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冲和一旁的郝说话听的云里雾里。
  “我去给你们弄点水喝。”郝说话借机走了。
  听不懂，不想听。
  啥也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我去帮忙。”宋太冲虽然是直男，但是一点也不傻。
  他心里很清楚，这种场合还是别待了。
  自己是古武者，万一知道点啥，可就是黄泥巴掉裤裆，老八见到也要吃一口了。
  “你说，李四一开始就知道龙舞来是干什么的？”李十二开口问着。
  这些天，他看了龙舞送给龙家的记忆水杯，还有翻阅了一些龙家的典籍，对当年的事情，知道不少。
  可有些细节，还是不清楚。
  而往往最重要的，就是细节。
  李十二察觉到了细节，才搞清楚清风的问题所在，直接拔掉篡改他记忆的银针，让清风恢复记忆。
  如果不是这个不易察觉的细节被李十二发现，对他会有很大的错误干扰。
  现在，细节开始一点点清晰了。
  “李四能作为万山盟的王，还被大家所信服，最主要的，就是他有能力，有脑子，是真正的君王。”
  “从一开始，李四就知道龙家不可靠，他安排人潜伏在龙家，搞清楚很多事情。但揽月弓，的确是个好东西，一旦龙再度出现，揽月弓会是致命的武器。”
  “为了揽月弓，为了安稳住龙家，李四便同意龙舞来到万山盟，成为圣女。当时的龙家，在民间威望很大，甚至如果不是李四，万山盟那个位置换成别人，天下都是龙家的天下。”
  “作为消灭恶龙的家族，龙家在民间一直被视为英雄。而且经过多年积淀，龙家的武者也非常强！只是李四太强了，才让龙家隐忍不发，寻找合适的机会。”
  “龙家有自信，只要李四出了问题，天下没有悬念，将会掉在龙家手里。即便有些人野心勃勃，可面对龙家，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清风皱着眉道：“张三爷，是龙家的人。这一点，四爷也是后来才知道。但三爷的身份很特殊，他是被龙家除名的，也是被开除祖籍的。你可以理解为，张三爷，原来的龙三，被龙家逐出后，和李四爷遇到，并且成为一代战神！”
  “龙家骨子里，就有战意，而且我想您应该知道，龙家的人，天生有一个特质，百毒不侵。还有另一个特质，你可能不知道。”
  清风卖了个关子，沉吟片刻道：“龙家的人，据说有点神的血脉。龙舞能看穿人的心思，张三也有一个特质，那就是嗜杀，据说张三体内有神之血，这个鲜血，让他战意极强！而且百战不死，自愈力近乎是人类的极限。”
  “龙舞能看穿人的心思，这一点我很清楚，可我好奇的死，为什么李四的心思，她没有看穿？”
  李十二悠悠开口。
  他见过张三爆发出神之血的力量时，那滔天的战意。
  神！
  龙家，和所谓的神，扯上了什么关系？
  还有龙舞，既然连自己的心思都能看穿，怎么和李四朝夕相处，竟然不清楚李四早就明白一切？
  “龙舞？哈哈。”清风笑了笑道：“龙舞的能力是很强，但她应该看不穿两个人的心思。一个，可能是所谓的神。没人见过神，一切都是传说。但有很多所谓的神的东西，的确流传下来。”
  “比如幽冥殿的那些东西，就是李四根据所谓的神遗留下的力量，制造出来的。龙舞这份能力，来自神，自然不可能超越神。第二个龙舞看不穿的，就是李四。”
  “为何？”李十二开口。
  又是神！
  没人知道神是什么，但有些东西，的确有所谓神的痕迹。
  自己身上的神之眼，神之心，神之血，还有神之影！
  这些，统统都是所谓的神，留下的踪迹。
  神是谁，李十二一定会找出答案。
  “龙舞就连张三的心思都能看清楚，但是李四爷有个本事，非常厉害，那就是催眠术。李四爷能制造记忆，改变我，让我误以为自己是叛徒，忘掉自己一身力量，他对自己，同样可以这样做。”
  “龙舞看到的，听到的，只能是李四爷想让他看到的，听到的。这才是帝王，给你的，你才能要，不想给你，你要不来。”
  清风说起李四，言语间总是带着不言而喻的崇拜。
  “我现在，非常想见一见李四。”李十二很欣慰，自己不是李四，而且和李四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让他感到非常轻松。
  “你刚说，李四让你在恢复记忆后，效忠我？”李十二再度发问
  李四，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不错，我记起来了，李四曾经说过，万山盟万世不灭，但圣主，不一定是他，我恢复记忆的时候，只需要找到一个叫做李十二的人，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去考虑，只要服从命令就行了。”清风如实开口，他回忆起的记忆里，的确是这样。
  “我也很好奇，四爷是预言家？要是按照这么说，倒也是说得通。我记着，四爷的确有推演未来的能力。”
  闻言，李十二内心再一次有些不安。“为什么是我？你确定是我？李四，怎么会知道是我？”
  他的疑惑，越来越重了。
  “我想起来，四爷曾经和我提过一嘴，他这么做，大概是为了后来者，能平稳的让这个世界恢复安宁。一切的麻烦，他来解决，一切隐患，一切绊脚石，他来铲平。他要交给后来者，一个盛世，一个和平的时代。让这个世界恢复安稳，而自己的手上沾了多少血，都不重要了。”
  清风微微皱眉，看向李十二：“你们都姓李，你该不会是李四的后人吧？四爷……四爷从未说过自己有没有后人，却也从未否定过，自己是否有后人。”
  “不要乱说。”李十二眯起眼睛，总感觉事情有点脱离自己掌控了。
  “你刚说，李四会推演未来，那么在那个年代，还有谁会这个？”李十二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只有四爷，我听四爷说，这玩意需要血脉和天赋，不是谁都能行的。推演未来，靠的是天赋和血脉!”清风回答着。
  “那罗长天呢。”李十二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