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包子番外(九)
作者:糖醋奶茶    更新:2022-02-12 14:31
  第78章包子番外(九)
  元宵节,两家人聚在季谣和沈肆行家。
  下午的时候,季谣、杜珍和刘厚仁,一起包了很多汤圆。
  为晚上的元宵节做准备。
  沈父沈母很快就跟着沈承行来了。
  季谣在征得杜珍同意后,也邀请了季照河。
  最近这段时间,一家人都没有外出。
  生活必需品也是在网上购买,送到门卫处去领。
  刘厚仁闲着没事,在院子里种了很多菜,一家人都严格秉承着能自给自足,绝不出门原则。
  这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病情得到了控制,没有大范围传播的现象。
  江城十余例确诊病例,已经有一人确诊出院。
  快到晚饭时间,季照河带着季豆豆来了季谣家。
  季照河有些尴尬,豆豆倒是不见外,跟着季游给杜珍和刘厚仁打了招呼。
  “杜阿姨好,刘叔叔好。”
  刘厚仁第一次见季豆豆,还大大方方给他塞了个红包。
  刘厚仁:“锅里的汤圆马上好了,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季豆豆坐在季谣身边,轻轻地摸着季谣的肚子:“谣谣,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季谣笑了笑说:“这是你的小侄儿或者小侄女呢,来吧,我带你去洗手,教你七步洗手法好不好?
  这还是你姐夫教我的呢。”
  豆豆乖乖点头:“好。”
  洗完手后,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汤圆。
  今年的元宵节,比往年清净了许多。
  季谣拍了一张一家人坐在一起的照片,发给了沈肆行。
  吃完饭后,一家人坐在一起看了会儿电视,就各回各家了。
  季谣到了孕后期,脚有些肿了,每天晚上都要泡会儿脚。
  就在她泡脚的时候,沈肆行回了她消息。
  【吃完了吗?
  】
  季谣马上发送了视频邀请。
  沈肆行很快按下了接听键。
  “沈医生。”
  季谣开心地给他打招呼。
  沈肆行看上去有些憔悴,“谣谣。”
  季谣转过了摄像头,给沈肆行看自己泡在加热足浴盆里的脚:“我在泡脚呢,最近脚肿了,鞋都穿不进去了。”
  沈肆行勾着嘴角,眼神温柔地看着季谣,嗓音有些沙哑:“脚痛吗?
  走路还方便吗?”
  季谣笑着说:“没事啦,除了肿点之外没有其他什么情况的,你放心。”
  沈肆行又絮絮叨叨问了许多,季谣都是报喜不报忧。
  “我看见你的画了,在我朋友圈。”
  沈肆行说。
  季谣前几天在微博发了几篇小短漫,用来宣传如何正确应对这次流感以及日常一些常见的消毒防疫方法。
  微博上被转了接近十万次,没想到都有人转载到朋友圈去了。
  “我画的怎么样呀?”
  季谣有些小骄傲地问。
  沈肆行点了点头,说:“我老婆真棒。”
  季谣也笑着说:“我老公也很厉害。”
  聊了不到十分钟,季谣就要挂视频了。
  “我洗好了,要准备睡觉了,先挂了哦沈医生。”
  她知道沈肆行的休息时间都很短,不忍心多耽误他的休息时间。
  她站起来,给沈肆行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就挂了视频。
  挂断视频之后,季谣也不知道是因为要生了影响情绪,还是怎么回事。
  眼泪控制不住就下来了。
  她一定要在孩子出生后,给他讲这个故事。
  宝宝,你的爸爸是个英雄,他和其他的英雄叔叔阿姨们,拯救了这个城市,拯救了千千万万的人和无数个家庭。
  还有两个月宝宝就要出生了,季谣现在也不奢望沈肆行能在孩子出生之前赶回来。
  她只希望疫情早点结束,沈肆行和所有的人都平安赶回来。
  好像上天真的听见了她的祈祷,又或者是祈祷的人太多,大家都在期待一个好的转机。
  上天终于给了回应。
  元宵节过后,全国范围内的病情都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除了重灾区之外,全国各大省市确诊人数无明显增加,疑似人员减少。
  季谣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最新的确诊人数。
  看着治愈人数增多,确诊人数减少,死亡人数不再发生变化。
  这就是一天之内让她最开心的事了。
  江城在一个月之后,所有确诊人员全部出院。
  沈肆行按照上级安排,去了隔壁市支援。
  支援时间只有三周,沈肆行和人民医院的医生圆满完成任务,无一人感染,回到了江城。
  回到江城的时候,是三月中旬。
  沈肆行在医院隔离了一周,确认身体无异常。
  江城的春天到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季节。
  沈肆行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回了家。
  刘厚仁这段时间闲着无事,买了很多花种。
  季谣家的小院子种满了花。
  沈肆行回到家的那天,院子里有些花开了。
  那天太阳正好,季谣、杜珍、刘厚仁、豆豆还有沈父沈母。
  都在家门口等着他。
  沈肆行拉着行李箱,头发还是短寸,但是依旧英俊不减。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
  季谣穿着一条长袖的亚麻色裙子,除了肚子大了许多之外,四肢还是很纤细。
  “谣谣!”
