美娘越是不自信：要是真开出天价料，我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张凡把目光移到她脸上，“怎么，不想出手了？”
  “你真要开？”
  “我要开石头，不是开别的。”
  美娘脸上泛一下红：“你有把握？”
  “不敢说十成，我有九成把握吧！这里面应该有块绝世大宝贝。”张凡仍然笑着。
  张凡这样一说，美娘心里更是担心，故意讥讽道：“你是看中它傻大个吧？想捞回本钱？”
  “这个不归你操心！我就是看中它了。你既然摆出来，我就是买定了它！”张凡装出非买不可的样子。
  “我不想卖了！”美娘终于认定：张凡是看出里面有货了！
  旁边的人都要看个究竟，当然是希望开石，便起哄道：
  “必须卖！”
  “如果不卖给张先生的话，我们都走！”
  “凭什么不卖？你明码标价摆在台面上！”
  顾公子见张凡这么自信，便把眼睛一瞪：“美娘，你这是做买卖呢？还是开黑店？”
  顾公子从来都是矜持微笑，美娘第一次见顾公子如此严厉，不禁心中一惊，害怕起来：别人可以得罪，顾公子可是得罪不起！
  一来顾公子是这里的大客户，在京城古玩界也是人脉深厚，得罪了顾公子，相当于把很多潜在客户给挡在门外；
  二来顾公子若是一怒，举报她，上面下来一查，岂不是要坏事？
  “顾少！”美娘脸上笑靥如花，声音好比加了蜜糖，“瞧顾少说的，我敢不卖给别人，还敢不卖给顾少？我刚才是开开玩笑，故意拿话激一激张先生呢！”
  这女人，换脸比翻书还快。
  “那就开切吧！”顾公子挥挥手。
  美娘心中相当忐忑，还是有些不情愿，道：“顾公子既然拍板，那可不要后悔呀！”
  “我上星期在这里砸下五千万，血本无归，我后悔过吗？不是今天又来了吗！”顾公子冷笑道。
  “好吧，”见顾公子执意要买，美娘酸气冲天地看着张凡，做一个最后的争取，为的是动摇张凡的决心：“切吧切吧，就这种傻大个，也能开出猫眼石？我可以起誓，要是真能开出猫眼，下辈子我变驴给你骑！”
  张凡脸上微露得意，双手一摊：“美娘姐，别等下辈子，我等不及。”
  一个胖子笑道：“美娘妹子，这位张小先生这么年轻，你可是啃了嫩草！”
  另一个人笑着摆摆手：“别这么小看咱们的美娘，说不上真能给张先生一个开门红呢！”
  美娘本来对张凡已经是心仪，眼下又被三言两语说得身体不自在起来，她斜一眼张凡，心想要是真被这帅小伙光顾一下，说不定有多爽呢！便笑道：“小子，要是真能开出货，你这嫩草我啃定了！”
  张凡忙摆手笑道：“别别，饶了我吧，我还是认你当干妈吧。”
  “草！我有那么老？”美娘怒笑道，“要是切不出货，你答应再买一块就成了！”
  “好！就这定了。”张凡意外地爽快。
  石头太大，足足切了半个小时，才切成了一片片。
  结果……别说猫眼石，连只鸟都没有！
  这回，别说周围的人，就是顾公子，也对张凡发生了怀疑：感情你这是蒙啊！蒙对一块蒙错两块！
  不过，张凡是顾家的大恩人，顾公子是不会表现出什么的，只是看着脚下一片片石头，偷偷怼了张凡一眼而己。
  “这些石片，可以拿去铺路！”有人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