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爆炸】
  夜色来临，moon璀璨的琉璃灯闪烁，出入的男女拥抱着，互相安慰着彼此寂寞的灵魂与身体。
  叶卓然推门进来。
  “老板”，领班的服务生笑盈盈地迎出来，依然是穿着不变的制服，全身上下散发着温柔的气质，“好久没看见你了。”
  叶卓然微笑着点点头，慢慢走进去，坐在他专属的位置上：“给我来一杯威士的。”
  服务生领班呵呵一笑，招呼台上的帅哥调酒师：“配一杯‘心花怒放’。”
  台上的帅哥调酒师，酷酷地摆了一个“ok”的手势，华丽地将红橙黄绿的各种酒，用夸张而潇洒地姿势到到一个琉璃杯里。
  “谢谢。”服务生呵呵淡笑着接过琉璃杯，左手放在身后，右手绅士地递给叶卓然，“老板，给。”
  叶卓然也没有说什“笑盈盈接过他递过来的琉璃杯。
  暧昧的英语袅娜地响着……
  低头慢慢地喝着，酒甜甜的，却没有腻味。
  叶卓然一边喝着，一边有些感慨地看着这个与安儿姐姐重新相遇的地方——那个看台，那些音乐，还有女孩子手中的玫瑰花……
  这些，真是美好的记忆啊。
  “老板，你今天看起来很高兴。”这个服务生也算是moon里的老臣了，自从叶卓然十六岁用自己投资赚的第一笔钱开办了moon开始，他就在这里工作，与叶卓然虽然是老板与雇员的关系，私底下也算朋友交情。
  偶尔会不小心，就将叶卓然当弟弟看了。
  “是的。”叶卓然将嘴唇靠在杯沿上慢慢抿着，微眯着眼睛感受散落在空气里的暧昧气氛，微笑着，“是的，我很高兴。”
  “老板，有什么喜事要宣布吗？”服务生有些好奇地退问。
  “安儿，她答应我的求婚了。”叶卓然就着眯着眼睛的姿势扬起嘴角。
  服务生惊讶地“啊”了一声，笑盈盈地点点头：“那，真是恭喜啊。”
  叶卓然呵呵一笑，没有多说话。
  “安儿？”服务生忽然像想起什么的，犹豫着问，“上一次花钱把老板带走的那位？”
  叶卓然淡笑着点点头。
  又喝了一口酒，那种甜味渗入舌头，咽到心里，却是有“心花怒放”的感觉。
  叶卓然慵懒地靠坐着，那个迤遥的夜晚现在想起，依然觉得美丽得像梦一样。
  正出神，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响起。
  “喂？”叶卓然有些不快地皱眉。
  “少爷，我是王伯”，电话那边的声音的声音很急躁，“我刚才忽然接到电话，说我儿子阑尾炎被送医院了。”
  “王伯，别着急”，叶卓然压下部块，连忙安慰道，“你也别等我了，先回去，把车子留给我就好。”
  “谢谢，谢谢。”王伯激动地点头，“少爷，我马上打的回去，虽然不是大病，总觉得担心。”
  “嗯”
  “车在moon的地下停车场第三排第六个车位，少爷，你自己开车千万小心。”王伯好像在一边奔跑一边说话，喘气地厉害。
  “王伯，我知道了。”叶卓然有些无奈，在这些老人眼中，自己不管多么优秀努力，依然只是个小孩子，“我会小心的。”
  “呼呼，那就好……，王伯这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moon的调音师换了一首歌，节奏更舒缓了一些。
  “再来一杯？”服务生看他那个杯子已经差不多空了，微笑着向叶卓然问道。
  摇摇头，叶卓然可惜地说：“不了，晚上我要自己开车。”
  ?
