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封程的黑眼圈遮掉。
  封程昨天真的和张英昔聊了一晚上，黑眼圈也久违的出现在了脸上。他这个身体不是黑眼圈体质，平常熬夜都不会出黑眼圈。可想而知两人熬了多久，或许也是因为对着电子设备时间太久了。
  张英昔一听到自己擅长的东西，话变得特别多，跟封程讲起话来滔滔不绝。
  封程也表露出了极大的兴趣，一听到张英昔所有的歌都是自己作词作曲编曲，崇拜直接写在脸上了。
  这一晚上收获不小，那些软件封程也认识个七七八八了。张英昔不愧是天赋加努力，讲起来也特别易懂。
  封程也没丢人，一学就会，渐渐的还能反问问题，惹得张英昔听下来思考思考。
  就这样一夜过去了。
  两人相约以后再共度良宵。
  封程真没想到这位PD不仅见到了，还从他那里学到不少东西。
  参加偶是练习生的学员里最不亏的就是自己了吧，这还带售后的，赚翻了好不好。
  封程居然是第一个到达的，根据工作人员的提示，他走进一间光线微暗面积很大的房间里。
  早在他下车之后，就已经录制了，这一点封程很清楚。
  搞这些，他可是经历过大型直播节目的男人。
  所以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被剪给观众看，多少要加一些节目效果。
  刚一进屋看到空无一人，对着镜头说道：“我是第一个来的。”
  房间里摆着八张椅子，他选择坐在了一个角落里。
  然后就开始漫长的等待。
  百无聊赖的他只能跟镜头互动，“大家好。”然后他后知后觉，“哦，忘了这不是直播了。”
  然后他真的很受不了这种等待的感觉，尤其是还有摄像头限制自己的一举一动。他想抠个鼻屎都不好抠，但他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焦急紧张完全表现了出来。
  节目组也乐得嘉宾把最真实的状态展现出来。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下一个嘉宾终于到了。
  那人先敲了敲门，在椅子上挠脖子的封程一下站了起来。
  那人开门走了进来，封程认出来是鞠亭南。
  鞠亭南胖胖的憨憨的，看起来比自己还羞涩。就像个小姑娘似的在原地并紧双腿，手放在脸边摇晃，小心翼翼的跟封程打招呼。
  “你好。”
  “你好，第一次见。”
  “第一次见，你好，你好。”
  封程露出洁白的牙齿，热情的说道：“这边可以坐。”
  鞠亭南又点了点头，然后扭扭捏捏的走到封程旁边，“那我坐你旁边吧。”
  “好啊。”封程笑道，并示意他坐下，“正好我等了好久，没人聊天。”
  封程现在情绪有些高涨，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游刃有余的应对这种场合了，虽然是面对这么个老实人，但他很激动自己的这种进步。
  跟鞠亭南一比，自己居然这么外向。
  两人一起坐下，封程转头道：“忘了介绍自己，我叫封程。”
  “我知道我知道。”鞠亭南腼腆的笑道：“我当时也看你节目来着，你很厉害。”
  “不不不，你才厉害，你是冠军我是亚军。”
  鞠亭南摆摆手：“我要是参加你那个节目第一轮就被刷了。”
  “你现在来就是导师，还用参什么赛？”
  “诶？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当导师了。”隔壁同类型的节目已经邀请他去当唱歌老师。
  “啊？你真要去啊，我蒙的。”
  鞠亭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眼镜头，然后半挡住嘴对封程悄悄话道：“我忘了不能说了，是隔壁台的。”
  “没事，他们会剪掉这段的。”
  没想到这段最终还是被放了出来。
  接下来两人就是闲聊，什么昨晚休息怎么样，吃的什么之类的。
  封程看着精神焕发的鞠亭南，点点头，说自己休息的很好。
  说完差点打一个哈欠。、
  他还觉得鞠亭南不爱说话，但他不知道这已经是他说话比较多的一次了。
  又过了五六分钟，又一个人敲门。
  这人敲完门还不进，鞠亭南屁股黏在凳子上，只看向封程。
  封程只好咳了一声，然后大喊一声，“门没锁。”
  那人终于推门而入，封程站起来，看清那人是龙苏。
  这个人他没了解的太多，只是去听了他的很多歌。印象里他是个湾湾人，感觉唱的歌会很吸引少男少女的那种样子。
  人长得也很小，根本看不出来已经三十多岁。
  封程还没跟湾湾打过交道呢，所以还挺紧张的。不知道跟他们该怎么沟通，但是感觉他们都脾气很好，机车的讲话方式也会让人觉得很软。
  鞠亭南看到来人之后笑得明显真开心了些，他们两人是认识的。
  龙苏一路走过来，挥手跟他们打招呼。
  “你们好。”
  “你好。”
  “你好。”
  龙苏先跟封程打招呼道：“第一次见，我是龙苏，很喜欢你的稻香。”
  “谢谢谢谢。”
  然后龙苏看向鞠亭南，“啥时候来的啊？”
  封程瞬间膛目结舌，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这一句话满满的东北味。
  不是，这和唱歌的是一个人？
  “咋整的，最近减肥了啊你，瘦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那坐下呗咱都。”
  封程直到坐下也没敢把你是哪人的问题问出口，是不是他搜错人了不是这个龙苏？
  一会互听demo的时候，封程一定得好好听听。
  接下来，火云，刘一博，王华也纷纷赶至。
  这几个人里没有太闹腾的，尤其刘一博跟鞠亭南一样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只有龙苏一个人在活跃气氛，东北人自带的幽默让整个屋子里的氛围还算不那么尴尬。
  果然人一多，封程社恐又犯了，也不怎么说话了。
  包括还没到的张英昔也不是太活泼的性格，不知道节目组怎么想的，邀请一堆文艺青年过来尬聊。
  此时话题正在王华和封程两人身上。
  龙苏：“哎，华，你和小程谁大？”
  王华：“我现在念大二。”
  封程愣住了，这不是正戳他的痛点呢吗？
  但他也不认为不念书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他用这种方式回答，封程也不好办了，只得说：“我01的。”
  “哦，那你应该也大二，我晚念一年书。我比你大一岁。”
  “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