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那个大块头家伙知道的不少？”
  “是福尔探长说的吧。”
  王灯明刚才给他倒了一杯二锅头，他缓缓的，有节奏地摇着酒杯中的酒，眼睛却盯着窗户发愣。
  他的满是粉刺的脸上，现在看上去粉刺霸占了整张脸，有种油腻腻的反光。熬夜的人,油脂都会分泌的更多，王灯明也会，但森西除外。
  “没请教你在哪个警察局工作。”
  “我和韦尔是同一个部门，他是便衣，我是特警。”
  “你们是好朋友了？”
  “算不上。”
  斯高·莫里将玻璃中的酒一口气喝完，脸上没出现半点难受皱眉的表情。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王灯明示意他继续。
  “我感到内疚,我没帮上福尔亚逊,这个案子给我一种特别古怪的感觉。”
  “具体点。”
  “好像在放一部陈旧的影片，放映机的齿轮破碎了,声带不清晰。图像不清晰，但我知道大概的内容是什么，我没办法把陈旧的影片换成新的，不能。这个案子要是继续这么下去，许多调查者就会陷入像福尔亚逊一样的境地，有香槟酒吗？”
  森西在超市买了一瓶香槟酒，她还没来得及喝。
  王灯明将香槟酒从楼上取下来，来到办公室。
  酒瓶一打开，就听到砰咚一声响，软木塞子蹦了出去。
  王灯明给他斟了一杯香槟酒。
  他完全理解斯高·莫里的心情。
  “你不喜欢香槟酒吗？”
  “我还是喜欢喝二锅头，我从阿拉斯古猛镇带来的。”
  “怪不得你这么冷打，原来是喝高度酒喝出来的。”
  他说的差点全军覆没，王灯明能想象他带着人追击红眼人的情形是什么样的。
  “福尔亚逊探长总比别人更加更深思熟虑，他讲究细节、注重推测，他对案子的敏锐度超过一般人，他是个能力极强的探长，没想到．．．．”
  王灯明笑道：“你有冷酷的气质,你别责怪自己,这不是你的错，但我建议你该刮胡子了。”
  斯高·莫里笑笑：“你的身上有种女人需要的气质。”
  王灯明摸不着头脑。
  “你能打，你能给女人安全感，这本身就能吸引女人，你的顾问很漂亮，明星一样的秀美。”
  “还惦记着那次？”
  “不，我不是你的对手。”
  “我们还是说回案子吧，韦尔进了医院，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我的精力无法集中，大块头给我的冲击太大，老实说，信心受到摧残，所以没考虑好。”
  “好吧，先去休息一下，休息好了你再做决定。”
  “大块头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我也在找她。”
  “好，谢谢你的款待。”
  “你今天过来好像还没说正事。”
  “喝酒也是正事,韦尔的方案你考虑一下，罗南对我说了，只要你能找到福尔亚逊,她可以牺牲所有，对你。”
  特警在王灯明发愣的时候离开。
  森西走进办公室，她的头发没扎，披散开来，显得性感动人。
  “这个纽约特警遭到了重大的失败。”
  “是的，没逮着红眼人，他们损失惨重。”
  “纽约警察不会全军覆没吧？”
  王灯明笑笑：“你很诱人。”
  “你想怎么样，想在办公室．．．．．”
  “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帮主。”
  “你打算怎么做？真的从罗南开始？”
  “我还没想好，如果我搬进古堡中过夜的话，是红眼人出现，还是那个神秘的女司机出现？他们的秘密藏身点究竟在什么位置。”
  “案子进展到这个地步，你的方案是个令人畏怯而又引人入胜的计划，虽然这是罗南和韦尔提出来的，但我不认为你的运气还能支撑这个富有成效和前景的计划，红眼人和他的女司机是神出鬼没的人。”
  森西形容的很贴切。
  王灯明有个问题搞不明白，那两人一下子出现在古堡外，一下子出现古堡内，他们是如何畅通无阻的自由出入的。
  纽约警察严防死守，却找不到他们的破绽。
  难道冒险古堡中不但有地下室，而且还有通往外边的暗道？
  “得想个办法把他们引出来。”
  “那你打算去做罗南的邻居？”
  “不，还不到时候。”
  王灯明从那箱子中取出翡翠雕塑。
  “我们用这个东西来吸引红眼人怎么样？”
  “你难道真想让红眼人来攻打警察局？”
  “为什么不呢？”
  整整一天，我们在寻找一样东西，大杀器，火焰喷射器，这种军方用的杀器不好找。
  王灯明在孤舟旅馆找到了斯高·莫里。
  “你说什么？”
  “是的，红眼人是不怕子弹的，我觉得用火可以收拾他。”
  “警长，这种东西太难搞了，会被逮捕的。”
  “为了案子，你可以偷偷的找，当然不是让你去找当兵的，你可以找军械收藏者，没准能找到。”
  王灯明先联系屠戈登布，阿布先生吓一大跳，开什么玩笑，这种东西他可搞不来。
  斯高·莫里被王灯明蹿辍后，咬咬牙，便尝试找人。
  就在当天，斯高·莫里经过多方打听，辗转之下，还真的找到了一个收藏火焰喷射器的家伙。
  对方要价6000美元。
  王灯明：“给，让他尽快送过来，今晚十二点前能送来，加500路费。”
  那个收藏者家住在爱达荷州，和蒙大拿州相邻。
  那家伙和王灯明通电话后。
  “路费1500美元。”
  “成交！”
  当夜十一点五十五分，收藏之人来了，大高个，大胡子，大肚腩，戴着黑色大帽子，大口罩，墨镜。
  他没告诉王灯明叫什么名字，他只把货带来，并教王灯明怎么使用。
  临走的时候，他说：“伙计，我没来过弗洛斯姆雪镇，我和你从来没进行过任何的交易。”
  王灯明更加的直接：“我根本就没见过你。”
  “能用吗，这太旧了。”
  森西提出质疑。
  是的，这玩意看上去真的是太旧了，加注燃料的罐子破旧不堪。
  “我看行，你看这喷射口像不像机枪？”
  按照卖家的操作指南，王灯明试了试。
  扣动火焰发射的扳机，一条火舌冲出数米远，虽然不像平常描述的那么有威力，但这条火舌足够干掉红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