  “哗啦啦”的水声响着，带着油渍的碗筷在自来水的冲刷下荡开一个圈。
  然后，干净地发亮。
  右手拧住开关，转了几个固。
  苏安儿把水龙头关掉，然后把放在旁边已经洗好的碗筷一个个在碗柜里摆好。
  拧了一些吸收液在手心，搓出一些泡沫。
  “哗”的一声泡沫就一下子被冲散了。
  忽然，苏安儿一个踉跄地退了一步，忽然觉得头有此晕，
  “姐”，苏小珂才走进厨房，就发现姐姐的异样，连忙叫了一声，紧张地问道，“姐，你怎么了？”
  苏安儿微笑着，虚弱地摆摆手：“没事的，小珂……就是头有些晕。”
  苏小珂连忙上去将姐姐扶住，直到苏安儿站稳了身子，连忙伸手模了摸苏安儿的额头，惊呼起来：“姐，你发烧了。”
  “阿？头是有点晕”，苏安儿虚弱地摇摇头，“没关系，小珂，你扶我去沙发上坐一下就好。”
  “姐姐，别说话啦。”苏小珂小心地扶着姐姐走出了厨房，坐到沙发上，“先坐着，我去烧点开水，再去找退烧药。”
  “小珂，不用这么夸张啊。”苏安儿微笑着叹了一口气，脑子却是晕得更厉害了。
  苏小珂却是完全不理会，摆好煮水器，倒了矿泉水，按下，回头朝苏安儿，哼，了一声：“什么叫不用那么夸张？这么大的人，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
  苏安儿呵呵地笑这看弟弟在面前走来走去地忙碌着，心里涌上一阵幸福的感觉。
  “退烧药不知道在哪里……”苏小珂自顾自地喃喃着，在屋子里绕着圈仔细地寻找着，终于在茶几角落的一个盒子里找到了退烧药的瓶子。
  “啊，找到了！”苏小珂高兴地拧开瓶子，却马上耷拉下脑袋——瓶子里面已经空了。
  苏小珂抿抿嘴，拿着玻璃杯给姐姐倒了一杯开水：“姐，你先喝着，我去买瓶退烧药去。”
  “不用了啊。”苏安儿感觉身体发软，有些虚弱地拿着杯子，开水井腾出的热气扑到她的脸上，终于让她觉得舒服许多。
  苏小珂呵呵一笑：“没事，家里反正以后也要用口现在也才八点多，我骑个自行车，很快就能回来。”
  苏安儿无奈地摇摇头，对着杯手呵着气，又喝了一口，那种热水流入胃部的感觉很舒服：“那！小珂，你路上小心啊。”
  “嗳！知道了，姐。”苏小珂调皮地应着话，出门前回头朝苏安儿呵呵一笑，“姐，你越来越唠叨了。”
  说完，“嘭”地一声，把门带上。
  苏安儿摇摇头，低头又喝了一口开水，情不自禁地微扬起嘴角——小珂，有你这个弟弟真好。
  ?
  叶卓然不再喝酒，只是和那个服务生随意聊一些话。
  “先生，晚上好阿。”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性感的女音。
  叶卓然回头，看到一个打扮十分妖娆的女人向他走来。
  “你好。”叶卓然礼貌而疏远地回答。
  “请问，这位先生是这里的‘伴儿’吗？”女人手上拿着红玫瑰，表情妩媚而诱惑地看着叶卓然。
  叶卓然却好像绝缘体一样不受影响地坐着，脸上虽然带着笑，却在不知不觉之间筑起与人隔离的墙。
  “对不起，小姐。”本是站在旁边的领班的服务生，礼貌地向她鞠躬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并不在这里工作。”
  叶卓然不喜欢公开自己老板的身份，他也没办法。
  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早已经知道怎么应付。何况来这里的女性大多素质很高，不会死缠烂打。
  “那真是可惜呢。”女人妖娆地一笑，嘟起朱唇，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叶卓然，“你是moon里唯一让我有购买**的商品。”
  叶卓然今天心情本来就不错！听她这样说也觉得有趣，呵呵地笑了一声，回答道:“真是担当不起。”
  “呢？”女人又向叶卓然靠近了一些，化着性感烟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叶卓然，好像要把他吞下去一般。
  “对不起！”叶卓然立刻冷下脸，说道，“但是，我已经有婚约了。”
  “婚约？哈哈……”女人用手掩着嘴唇，大声地笑起来“你真有意思，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什么婚约不婚约的，结婚了可以离婚，离婚了还可以再婚，情人，小蜜……你总不可能为自己的未婚妻守身？”
  “为什么不呢？”叶卓然表情很严肃，仿佛是一个最殷诚的信徒，在维护自己到道义，“我不管别人能不能做到……但是，我会做到。为自己喜欢的人约束自己，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理所当然？”女人先是像听到笑话似的笑得更大声了，笑着笑着，看到叶卓然脸上的认真表情，又忽然沉下脸来。
