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桑调酒的时候，一张和戎狄几分相像的脸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扬着唇笑：“戎总要点什么？”
  戎凛沉声：“你看着调。”
  姜扶桑想了想，给他调了一杯度数不高的鸡尾酒。
  “你和戎狄什么时候认识的？”
  姜扶桑倒酒的动作顿了顿，几滴酒洒了出来。
  “戎总是想打探我的身份还是想听故事？”
  戎凛剑眉上挑：“有什么区别吗？”
  头顶的暖光落在女人柔软的头发上，姜扶桑笑得妩媚：“你要是想听故事，我就给你编个浪漫一点儿的版本。”
  “要是想打探你呢？”
  “那就编个更扯淡的版本隐瞒我的身份。”
  戎凛突然笑了，姜扶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从他进酒吧这男人就一直冷冰冰的，她还以为他不会笑。
  “所以无论哪种都不能让我了解真实的你？”
  姜扶桑往杯子里扔了两块儿冰，抬眸看他一眼：“戎总，这里是酒吧，怎么能玩儿真的。”
  “那你和戎狄的关系也不是真的？”
  “时真时假吧，哪天腻了我就甩了他。”
  姜扶桑调好酒，放在戎凛面前：“听说你离婚了？”
  “戎狄告诉你的？”
  “我自己听见的。”
  “听你这么说，看来情场上也不能玩儿真的。”
  姜扶桑一边整理东西，一边笑：“当然也有例外，比如……牛郎织女？”
  戎凛抿着唇笑，放下了对姜扶桑的戒心。
  他不来不相信她是戎狄的女朋友，毕竟戎狄那人心思又多有神秘，但现在有八分相信了。
  像姜扶桑这样的女人，才压得住戎狄。
  戎凛走的时候，给姜扶桑留了张黑卡：“我以后常来，有好酒记得给我留。”
  “荣幸之至。”
  戎凛走后，戎狄走了过来，拿起那张黑卡打量了几眼：“他动作还挺快。”
  姜扶桑没给戎狄好脸色看，甚至都没搭理他。
  戎狄声线低沉：“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问我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姜扶桑抽空回了他一句。
  “就这么简单？”
  她把戎狄手里的黑卡抽走，眨了眨眼睛：“估计还想睡我吧，钱都给了。”
  戎狄嗤笑一声，睨着她：“你觉得戎凛那样的人缺女人？”
  姜扶桑开了灌啤酒，顾盼生姿道：“不缺想爬上床的女人，但是缺我这种玩完就能一拍两散的女人。”
  话音落，戎狄抿唇，脸色有那么一瞬很差。
  姜扶桑变本加厉：“说真的，戎狄，你那个小女朋友，戎凛没兴趣的。”
  戎狄扯出一个冷笑：“这我当然知道，毕竟男人都不忍心玩弄单纯的小姑娘。”
  他的话让姜扶桑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她听懂了戎狄话里的意思。
  徐姝那样的女孩子，是个人都会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上好好保护。
  至于她这种看起来就被很多人碰过的，有谁会在乎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伤心难过。
  一拍即合只是为了发泄欲望，穿好衣服互不打扰，彼此只是陌生人。
  戎狄走的时候给她留了句忠告：“做好准备吧，接下来应该会有挺多麻烦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