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死也只能是将军府的鬼
作者:州洲    更新:2022-02-12 14:30
  “郡主自己造的孽,理当郡主自己解决,本将军很忙,没空处理你的烂摊子。”
  他俨然就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
  反正这件事情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过就是想要看看白婳到底还有多少手段罢了。
  “将军这是要把自己撇清?”白婳不慌不忙的说道:“这些人分明就是受人指使,想要本郡主认罪罢了,本郡主一个弱女子,若是招架不住,便只能供出将军了。”
  她微微一笑,眸子里迸射出危险的光芒,她被这些人缠的心烦意乱,偏偏这些凡人还打不得,为了自己那点儿少得可怜的阴德值,自然是要物尽其用了。
  “你还真是恶毒。”没想到周易安非但不慌,反而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容阴冷得很,他说:“郡主怕不是忘了,这鸟只听你的话,本将军不过一个闲职,如何能让郡主听话,郡主还是自求多福吧。”
  白婳了然,看来这男人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赤乌说:“婳婳,我觉得这男人没安好心。”
  白婳翻了个白眼,这还用得着你说?
  “他不会管你的,说不定这件事情还和他有关呢,他巴不得你去死,现在怎么办,咱们都被当成妖孽了!”
  赤乌越想越憋屈,自个儿分明就是神兽,和那污秽不堪的妖物差了十万八千里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崽子敢这般污蔑它!
  就算它修为不精,可好歹也是拥有神格的呀!
  “你个挨千刀的妖女,还我女儿命来,还我女儿命来!”
  失了控的妇女情绪激动地冲上去,那九牛二虎之力竟然冲开了那些挡在台阶处的家庭,后面的人一看冲破了一个口子,也紧跟着上去。
  “郡主小心!”
  站在一旁的东篱忽然眼尖地看见那妇人袖口里藏着的刀子,想也没想便冲了过去,白婳眉心一沉。
  反应也是极快的一把挡在面前的东篱推开,寒光铮亮的刀子精准无误地刺进了白婳的心窝子里。
  “郡主!”
  “哦豁!你居然不躲!”
  赤乌非但没有丝毫担心,反而还有些幸灾乐祸了起来。
  “郡主遇刺了,郡主遇刺了!”
  门口的人顿时乱成一团,那些人看着胸口血流不止的白婳都吓傻了。
  白婳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要装死?”
  赤乌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你现在是个凡人,哪个凡人被捅了一刀在心窝子上还能若无其事的?”
  白婳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刀子,没入的很深,刀子也很凉,这具身体的血液并不能温暖这冰凉的刀子。
  一旁的周易安依旧没有动作,唯有瞳孔在微微收缩着。
  白婳两眼一闭,面色苍白的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头上的朱钗掉落在地上,发髻也凌乱了,耳边是各种嘈杂的声音,她还听见了东篱的哭声。
  行凶的妇人很快就被制止了,按在地上,周围的人更是不敢上前,虽然她们心中依旧愤怒。
  可……可谁又敢真的去杀一个皇亲呢?
  那可是要被诛九族的呀!
  马蹄声阵阵,她倒在地上,无人敢上前将她扶起。
  “将军,将军!”东篱大喊着,一双眼睛充斥着绝望看着周易安,为什么将军可以冷漠到这个地步?
  就连郡主倒在他面前,他都能做到无动于衷。
  果然……郡主是对的。
  这世上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能靠得住的。
  黑骑军把将军府包围,所有闹事的人都被带了下去,那人翻身下马,衣袂带起一阵急促的风,一阵熟悉的气息幽幽钻进鼻尖。
  为了‘死’的更真,她索性封闭了自己的五识,感知不到外界发生的一切。
  自然也没有察觉到那人的急切和愤怒。
  他一阵风似的来,把人带上了马车,许卿被人连拖带拽地拉了过来。
  “萧太傅要把本将军的妻子带往何处!”
  周易安站在门口处,面无表情的盯着萧君策的背影。
  许卿用最快的速度给她止血,一刻也不敢耽搁。
  但刀子没入得很深,血渗透马车木板,滴落在街道的青石板上,触目惊心。
  黑骑军们森冷威严,他手上沾了白婳身上的血,是凉的,一点儿温度都没有,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
  那双眼睛里的冷意当然胆寒惊恐,背脊发凉,连他那唇色也泛着苍白。
  “带她回家。”
  他嗓音很淡,份量却很重,像是重重一拳砸在人的心上。
  周易安双手负在身后,嘴唇紧抿。
  “将军府就是她的家!只要本将军不同意休妻,她便是死也只能是将军府的鬼!”
  “是吗?”那森森寒意从地底窜起。
  他的眼神从来都没有那么可怕过。
  “一个处心积虑随时都想要杀死她的丈夫……她生在皇室,生来尊贵,少时便痴迷于你,一心扑在你身上,如今她要回家,周将军若要阻拦,那便去向陛下要人吧!”
  他不仅要把白婳带进宫里,就连团团也要一并带走。
  周易安拦不住萧君策,他没这个能力,只能看着他把人带走。
  他用了最快的速度把人送进宫里,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来了,满满当当地出现在昭阳殿里。
  许卿跪在床边,双手握住她胸口的匕首,掌握好力道,噗嗤一声便将其拔了出来。
  不出意外便是鲜血四溅的结果,太医们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昭阳殿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赤乌站在那人的肩头,曾几何时,它也是这般站在澹台策的肩头上的,后来变成了白婳。
  “如何了?”许卿身上的衣衫都染了不少的血。
  他擦了擦手,望向萧君策,周遭的人都很识趣地退了下去,只留下满脸焦急的明德帝和萧君策。
  “郡主实非常人,那一刀虽深,却未伤及心脉,旁人心脏乃在左边,而郡主的心脏却在右边。”
  许卿还是头一遭遇到这种情况,且方才为她把脉时,又不曾摸到她的心脉。
  不仅如此,她虽昏迷着,身体却比一个正常人还要健康,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明德帝松了口气,却对此毫不意外,更是有了几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