  “是啊，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啊。”女人忽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痛苦地开口道：“但是，现在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了……真的，你的未婚妻真幸福，能遇到对她这么好的男人。”
  “幸福？”叶卓然低头沉默了一阵，忽然豁然开朗地抬头：“其实，她是我的女人，我对她好，为他控制自己，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幸福。”
  女人愣了愣，修理地黑而浓的睫毛颤了颤，有些吃惊地琢磨着这个理论:“这种想法，我是第一次听到。”
  叶卓然微微一笑，整个脸上都氤氲起一股温暖的热气：“我也第一次想到。”
  女人干笑了两声，然后痛苦地闭上眼睛，深呼吸，许久才睁开：“……如果所有的男人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叶卓然只能沉默。
  “好了！”女人很快调节好自己的情绪，有些勉强地扬起嘴角，“既然今晚你不能陪我，我就只能找别人帮我排遣寂寞了。”
  叶卓然礼貌地向她道别。
  女人大方地向叶卓然飞了一个吻，摆弄着妖娆的身姿向看台走去。
  哪里有一群帅气而温柔的男人，只要金钱就能买到他们的忠心，没有欺骗，没有虚假。只有温暖地胸膛将你保卫，让寂寞离你而去。
  ，不过是镜花水月的梦魇。
  这个城市有那么多孤独的流浪者，男男女女，谁与谁能有幸真正相爱着，痴心地相爱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几乎是买彩票中头奖的概率。
  所以，如果有人遇到了，请牢牢抓住。
  “嘉玲公司的女总裁。”服务生看着老板还在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解释道，“集美丽与财富与一声，却发现自己老公用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在外面包情……”
  “别说了，我没兴趣知道。”叶卓然遥遥头对服务生开口道。
  服务生点点头，表示明白。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别人，是帮不了的。
  “时间也不早了。”叶卓然对着服务生微微笑，朝着moon半空中悬挂的灯效时间表看了一眼，“我要回去了，moon就交给你了。”
  服务生“嗯”了一声：“我会为你管理好。”
  “好”，叶卓然从位置上站起来，“那就好。”
  服务生看着老板一个人的背影，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地冲叶卓然喊道：“老板，下一次别一个人来，带着老伴娘来啊！”
  老板，老板娘？
  听着这两个熟悉的称呼，叶卓然忽然觉得很亲切，转身，回头，朝服务生微笑：“会的，给我们准备最好的酒。”
  ?
  苏小珂踏着他的自行车出了小区。
  离他们小区不远处有家小药店，虽然药品不是很全，那个老头子医师还啰嗦得厉害，但是价格很公道。
  他们小区没什么大病，都去哪里买药，方便又便宜，就算被唠叨几句“少吸烟，少喝酒”“别老发火，改改你的臭脾气”“对孩子格外小心”之类的话，也是能够忍受的。
  苏小珂毕竟年轻，自行车蹬得飞快，才一会儿，“唰”地一声就在小药店门口停下了。
  可是，这一刻药店的门却是关着的。
  苏小珂从自行车上跨下，皱着眉头往药店紧关的门里瞧。
  药店旁边是一家烧饼店，店主是一个高大的汉子，嗓门也大得厉害:“小伙子，来卖药啊？”
  苏小珂点点头：“是啊，刘爷爷呢？”
  “你说老刘啊？他和老太婆跑去看看孙女了，估计要过个两三天才能回来呢。”大汉子随意地用挂着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手上的面粉灰说道。
  “怎么这么巧啊，那可怎么办好呢。”苏小珂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犹豫着问道，“叔叔，那这里到哪里的药店最近啊？”
  汉手听苏小珂那一声叔叔笑了，歪着头想了一下，伸手手！指着一个方向：“你从这条路一直走，西街那个大下坡你知道不？”
  “知道啊。”苏小珂呵呵一笑，点点头：“以前去同学家玩的时候去过几次呢。”
  “那就好，就那个下坡往右拐，十来米的地方有家药店，挺不错的。”
  汉手正说着话，一个客人进来喊了声“老板，来碗牛肉拉面。”
  “嗳，牛肉拉面，来勒！”汉子有了生意，自然没时间理会苏小珂了，转头说了声，“你骑过去就知道了。”就自顾自地忙开了。
  “大下坡往右十米……”苏小珂呵呵一笑，喃喃着老板的话，想着反正也不是很远，快点骑过去，买了药给姐姐吃才好。
  姐姐那么个人，不是大病又舍不得请假，如果不吃药，明天又要去工作，姐姐一定会很辛苦。
  想着，苏小珂又跨上自行车，飞快地蹬起来。
  夜色更浓了一些，恰好赶上农历初！天上的月牙只有一点儿大，星星也不多，显得整个天空格外漆黑。
  ?
