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程惊讶的看向他，记得应该没跟他说过吧，“你怎么知道？”
  “最近他们也找过我，但是我觉得我水平还不够，起码像节目要求那样，规定时间里创作一首歌出来，我还做不到。”
  “但你作品质量很高啊。”封程这里指的是之前在车上代晨给他听的demo。
  “我写歌很慢，要一直搜集灵感。我对作品质量把关很严，一句我都要改很久。可惜了，否则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了。”
  封程对代晨的追求完美并不怀疑，不过，自己应该是怎样都不能和他同台竞技的。应该是代晨拒了栏目组，才找上自己的。
  他又道：“而且我的风格也不适合在这种节目里比赛。”
  封程觉得他绝对凡尔赛起来了，您一个C位出道的说这种话，让其他99位练习生怎么活？
  封程克制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你不适合比赛一百个人里面拿第一？”
  “咳咳。”代晨也意识到千年老二还坐在这里呢，“你这次可要小心点了，要和PD一起比赛了。”
  “PD...”
  是啊，到时候就要和张英昔同台竞技了。张英昔是什么水平？代晨已经在他们中间乱杀了，张英昔比他还要再高一个维度。
  “想想PD的实力就觉得恐怖，导师合作舞台，和他一起跳舞压力真的太大了。把我们这群练习生的光芒全部掩盖了。”
  “我突然不敢去了怎么办？”封程苦笑道。
  “放心，师生情谊一场，PD应该会照顾你的。输了也不丢人，何况你现在也不一定会输。”
  封程点头道：“嗯，我主要目的还是去跟PD再学点东西。”
  “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后悔拒绝他们的邀请了。”
  “嗯...”封程想了想说道：“没关系，如果有嘉宾助唱环节的话，你过来帮我。”
  “我？”代晨手尖指向自己，同时喝了一口凉白开，“我去助唱？你有现成的不用，用我？”
  封程疑惑道：“什么现成的？”
  就见代晨眼神转向某处，还挑眉两下，封程看过去，是他的手机。
  “你没完了，人家凭什么帮我啊？”
  封程无语道，这代晨怎么这么能搞事。
  “不会吧？别告诉我你们一起呆了八天，连朋友都不是？”
  “呃...朋友肯定是啊。”
  “那不就得了，朋友帮忙助唱一下怎么了？”
  他发现代晨隐藏的实在深，完全就是个损友类型的。
  封程开玩笑道：“你今天为什么一直提余雪？该不会吃醋了吧？”
  “吃醋？怎么可能，我只会心疼giegie。”
  说完，两人齐笑起来，这个梗他前几天也在视频网站上刷到过。
  然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多话题和一个人聊，和代晨在一起的时候太放松了。
  要不是代晨晚上还有工作，封程都想和他喝点小酒。
  临走之前，两人第一次聊到了关于NICE的话题。
  代晨：“我觉得咱们团太可惜了。”
  封程停下筷子，看着他。
  代晨接着说道：“我真觉得咱们九个能在一个团里非常难得，我就不谦虚的说，咱们九个每一个都有solo出道的能力。我真觉得有你们这些队友很幸运。”
  哎？怎么突然开始走心了？
  “我也是。”
  “但是除了发了一张专辑，还有几场演出，就各玩各的了。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回归，虽然是限定团，但是我觉得我们能够达到的高度不仅仅只有现在这样。”代晨帅气的脸庞上难得出现了愁容，“现在的NICE就是我们九个事业上升的一个工具，解散之后，NICE带给我们的只有遗憾。喜欢我们NICE的粉丝很多，很多很多，我觉得我们要辜负了他们的期待。”
  封程也沉默了，内心中也滋生起了愧疚的情绪。
  他一直学舞蹈，一直在做回归的男团的准备，但这些都是为了到那个时候可以应付得来。他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自身的发展，却真的没有考虑过NICE的发展前景。
  代晨是一个好队长，他其实已经完全不需要这个团的帮助了，或者说当他在节目中途火起来的时候就不需要了。他自己单飞还不用被其他成员分割流量，可是，他却还在为这个团着想。
  当时他不知道投票选队长的时候，自己有没有选择他，如果他能回到那个时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代晨，他是热爱男团的。
  又听代晨道：“每过一天，就离解散那天更近一天。我们的专辑销量很高，但没有真正意义的出过圈。我想在解散之前留下可以让人们记住我们，记住曾经还有NICE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
  “我现在正在给我们团写歌，但你知道，我写的歌或许适合自己，但不一定适合团队。要让每个成员都有表现自己的空间，很难很难。所以我也只是在尝试而已。”
  封程这下是真的有点被触动到了，更何况这还是没有归属感的他。
  “晨哥。”这是封程真心叫出口的，“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代晨连连摇手，然后又话锋一转道：“还是有点辛苦的，你不打算帮我分担分担吗？”
  “分担？怎么分担？”
  代晨眨着眼看他。
  封程无奈一叹，说道：“我有时间也试着写写歌。不过...我也只是试试。”
  “试试就行。”代晨眉开眼笑，“你现在的创作能力可比我强了。”
  “别别别。”
  “说真的，你那首稻香我写不出来。”
  “你的歌我也创作不出来啊，咱们风格不一样。”
  “也好，到时候说不定咱们团多了两首风格不同的新歌。”
  封程实际上并不介意多花心思去创作一些男团歌曲，对团好对自己肯定也有好处。毕竟前世那么多好资源，不用在自己的团上用去哪里？解散之后最多只能卖钱了。
  他随便从泡菜国抄一首估计都够他们用的了。
  代晨现在有多开心？居然把筷子伸向一块肉，这对他都算过节了。
  兴奋之余，代晨想到什么，对封程说道：“你回消息了吗？”
  他现在比封程还上心。
  封程嘴里的肉顿时不香了，连忙去摸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