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贺律弯着腰，凑到她眼前，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敏感的耳垂上，一只手紧紧掐着她的软腰，一只手禁锢住她的双手，高高举在头顶。
  绫烟侧头，黑长的睫毛轻颤，心脏一紧。
  “贺……贺律，你松开我。”
  “嘶……”
  她倒吸一口冷气。
  贺律咬住了她的耳垂。
  “曲绫烟，为什么那么做。”
  他声音又低又沉。
  很黑，绫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现在浑身透出的低气压十足，掐她的力气不小。
  绫烟舔了下干裂的唇：“你听我解释。”
  “都是你，全盘操控，一手策划，对吗？”
  他执拗的要从她嘴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绫烟没否认：“嗯。”
  她没法骗贺律。
  确实是她一手设计。
  “不是要解释，说啊，我听着。”贺律黑沉的眸快速的掠过危险，像是巨浪下拍击的浪潮，猛烈的风暴。
  绫烟如鲠在喉。
  无措的眨了下眼睛，不知道怎么解释，憋了半天，最后垮下小脸，恹恹的说。
  “我，补偿你。”
  “是我做得不对。”
  贺律冷笑一声，摁住她的腰，把人甩到另一头的墙壁上。
  拉开了她的衣服拉链，把外套丢到地上。
  绫烟打了个冷颤。
  “贺律。”
  贺律捂住了她的嘴，亲吻她的脖颈。
  “你别说话。”
  他顿了下，拖着尾调，咬着字句：“你一说话，我就想掐死你。”
  绫烟沉默了下，漂亮的眸子闭上，一副任他欺负的模样。
  贺律沉沉的盯着他，失去了理智一般，在她锁骨处狠狠撕咬，流出了红色的血液。
  是腥甜的。
  她愣是没吭声。
  贺律被她无动于衷不知悔改的样子气笑，到底不想跟她用强，恼怒的拽紧了拳头，发了狂的低吼一声。
  把她甩开，一拳锤击在墙壁上。
  发出巨大的响声。
  良久，像是叹息一般。
  贺律自嘲的低笑一声，用拇指指腹擦了下沾染了血的唇。
  哑的嗓：“曲绫烟，我们到底不是一路人。”
  绫烟只穿着白色吊带，被他甩到对侧的墙壁上，她靠着墙壁，眼圈一闪而过的猩红，同样，也捏紧了拳头，闭上了眼睛。
  “你在玩弄我，而我，被你耍的团团转。”
  贺律眼眶发涩。
  眼底是一片嘲讽。
  那天，他还在厨房给她做早餐，刚盖上饭盒的盖子，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
  他对曲绫烟设置了特别关心，微博只要有她的动态，就会响。
  看到热搜那一刻，他抖着手，没拿稳手机，摔了。
  他像个疯子一样，在街上横冲直撞，去找她。
  见到的却是，她面色冰冷，又嘲弄的对着那一男一女笑，那种笑，是他没见过的。
  又冷，又坏，坏透了。
  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失魂落魄的，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游走在大街。
  忽然迷茫，曲绫烟，真的喜欢他吗？
  还是，也只是恶趣味的玩玩，而已？
  贺律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回家，给她做了饭，送过去。
  她始终没主动解释。
  贺律喉咙发干，没看绫烟，高傲的背脊弯下一点：“曲绫烟，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