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知道楚夭对于楚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当年若不是后来楚夭自愿进宫，怕是主子也不能抱得美人归了。
  只是，偏偏鬼面人多次消失在楚家的附近，无论是哪种可能，他都要考虑到，毕竟这个鬼面人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只是一种可能，不是楚家的人，但有可能是楚家的下人，我们不能断然排除任何一种结果。”夜笙想了想：“或许也如主子猜测的，鬼面人就想要看到咱们内部有矛盾，发现了咱们跟踪他，所以才会在楚家附近消失，也不是没有可能。”
  楚俞阑神色严肃，脑海中过了一遍楚家的下人，倒也没有人有任何的端倪。
  “我会查清楚是否是楚家的人，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楚俞阑承诺道。
  苏止陌垂着眸子，缓缓道：“鬼面人对夭夭……没有敌意。”
  细想下来，这些年来，都是朝着他动的手，而非楚夭。
  而这一次清贵人之死，实在是奇怪，鬼面人为何亲自动手杀了清贵人？
  是因为清贵人动了楚夭吗？
  “我也这么觉着。”楚俞阑点头应道：“而且我们也可以肯定，秦家跟鬼面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先废掉秦家，或许鬼面人的身份就可以浮出水面。”
  楚俞阑沉默了片刻，看向苏止陌，又道：“皇上确定香料盛典要带着四妹过去？”
  “她想的，我不会拒绝。”提到楚夭，苏止陌唇角上扬了几分，带着几分甜蜜，“更何况你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聪颖却又执拗。
  她想做的事情，没人能拦得住。
  楚俞阑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
  夜笙又是好奇了，看向楚俞阑，“楚大人，我看娘娘她喜欢香料，那娘娘精通调香吗？就是到达调香师的水准？”
  夜笙倒有几分怀疑楚夭就是调香师了。
  楚俞阑蹙了蹙眉头，摇头：“她善医，喜香，简单的香料会调制一些，但还到不了调香师的水准。”
  调香师是要历经十几年的苦练才能到达，五国内能够被称为调香师的人少之又少。
  以女为尊的东虞国倒是拥有不少调香师，但在东虞国，调香师多为男子，用以服务地位尊贵的女子。
  最初调香起源也是在东虞国，后来传到了另外四国，也都是以男人为多。
  四妹为治疗眼疾跟着一个有名望的名医出去游学过两年，学了一身医术傍身，但从未听说那名医也擅长调香，四妹也没有说过自己调香手艺了得一事。
  “你是怀疑你一直在调查的陆家的主子，是我四妹。”
  楚俞阑又一个苹果砸了过去，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夜笙。
  那陆家近些年来做的事情多跟聚欢楼不对付。
  而且陆家向来也瞧不上皇家，多次拒绝了皇家的邀约，甚至还不肯为皇家提供香料。
  与苏止陌为敌的陆家的主子，怎么可能是自家的妹妹？
  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还可以猜你就是鬼面人呢！挑拨离间、不男不女！”
  夜笙：……
  咋就还生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