  沈肆行加快了脚步,季谣也奔向了他。
  她一头扎进沈肆行怀里,抱着沈肆行,“你终于回来了……”
  沈肆行感觉到了胸前的湿意,轻轻拍着季谣的背,他的眼睛也在发酸。
  “对不起谣谣,对不起。”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季谣恨不得把沈肆行再抱紧一点。
  三个月没见,她除了哭之外不知道还能怎样宣泄自己的情绪。
  “好了好了,进屋吃饭吧,我做了好多菜呢。”
  刘厚仁不知道为何,看着这样的画面也有些想哭。
  一家人,在春天到来的时候,终于吃上了新年的第一顿“团圆饭”。
  晚上,季谣在卧室泡脚。
  沈肆行半蹲在面前帮她按摩。
  季谣有些害羞,拦着不让沈肆行碰。
  沈肆行抬起头,看着她:“谣谣,让我帮你揉揉吧,孩子马上就出生了,这段时间没能照顾好你,我……”
  季谣:“我们两个不用说这些的,沈医生,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是不会有歉意的。”
  沈肆行笑了笑,还是坚持帮季谣按了脚。
  他知道,季谣这段时间一直报喜不报忧。
  她经常脚抽筋,前一周还发了湿疹。
  她都没告诉他。
  “谢谢你,老婆。”
  沈肆行说。
  季谣低头,主动亲吻了沈肆行:“也谢谢你,大英雄。”
  *****
  也许是因为沈肆行回家的事情太让人激动了。
  三天后的中午,季谣在吃完午饭后就开始吐,肚子也开始痛。
  杜珍斩钉截铁地说:“肯定是要生了!”
  离预产期还有十多天,但季谣的备产用品已经提前很久准备好了。
  刘厚仁提着大包小包,杜珍一直在安抚季谣,沈肆行把季谣抱下了楼,开车去往沈家的私立医院。
  到了医院,季谣的羊水就破了。
  沈肆行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医生,在医院急的团团转。
  季谣痛得满头大汗,躺在病床上后,沈肆行拉着季谣的手,一直安慰她:“谣谣不怕啊,我们都陪着你。”
  季谣已经没办法叫喊了,她感觉自己的肚子都要被这个熊孩子踢破了。
  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进了产房,沈肆行他们着急地在外面等着。
  沈父沈母和沈承行很快赶到了医院,出门的时候碰到了季照河,还顺路带上了他。
  季游和时渺渺在洛镇,定了第二天回来了机票。
  现在也急的一分钟打好几个电话问情况。
  季谣孕检的时候情况很好,医生建议她顺产,季谣也决定顺产。
  “谣谣怎么都不叫啊?”
  杜珍总觉得季谣情况不太对,转头对沈肆行说。
  沈肆行找沈父要了杆烟点上,猛吸了一口才说:“妈,我也不知道谣谣为什么不叫。”
  其实季谣在来的路上有小声哼哼,不过那都被他们归于“没有叫”。
  杜珍生两个孩子的时候都是嗷嗷大叫,一层楼都能听见的那种。
  沈肆行完全忘了自己的专业知识,把烟丢在了地上,用脚踩灭,说道:“妈,你等等,我去问问医生……”
  沈肆行才转身,准备问问产房的情况,医生就打开门出来了。
  “恭喜恭喜,是个儿子,六斤一两。”
  “这么快?”
  沈肆行说。
  仿佛刚刚还在担心怎么还没生的人不是他一样。
  医生:“快还不好啊?”
  很快,季谣和孩子都被推出了产房。
  杜珍接过了孩子,沈肆行一下子冲到了季谣面前,紧紧抓着季谣的手。
  “谣谣……”沈肆行再也淡定不了了,在他看见季谣惨白无力的脸,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时。
  反倒是季谣,对他笑了笑,说:“没事啦沈医生,不是很痛,真的。”
  因为选择了无痛分娩,季谣在上了麻醉后十分钟,就没有太大的痛觉了。
  也许是因为孕期的运动做得好,再加上身体素质好。
  也有可能是因为宝宝看见妈妈受痛不忍心,不到二十分钟就生出来了。
  临产前的阵痛,季谣都觉得那还是在能忍受的范围内,比她想象的好得多。
  沈肆行把额头贴在季谣的额头上,小声说:“谢谢你,谢谢谣谣。”
  季谣笑了笑,说:“但是我现在好累哦,想睡觉了。”
  沈肆行一直拉着她的手:“好,睡吧睡吧。”
  人还没到病房,季谣就已经睡着了。
  杜珍:“去看看儿子吧。”
  孩子就在病房里,小床上乖巧地睡着,一群人围着他。
  大家不是不关心季谣,就是沈肆行这个阵仗,他们压根靠近不了。
  沈肆行:“妈,麻烦您想帮我看着宝宝,我等谣谣醒来了再去。”
  杜珍:“好吧。”
  儿子出生一个小时了,沈肆行连他鼻子眼睛怎么长得都不知道。
  看到沈肆行对季谣这么上心,杜珍心里感触颇多。
  也许是因为自己一个人生季谣的时候太痛苦了,老天爷可怜她,所以才让她女儿生孩子才这么顺利吧。
  “你和瑶瑶的户口本结婚证带了吗?
  我去给孩子办出生证。”
  沈肆行一直守着季谣,头也不回地说:“在黑色的包旁边的小包里。”
  杜珍找到了证件,叫刘厚仁陪她一起去办手续。
  沈母刚才和沈父回家给季谣熬汤去了,季照河也跟着先回去了,沈承行一个人坐在孩子旁边,乐得像是自己的孩子出生了一样。
  不过人多就是好,照顾起来也方便。
  杜珍拿着两人的结婚证,随手翻开。
  “你说这两个孩子当初领证怎么随便挑了个日子就去了啊?
  我都不知道他们多久去的民政局,领证这种大日子也不挑挑日子。”
  婚礼临近的时候,杜珍催两人去领证,季谣和沈肆行一直不慌不忙,突然有天就告诉他们证领了。
  杜珍的笑容凝固在了看到日期的那一瞬间。
  “老刘,等季谣出月子了我一定要把她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