  叶卓然直接坐电梯下了moon的地下停车场。
  moon的地下停车场不算冷请，特别是晚上，随意地能看到一对对相拥地男女钻进车子里面。
  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和彼此粗重的呼吸声。
  王伯说车子停在第三排第六个车位。
  叶卓然按着顺序找，果然在那个位置上找到了自己那辆兰博基尼。
  “噔”的一声，忽然听到什么重物掉落在地的声音。
  叶卓然立刻回头，却看见一个牛郎模样的少年，吃力地扶着一个女人出来，低头温柔地问着：“喂，醒醒，我们到底去哪里啊……”
  叶卓然摇摇头，自己今晚我有些太神经了。
  想着，叶卓然取出钥匙，打开车门。
  车门打开的声音有些吱吱作响。
  叶卓然皱眉给王伯打了一个电话。
  “少爷，你什么事啊？”王伯的语气显然还充满担忧，看来手术还在进行中。
  “我的那辆车最近是不是很久没送去保修了？”
  王伯点点头：“对啊，下一次保修是后天。”
  叶卓然呵呵一笑：“那没事了，你别担心，只是个小手术。”
  挂了电话，叶卓然心里依然觉得咯噔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叶卓然抬头环视四周，相拥的男女成双成对地拥进车里，甚至还有些车厢里传出春意浓浓的吟叫声。
  可是，对与moon，这些都再正常不过啊。
  叶卓然摇摇头，想着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毕竟人太幸福的时候，总是会害怕失去。
  就像在地狱的时候，你就不会害怕再跌落；但是如果你在天堂，你就要随时害怕，从高空坠落的感觉。
  那种粉身碎骨的痛，太过恐怖。
  叶卓然摇摇头，有些无奈地坐进车子里——自己，还是觉得害怕。
  发动了车子，叶卓然告诉自己别再担心了，一切都过去了，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哗”的一声，蓝博基尼冲出了停车场。
  moon地下停车场的暗黑灯光下！在叶卓然刚才那辆车的不远处此时停着一辆上地车。
  有几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戴着夸张的墨镜，笑呵呵地看着叶卓然的车子离开。
  一个大约是他们头头一样的人物，有些不放心地问这旁边的小弟：“你们的那些改造到底行不行啊？”
  “老大，你放心好了！”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卷的发染成金黄色，左耳上是一排的耳钉，自信满满的样子，“其他方面我没有信心，弄车子可是我的老本行呢，我都玩了十来年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西街并不算繁华，道路也很宽阔。再加上路上的车手也不多！叶卓然理所当然地把车手开得有些快。
  从moon出来，一路畅通。
  夜风在耳边吹过，让人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看了看时间，叶卓然犹豫着要不要给安儿打给电话，虽然白天才刚刚见过，就是觉得想她。
  想她的声音，想她的体温，想将她抱在怀里。
  “算了，等晚上见”犹豫了一下，叶卓然自言自语地说了这样一句，还是决定睡觉之前再打给她。
  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喜欢那种聊着聊着，就两个人一起进入梦境地感觉
  第二天醒来，完全不知道昨夜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觉得通体舒服，每一个器官都想是上足了油的马达，对一切都跃跃欲试。
  那些痛苦日子以来的辗转反侧与如今的这种温馨而甜蜜的入睡，真是是地狱与天堂的距离。
  结婚，真想赶快结婚。
  结婚以后，让她搬去，简简单单两个人，将来或许还有个孩子，每天晚上可以躺在床上看星星。
  什么也不管，过着两个人的生活。
  未来的蓝图太美，不在有眼泪，只有她的微笑……想着，想着，叶卓然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真是美好的未来啊。
  车手转了个大弯。叶卓然手摸着方向盘调节着。
  叶卓然伸手摸了摸额头，居然出了一些汗。
  怎么车子里忽然觉得有些热？
  空调呢，好像失去了作用！
  “嘭……嘭……嘭”心跳不自禁地加快。
  叶卓然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看车上的各项指标——
  不对！不对！全都不对！
  各项指标都出现利率问题！
  叶卓然用力地踩下刹车，车子却好像不受控制一样继续往前冲。
  叶卓然努力地握紧方向盘，车子却依然像脱缰的野马，开始横冲直撞起来。
  “该死！”叶卓然立刻感觉到车身飞快上升的怪异热度，费尽力气地想去打开车门。
  车门却是锁得死紧！
  整个车子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叶卓然毫不犹豫地往从一直打开的狭小车窗处一跃而出。
  ?
