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叫醒姜扶桑，女人双眼紧闭，没一点儿反应，戎狄扶着她坐起来：“你今晚喝了多少？”
  姜扶桑睁开眼，呆呆地盯着他：“一瓶白的一瓶红的。”
  戎狄抿唇，姜扶桑戳了戳他的心脏：“戎狄，你和徐姝谈恋爱，我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搞不好今晚得进医院。
  “谁让你心甘情愿。”
  姜扶桑觉得戎狄这个人，没良心。
  但是没良心的人才活的轻松自在。
  戎狄把水杯递到她唇边，喂她喝水。
  姜扶桑才喝了几口，他电话就响了，徐姝打来的。
  小姑娘问他在哪里。
  戎狄嗓音低醇：“我现在有事，你回家了没？”
  【没有，我还在商场等你，但是这里马上就要关门了】。
  姜扶桑靠在他怀里，似乎感受到那一瞬间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听见电话里徐姝带着哭腔的声音。
  【戎狄，你能不能来接我，我打不到车】。
  “好，你先去人多的地方，别一个人，我去接你。”
  挂断电话，姜扶桑很有眼力见地从他怀里退出来。
  但这件事她心有余而力不足，脑袋晕乎乎的，看人都重影，胃里源源不断地涌着酸意。
  戎狄看了她一眼，启唇：“我先走了。”
  “嗯。”
  姜扶桑虚弱地应了一声，戎狄把水杯塞到她手里，她声线极轻地问了句：“你能不能送我去下医院。”
  “我要去接姝姝，你让小贺送你去。”
  说完戎狄就起身，没了支撑点，她直直地倒在沙发上，杯子里的水也全部洒了出来。
  女人唇色苍白，戎狄看着觉得不太对劲，叫了几声她的名字，都没得到回应。
  戎狄眸色变了变，声调染上忧忡：“姜扶桑，你怎么了？”
  视线落在桌上的酒瓶上，戎狄慌了神，抱着晕倒在沙发上的女人大步流星地往出走。
  他跟小贺要了车钥匙，开着姜扶桑的车把人送到医院。
  诊断结果是酒精中毒导致的昏迷，医生给姜扶桑开了几样促进酒精代谢的药。
  女人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戎狄望着她失神。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找到手机，看见屏幕上徐姝给自己打的三个未接来电。
  戎狄拨了回去，那边很久才接通。
  “戎狄，出什么事了吗？”
  “嗯，姜扶桑昏倒了，我送她来了医院。”
  半晌沉默后，徐姝才颤着声音问他：“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她？”
  “没有，姝姝，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你别多想。”
  “不是我怎么想，是你怎么想，你要是心里还有她，忘不掉她，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
  戎狄握着手机的骨节泛着白，声线清冷：“我现在去找你，我们当面说，行吗？”
  徐姝犹豫了半晌，答应了。
  戎狄深深凝了姜扶桑一会儿，转身离开了病房。
  姜扶桑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还是被护士叫醒的，医生让她留院观察半天，姜扶桑去外面买了点粥回来，一开门就看见戎狄坐在自己的病床上。
  她愣了几秒，走过去把粥放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后，才不轻不重地看向神色慵懒的男人：“有事？”
  “姜扶桑，昨天送你来医院的是我，你对我就这态度？”
  “原来你知道是因为你，所以我对你这个态度不是很正常？”
  姜扶桑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戎狄听完却低低笑开，不但没有因为这个愧疚，反而被挑起了什么奇怪的满足欲：“哦，那我是不是应该把你伺候好点儿？”
  这个词姜扶桑听着就觉得不舒服：“伺候就不用了，给我让位置就行。”
  戎狄眼里携着薄薄的雅痞，起身把病床让开，等姜扶桑脱掉外套坐在病床上，他顺势将人压倒。
  几乎是他冷然气息扑面而来的瞬间姜扶桑就不悦地压下唇角，感受到他的蓄势待发，女人冷声：“大早上的你又发什么疯？”
  “你刚才不是脱衣服了？”
  姜扶桑被他气得发笑，偏着脑袋都不看他：“没想到我这么有魅力呢，脱个外套你都能发情。”
  戎狄眼角向上扬着，黑色的瞳孔里炽热蜿蜒弥漫着。
  他低头，张嘴，在姜扶桑锁骨上咬了一口。
  恶劣至极。
  姜扶桑没惯着他，扬手就是一巴掌：“滚！”
  戎狄被打了也不生气，抬手摸了摸脸颊，他眼里露出危险的意味：“你越打我越兴奋，再来。”
  “你是不是有病？”
  “如果看见你就想上算的话。”
  姜扶桑：“……”
  不指望狗嘴里吐象牙了，她伸手去推压在她身上的人。
  但戎狄太了解她了，姜扶桑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他的预判之中。
  男人桎梏着她的手腕压在病床上，不紧不慢地欣赏她气急败坏但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时不时贴上去吻一下。
  姜扶桑挣扎不开，想着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索性放弃挣扎。
  戎狄张扬的俊脸上写着不满，捏着她的下颌眯眸：“你能不能给点儿反应？”
  “行啊，转账，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叫。”
  她说的话他不爱听，那就让她说不出来。
  戎狄封住姜扶桑的唇，侵占意味极强地又舔又咬，丢掉他熟稔的吻技，毫无章法地蹂躏着那处柔软。
  姜扶桑被咬的生疼，红着眼眶瞪他：“戎狄！”
  “叫的挺好听，我都起来了。”
  不知名的绯红爬上女人的脸颊，不知道是被他的荤话羞的还是气的，姜扶桑冷沉着声音：“给我滚出去！”
  “还没进去呢，怎么出去？”
  姜扶桑时常怀疑戎狄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能搞科研，她只觉得他脑子里全是颜色废料，露骨的话随口就来。
  察觉到他进一步的动作，姜扶桑慌了神：“这里是医院，你很喜欢给别人直播表演？”
  这个时间随时有护士或者医生进来查房。
  戎狄掀起眼皮扫了眼门口的方向，没放在心上，俊朗的面上似笑非笑：“你要是想我也不介意，要是不想，等会儿声音小点儿。”
  说完，戎狄挑起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下一秒，捏着女人纤细的腰闷哼一声。
  姜扶桑身体微微颤栗，耳根泛着潮红。
  然而她最担心的事情下一秒就发生了，病房的门被人敲响，外面传来护士的声音：“17床在吗？抽血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