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想死的心都有了。
  尤其是看到未来小媳妇儿惊诧又带着些好笑的眼神，他仿佛预见到未来成亲之后的地位了。
  采画眨了眨眼睛，收起眼底的揶揄，向前几步，扶起了夜笙，道：“大人，你没事吧。”
  夜笙尴尬起身，摆摆手，“不碍事，我看这地有些脏，替你们收拾收拾。”
  采画：“奥。”
  信了你的邪。
  夜笙见苏止陌和楚夭还等着呢。
  连忙走过去，躬身行礼：“主子，娘娘。”
  苏止陌颔首，“说。”
  一个字代表了无数个字。
  好像在说“有事快放，没事滚蛋”。
  夜笙擦了擦额头的汗，叹了口气。
  今天真是出师不利。
  他连忙道：“楚贺先生已经动身去青城了。已经秘密派人保护楚贺先生了，也带了些医者，不会让楚贺先生出事的。”
  苏止陌点头，侧眸看向楚夭。
  楚夭回望他，道：“你安排就好。”
  顿了顿，又看向夜笙：“青城可有神医漠匪的消息？”
  夜笙摇头，“暂时还没听到。”
  楚夭心想，小叔叔是为了她编了谎话？
  这次见小叔叔好像更深沉了些。
  ……
  转日，楚夭只身离开了皇宫，直接去了梁西故的住所，敲了门。
  梁西故开门，看到楚夭的一瞬间，他十分惊讶。
  “夭……”刚要唤她乳名，又觉得不妥，可是让他称呼她为皇后娘娘，自己心里还不舒坦。
  便换了以前的称呼：“师姐。”
  楚夭颔首，进屋，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自顾自的给自己斟着茶水。
  一句话没说，可是压迫感十足。
  梁西故在想自己究竟哪里做的不好了？
  难不成他做的那些事情，被师姐知道了？
  心里有几分忐忑。
  一旦那些事情被戳破了，那他就没有资格站在楚夭面前了。
  “师父最近可有消息？”楚夭漫不经心的提问，打破了房中的寂静。
  梁西故听到楚夭的问话，心里松了口气，道：“师父暂时还没有消息。”
  原来只是问师父啊。
  楚夭颔首：“若是有师父的消息，要立刻告诉我。”
  “知道了。”
  梁西故比起在宫里的时候显得有几分乖巧。
  但更多的是心虚。
  毕竟楚夭亲自上门找他，一定是有话要说。
  应该不只是问师父的事情吧。
  “说吧，你跟东虞国的公主，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楚夭抬眸，眸光凛然，带着质问。
  梁西故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微微一怔，她果然都知道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几番开口，想要说明，但是他却张不开嘴。
  梁西故第一次如此窘迫。
  最终他只能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也只是为了他的未来。
  却背叛了他最不想背叛的人。
  楚夭沉默，泯唇，顿了顿道：“你得到了你想要的？”
  梁西故不敢看她，点了下头，却又摇了头。
  他得到了当时最想要得到的，却永远的失去了她。
  楚夭看着梁西故的样子，他跟小时候一样，做错了事情，就低头，装成很无辜的样子，等着你去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