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穆兴武开战？怎么会？难道人类的危机已经解决了吗？”应帝天奇怪地问道。
  “不，你们任何一人都有抵抗危机的能力，至少，能带给人类希望，因为你们的开战，才导致了华夏的剧烈内耗，最终导致了全球沦陷。”江凡道。
  “那你看到的一定不是未来，我和穆兴武都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应帝天肯定地说道。
  “希望如此。”江凡点头。
  应帝天此刻的想法，他没有一点怀疑。
  可是，万一他上头了呢？万一他觉得开战才是对的呢？为了贯彻信念，他可以扫平一切阻碍，包括穆兴武。
  也包括江凡。
  “那么，那个裂缝是导致异族提前降临的因素吗？”应帝天也没兴趣去研究没有发生的事，他更在乎的是，怎样把现在的危机解决了。
  “是的，时空裂缝的存在，让异空间都变得极不稳定，偏偏地表空间可以说是最下层的空间，在空间层面上拥有最强的万有引力，因此，异空间降临地球的难度不足十分之一。”江凡解释了一下空间裂缝的影响。
  “你对这条裂缝很了解？”
  “对，毕竟是我搞出来的。”
  “什么！”
  应帝天震惊地看着江凡，差点没忍住动手的冲动。
  但在他看到江凡那坦诚的眼神之后，心中的信任还是压过了质疑。
  “为什么要搞出这个东西？”
  “这很重要吗？”
  “重要，我要确认你将来会不会继续干这种事。”应帝天不假思索的回答。
  “为了摧毁灾厄水晶。”江凡抬起头，望着天空中的裂缝，“那是我为了摧毁灾厄水晶做出的一次尝试，但是尝试的结果却是失败的，不仅没有摧毁成功，还导致了严重的后果。”
  他没有说谎，但也没说真话。
  一开始，江凡确实是想着摧毁灾厄水晶，于是就借助吞噬水晶的力量，设计出了陨落晨星。
  这是引导灾厄水晶的力量，自己毁灭自己的设计。
  只是陨落晨星太复杂，直到江凡重生之前都没有完成，临死之前引爆的那个也是个半成品。
  从那个时空来说，江凡算是成功了。
  吞噬水晶被成功引爆，不仅成功解决了江凡的敌人们，还引发了吞噬水晶的崩解，最终自毁。
  但是，从结果上说，江凡是失败的。
  吞噬水晶还在这个时空。
  江凡一直没有放弃过思考自己重生的原因，只是没有精力去刨根问底，唯一可以找到的线索就是，他的重生和陨落晨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在成为星辰之子后，江凡有了一个全新的答案。
  不是陨落晨星，是灾厄水晶。
  两者的区别看似不大，其实天差地别。
  准确地说，是灾厄水晶为了自保，将时间倒退回了还没有被江凡摧毁的那一刻。
  如果一切顺利，由于时空裂缝导致金线墨渊蟒提前降临地球，再加上北玄月的干扰，整个学校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包括未成长起来的江凡和凌雪。
  只可惜，灾厄水晶应该算漏了一件事：江凡是带着记忆重生归来的。
  因为拥有记忆，所以一切计划一开始就崩盘了。
  以上，都是江凡的推测。
  就算错了也没关系，江凡相信大概的方向，还是这个方向的。
  因此，最后一个未知的灾厄水晶的名字，江凡大致也猜到了一点：时间水晶，或者……时空水晶。
  和时间有关的灾厄水晶，掌控者还没有人知道。
  但是江凡觉得，那应该是所有灾厄水晶的核心了，负责保护其它灾厄水晶，又或者是维持某一种平和。
  他在和莉莉丝接触的时候，也发现莉莉丝的吞噬水晶变弱了很多，原本无物不吞的吞噬水晶，这一世在莉莉丝身上一点事情都没有闹，和主人关系极好。
  比起教皇和伊万，莉莉丝受到的负面效果也是最弱的。
  这在江凡眼中，都是吞噬水晶虚弱的证明。
  “我可不认为，你有尝试摧毁灾厄水晶的能力。”应帝天看着江凡的眼睛，似乎在尝试着看出些什么。
  他身上就有两颗被封印起来的灾厄水晶，对于这种东西有多难摧毁，他是深有体会的，哪怕是如今已经超凡入圣的他，也不敢夸下这样的海口。
  江凡没有反驳：“我可以把摧毁灾厄水晶的办法，思路，以及数据给你一部分，如果你能把这部分研究透了，我可以给你更多数据。”
  “你真的做过这样的尝试？”
  应帝天震惊了。
  如果江凡真的能拿出数据，说明他的尝试很可能是真的。
  江凡拿出了一块儿玉石：“这里就是实验数据，是真是假可以验证的，不过，在你真的将这种方式悟透之前，我不建议你做出尝试，毕竟头顶上的时空裂缝，就是实验失败的结果。”
  应帝天心神沉浸在玉石中，片刻之后，他的精神退了出来，惊疑不定的看着江凡。
  他有些意识到，为什么江凡要在告诉他这些事情之前，约定好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动怒了。
  这种事情，还是很难接受啊。
  江凡的实力和境界，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他的身上，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哪怕是自负如应帝天，自问也做不到研究出来那么多实验数据，以及想到利用灾厄水晶本身的特性，以及自我保护的特性，来引爆水晶内部的力量。
  那是要对能量结构，理解到无法想象的地步，才有可能做出的尝试。
  然而，这样的尝试已经做过了？
  应帝天看着虚空深处的时空裂缝，成为第一个圣阶带来的喜悦已经无影无踪。
  区区圣阶，有什么好骄傲的？
  直接或间接死在江凡手上的圣阶，已经两位数了。
  不知过了多久，应帝天才开口问道：“那么，那条裂缝的后续影响是什么？你打算怎么解决？”
  他决定，先把江凡的事情放一放。
  不管怎么说，江凡也是人族的支柱之一。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和江凡闹翻了，引发的后果将会是难以预料的。
  哪怕只是怀疑，都有可能导致人族的分裂。
  他要的，只是解决问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