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婳婳,帮帮我,好吗?
作者:州洲    更新:2022-09-12 00:03
  “你算个什么东西,在不这里教我做事!”
  这里是青楼妓馆,便是他再怎么兽性大发,没有人性,也绝不会在此等腌臜之地,与白婳行孟浪之事。
  放佛她方才的话,对于他来说,就是对白婳的一种侮辱,哪怕只是一种假设也不可能。
  那姑娘眼里装满了惶恐,还没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脖颈就被人擒住。
  若非白婳及时出口,她怕是要命丧于此。
  “罢了,不过一两句话罢了,本郡主倒觉得她说得在理。”ŴŴŴ.BiquKa.coM
  在理?
  在什么理?
  胸腔里少了空气的吸入,又惊吓过度,那姑娘竟然直接晕了过去,白婳幽幽地叹了口气。
  方才他盛怒的那一瞬间,倒真让他在萧君策身上看到了几分澹台策的影子。
  她只希望一切不过幻象而已,萧君策会永远只是萧君策。
  “风月场所,你当这里出来的人,能有几个是干净的。”
  “那沈芳华呢?”白婳问道。
  “他不一样。”
  “当真不一样?是说他卖艺不卖身,还是别的地方不一样?”
  同样都是风月场所,不过性质不同罢了,怎么还就分个高低贵贱了?
  都是凭本事赚钱,若非世道所逼,哪家女子愿意弃良为娼?
  “萧君策,这世上的人是不分高低贵贱的,她们被人胁迫,万般无奈之下向命运低头,只为活命,又有何错?”
  她以前不这般觉得,杀人随性,反正世人皆唾弃她的出身和身份,不妨破罐子破摔,也正好合了他们的意,岂不两全其美?
  以前倒也有人曾教过她,为人之善,不可滥杀无辜,不可涂炭生灵,不可反驳至高无上的天道和神权。
  她都一一照做了,可那又有什么用,害怕她的人,不会因为她的隐忍而变得不害怕,而那些不怕她的人,则会更加的肆无忌惮罢了。
  “太傅若瞧不上这等腌臜之地,就不该随本郡主前来。”
  白婳斜睨着他,而他并非是看不起,只是不喜欢有任何人对白婳出言不逊。
  男人薄唇紧抿,狭长的凤眸里闪动着深邃的幽光。
  “太傅怎的不说话了?”白婳扬眉看向男人,他忽然就这样沉默安静了下去,倒是让人怪不适应的。
  “婳婳训斥,我理应安静受训。”
  这乖巧听话的模样,倒是给白婳整不会了,她在萧君策面前坐下来,认真的盯着他那张脸看。
  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你这脾气太暴戾了,不好,要温柔,要有耐心,这样别人才不会讨厌你,疏远你和冷落你,明白吗?”
  虽说他现在的性子也有一定的好处,就是杜绝了许多桃花,让人心生恐惧和敬畏,但这世上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是一帆风顺的。
  他总得为自己未来好生谋划一番,若总是如此,往后积累下来的仇家是只多不少的。
  白婳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竟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多愁善感了。
  也许不是她变了,只是想要给萧君策铺路。
  “好,都听婳婳的。”
  原来他的脾气很不好吗?
  他以前从未察觉过,若是太暴戾,的确会如她所说那般。
  她现在多少是有些爱屋及乌的味道了,白婳伸手,轻柔的放在他头顶上,笑眯眯地摸着他脑袋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坚守本心,不可忘了自己身上的责任。”
  她这话总像是在交代着什么。
  萧君策抓着她的手,放在脸颊上轻轻地蹭着,似乎格外依赖这般感觉。
  “你要离开我?”
  白婳摇了摇头:“怎么会,本郡主只是看不惯你的有些行事作风罢了。”
  反正她说话从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其实按照萧君策如今的性子,往后自己若是离开,他的怒气还不知道会牵连到多少无辜的人,所以自己得提早给他做好心理建设才是。
  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现在的阴德值越来越充沛了,想来要不了多少日子她就需得找个理由假死,来个金蝉脱壳。
  “婳婳看不惯的,我都可以改,婳婳不喜欢我什么,我就改什么,直到改成你心里所喜欢的那个人。”
  他总是很认真地看着白婳,认真地说着一些可以让她心如雷鼓的话语。
  然而这话,却让白婳心里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来,好似意有所指,又好似平平无奇。
  他眼神幽幽,耳根子逐渐红了起来。
  白婳趁机摸了摸他的耳朵:“怎么这么烫?”
  她连忙给他倒了杯茶水,萧君策顿了顿,说:“这里所有吃喝的东西,都染上了香气,喝它只会加深这香的功效罢了。”
  看来孟绍元很懂男人这一套,不管定力多强悍的男人,只要进了这里,就必定会一度春宵,欲仙欲死,事后虽觉身子虚弱了些,可这香还会残留在他们体内。
  从而渐渐上瘾,让他们越发迷恋这个地方,隔三岔五就会过来找姑娘寻欢。
  交合的次数越多,姑娘们能从男人身上吸取的精气也就更多,那些男人最后会死于无形。
  即便是仵作来验尸,最终也只会说他们是纵欲过度,身子严重亏空,精血不足而亡的罢了。
  掌心贴在他的胸口,清凉的力量缓缓注入胸口,正在缓慢平息他身体内的燥火。
  但却被萧君策握住了她那冰凉的手,他眸光深深地凝视着白婳:“不如婳婳用别的法子帮帮我?”
  白婳的目光一暗:“这个方法是最快的。”
  她还以为萧君策对这种香没有反应,险些就忘了,他也不过是个凡人。
  但他刚开始的确是没有反应的,可心爱之人就在眼前,偶尔难免心猿意马,又如何不叫人情动?
  “婳婳手害羞了吗?”
  握着她的手越发用力了起来,掌心的灼热几乎能将她烫伤。
  他微微一笑,说道:“沈芳华没那么快回来的,她也不会那么快醒来,婳婳,帮帮我,好吗?”
  又是这幅可怜乞求的模样,也许他是知道,在白婳面前硬碰硬是不会有效果的。
  唯有以柔克刚,方能软化她的铁石心肠。
  她的手指轻轻落在他的额头,顺着那好看的眉骨,一点一点落在了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