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清冷的眸子落在了秦昭仪的身上。
  吓得秦昭仪的身子僵了僵。
  不会护短？
  是皇后知道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公主的错，才会这样说的！
  可为何皇后明知道如此，还要让那些奴才们说出来？
  是在借由这件事情立威严？
  秦昭仪本来就不是很擅长勾心斗角，如今她觉得把一整年的心机都快用没了。
  看了几眼皇后娘娘，心里思索着，总之这秦宣罚抄写是免不了了。
  可是跪在外面罚抄写，这不得冻死了？
  尤其是，宫女太监们不说真话，他们就要一直跪在这里，她这膝盖可是真受不住。
  “皇后娘娘，嫔妾觉得……”
  “你们还不说话？”
  秦昭仪的话还没有说话，便听到皇后带着几分怒意的声音传来，吓得秦昭仪的话戛然而止。
  而跪在地上的奴才们也吓得缩了缩脖子。
  “嚓——”的一声，茶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几个奴才面前崩开。
  “奴才说，奴才说……”
  一个奴才承受不住楚夭的盛怒，便要开口了，“皇后娘娘，奴才刚刚看到……是公主先出手的。”
  楚夭眯了眯眸子，带着几分冷意的看着那个奴才。
  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威慑感十足：“亲眼看到的？”
  奴才跪在地上颤抖着点头，“奴……奴才亲眼见到的。”
  一旁的采画看了眼那个奴才，轻声道了一句：“娘娘，这个奴才是秦昭仪宫里的，昭仪入宫之时，秦家送进来的小公公。”
  “奴才……”小公公被吓到了，连忙要开口解释，可是却又不知道解释些什么。
  若是他说是秦宣小主子先动手的，那他也活不了。
  “很好。”楚夭声音又冷下了几分，目光扫向了剩下的几个奴才身上：“你们怎么说？也是亲眼见到是公主先动手的？”
  剩下几个人不出声。
  “小蔡公公，看来不麻烦你的人动动手，他们怕是不会说实话了。”楚夭冷冷的道。
  小蔡公公立刻领会，便走上前去，“掌嘴，什么时候说了实话，便什么时候停下。”
  “是！”
  一声令下，便听着学堂里传来清脆作响的巴掌声，以及奴才们鬼哭狼嚎的声音。
  秦昭仪和秦宣都被吓到了，两个人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秦宣也没了刚刚那副得意的样子，尤其是在太后离开了以后，他就蔫了下来。
  几个奴才们脸红肿一片，终于，有个小宫女承受不住了。
  “奴婢说，确实是公主先动的手，但是……是秦宣小少爷先出口……出口……”小宫女看了一眼秦昭仪和秦宣，咬了咬牙，实话实说了：“先出口辱骂的皇后娘娘，公主警告了几次，秦宣小少爷都不见克制，所以……所以……公主才会动手的。”
  旁边的一个奴才听了已经有人说了实情，便立刻跪着爬出来，接着道：“秦宣少爷反击之后，太子见公主受了欺负，才会动手打了秦宣少爷的……然后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就来了，奴才就看到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