  苏小珂情不自禁地唱起歌来。
  刚才跟那个卖拉面的大叔说以前去过，知道路。却没有告诉他，自己去过已经两三年了。
  在附件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打绕着圈圈，苏小珂终于看到了前面的斜坡。
  哈哈，苏小珂在心里偷笑，自己真是运气不错啊。
  从这个斜坡下去往右拐十米，目的地就算到了。
  早点买了药，就能回家给姐姐吃了……这样一想苏小珂心情大好地哼起小调，乐呵呵地向上冲去。
  上坡的时候太过费力，到了坡顶往下，就几乎不能刹住车了。
  ?
  叶卓然安全地从车子里跳出来，重重得跌在路边。
  幸亏眼明手快，用双手撑住路面，虽然手腕处发出“咯噔”一声骨头脱臼的声音，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大伤。
  正这个时候，一辆自行车飞速地从前面的斜坡冲下来。
  “小心！”叶卓然咬着牙，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回头大声地朝那个骑自行车的人喊了一声。
  骑着自行车的男孩努力地歪了车头要躲，却因为车速太快，如何也不能停住。
  “轰！”
  失去了驾驭者的兰博基尼，却在这个时候忽然爆炸了！
  那辆自行车离它实在太接近，伴随着它的爆炸，单薄的自行车被炸成零碎的一片一片，从天空中散落在地。
  那个自行车上的少年，随着爆炸力的冲击，一下手跌倒在离爆炸中心大约五六米的地方。
  火红的光照着叶卓然的脸，他的手腕，小腿都因为刚才那一跃擦伤了一些皮肉。细细地血丝从皮肤里渗出。
  他却没时间管，只是努力地从地上爬起来。
  用力地冲过去，将那个受伤的少年抱起来，直咧咧地往外冲。
  叶卓然奋力地跑着。
  身后是燃烧着火焰的汽车。
  “轰！”的又一声响起。
  身后的车子立刻一下子发生了二次爆炸，火烧得更加猛烈了，幸亏四周没有人再冲进来了，只是不远处的人家里，已经有人打电话报了警。
  叶卓然费力地抱着怀里的人。
  衣服已经残破了，身上很多地方都流着血，却不是很严重的样手。
  只是——
  他现在是背靠着叶卓然，所以，朝着他的后脑勺可以让叶卓然看地很清先
  伤得很严重。
  “喂，喂，你没事？”叶卓然皱着眉一边小心地将他放下，一边喊着。
  那个人没有一点反映，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
  “就是上一次被我们抢走‘天瑞’房产那个项目的‘海星公司’听说他们有黑社会背景，恐吓信让我们主动让把那个项目低价转让给’海星公司’要不然就说要对您不利！”……
  叶卓然想起了那天经理的话，暗暗怪自己不够小心！
  该死，后脑可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啊！
  希望这个人不要有事……暗暗祈祷着，叶卓然忽然觉得这个少年的背影很熟悉。
  一种最恐惧的感觉涌上心头。
  叶卓然的脸唰地一下白的更厉害了，他咬着牙，小心翼翼地将这个受伤的少年翻过来！
  “不……！！！”叶卓然几乎是惨叫出声。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觉得恐怖！
  上天不能这样对他，不能这样对安儿！
  他们才刚刚走出那些艰难，他们努力在构建最美好的未来……
  上帝不能这样残忍地好像捏碎一个泡沫一样将他们的努力都捏碎了！
  “你不能有事的，我求你，不要有事！”叶卓然发慌地痛苦喃喃着。
  在叶卓然的怀里的少年脸部并没有受什么伤，所以叶卓然能清楚地看到那是一张还带着些稚气的脸，白白嫩嫩，干干净净。
  他知道如果这个少年笑起来的时候，仔细看还会露出两颗小虎牙。
  是的，是苏小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