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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人们给姜林带来了好情报，姜林也支付了它们足够的价钱。但是这些更详细的任务资料，以后绝对能够为他带来几十倍的收益。这不单是钱财的问题，还有名气和人情。例如黑沙星屑区域的魔神们，周边的神域甚至整个人类群族都需要这份资料。又例如鲸骨古星的古神秘殿，天知道那里能找到什么样的神珍奇货。一旦发现重宝，姜林的额外回馈也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的节奏。
  理论上，购买情报后的收益跟情报人无关。但是，在内上层没有哪个势力会蠢到‘忘记’情报人的好处。
  你真这么忘本，以后也没情报人跟你合作了。
  挑战之地是力量的天下，可是在没有‘战斗’的时候就是情报人的天下。所以黑巢的‘秘密’一被公开，这里马上涌入了无数的猎人。对于猎杀星兽这种事情，哪怕没有回报都有人做，何况是可能猎到珍货的情况下。至于这是不是鼠人们的自我拯救的‘诡计’，呵呵，宰掉几头黑烟飞龙就知道了，相信胆小无能的鼠人们也没胆量戏耍其它强族。
  这时候除了猎兽，一些势力还注意到了几个关键因素。
  例如一直没啥大用的情报老鸟姜林，又例如传播情报很快的鼠人族，还有最重要的那位‘姓杜的新手情报员’。
  这些情报有啥用？
  那只有情报组织自己才知道了。
  “黑沙星屑的魔神问题，鲸骨古星的秘殿，还有冰河星屑区域的幻兽任务……这些都被轻易解决了？姓杜的新人好快的速度，好干脆利落的手段。黑烟飞龙，鳄龙和幽蓝蜘蛛，他借众人之手除掉鼠人和鲛人的灾害，回报竟然如此之大。”神榜组织的长老们，案头上摆着了杜南的少许资料。
  “没有魔网帐号，这些资料不值较真。只有姓没有名，看来他也不想扬名。对了。幽蓝蜘蛛是无关重要的，没有什么好货。”讯息总长上报道。
  “做了这么久情报，一听就知道幽蓝蜘蛛无关了。杜小哥的手段用得好，丝毫不作假。这种手法更有长久效果。比一时性的鼓吹夸大实际多了。不用纠结这个问题，进去黑巢的猎人们哪怕知道幽蓝蜘蛛无关也会顺手除掉的。现在大家虽然不当鼠人们是一回事，可是也知道它们散播情报的能力。这种‘小跑脚’种族，大家不介意交好一下的。”大长老笑了。
  表示早看透了这种手法。
  其它长老也一样，心想黑巢真有这么多种好货。早让人挖个通透了。
  “那么，杜小哥的事情如何处理？”讯息总长问道。
  “处理？我们不需要处理！他就是一个新人，按照规矩来就行了。你没看出来吗，他将情报‘转手’姜林那老小子，早已经证明他不在乎这些好处。说明白一点，杜小哥就是很契合神榜组织的人。他只喜欢情报，不喜欢拿情报换钱，也不在乎名声。”大长老应道。
  “那么，大长老觉得他跟旅行者认识吗？”讯息总长又问下一题。
  “绝对有关系。”
  大长老肯定道，又说：“我暂时还猜不透。只知道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杜小哥在黑巢，旅行者也在黑巢。杜小哥设法帮助鼠人们，旅行者直接找鼠人们办事……这样的巧合不存在，两者必有关联。不过嘛，你也不用调查，旅行者在魔网上有名有册，迟早会冒头出来的。杜小哥，现在已经是神榜的‘自己人’了，不必调查。”
  讯息总长点头，想了想又问：“大长老。你真的认为旅行者很有前途吗？”
  听到这话。
  一众长老都微微有笑。
  大长老抬头，遥望天际：“前途吗？其实，这种事很难跟你这种未经大战的人解释清楚。不过可以肯定一句，挑战之地的武神们并不止表面那般提防死国奇技。他们是打心底里‘畏惧’。在挑战之地，没有恐惧心豪强都躺尸诸神之塔了，剩下的绝大部分都是胆怯之徒。人类种族越来越式微，就是因为这群怂货堵了新秀们的道路。”
  讯息总长不敢说话，这内容得罪人太多了。
  除了大长老，在老神阁也有一席之位的大长老……谁都不敢乱说。
  “适当提一提姜林。还有，对旅行者保持关注。”大长老最后发布一个小命令，众人恭身应‘是’。
  他们知道：有这句话，这两个人要走运了。
  能令老神阁‘动意’的存在，这‘旅行者’也绝对不会是小人物。
  十五天后。
  超巨星屑内域某处，杜南从空灵古殿出来了。
  这些天，杜南什么都没有干。没错，鼠人们用命换来的机会，杜南仅仅是在里面美美地‘睡’了一觉。在这个‘初始’状态的空间中，尽力让自己存活并且能够融入它的秩序。仅止一秒钟，杜南触摸到那种‘真实与虚假’的边缘，感悟到‘空间’的真义。
  触及，仅仅只有一秒钟！
  然而这已经足够了，杜南的空间神脉瞬间增长了一条，提升到四条的数量。
  当然。
  大半个月的收获并不止这一点。在触及真与虚的边缘，杜南获得另一个更重要的收获：神能！在炼铸神躯的过程中，杜南因为幻象铸就了五级的幻梦神躯，然后在蜕变成为光之帝皇，获得的光神神脉又占用了它。那时候，被星祭仪式‘幻梦祭典’影响的光之帝皇创造了光之帝国。虽然这只是一场梦境，光之帝皇仍然以无上天资铸就了伟大帝国，也证明他独创光之神力的无上禀赋。
  杜南成为光之帝皇后，第一次接触了‘梦境’的力量。
  在继承巨龙种族时，融合始祖元素炎龙的战躯之后，杜南第二次‘记忆’起梦境的威力。没错，始祖元素炎龙曾经‘斗战’过梦境的力量。尽管始祖炎龙毫无还手之力，但是，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包括被轻易‘吞噬’始祖土龙，也不知何幸才能尸归龙冢。
  这些记忆，加上空灵古殿的感悟……杜南领悟得了‘梦境’的神能。
  严格说起来。
  这是属于光神神权的衍生物，光神本属的神能力量。
  “吾等将神能称之为‘术’。”
  收获新奇技法。杜南第一个将自己送入梦境。还没了解和适合，赫然，这个最不可能存在第二人的空间多了一尊‘虎头牛角鹰翼’的奇兽。它在休养，它在沉眠……尽量如此。它仍然拥有一股‘集千凶万恶于一体’暴戾气息。
  不需要威压。
  仅仅是面对……杜南身上又开始裂开血痕，骤生无法忍耐的剧痛。这一切就好像在警告自己：绝对不能接近这尊兽骸！
  奇兽没有开口说话，这一句话也是它直接传感过来的！
  低头看到自己伤血飞溅，杜南并没有太害怕。他很清楚……哪怕奇兽再不听话，它也是跟自己完全一体的战躯。它早已经死亡了。只能依靠自己维存这尊灵骸。如果自己死了，它也会跟着消失。准确点说，战躯连超神器的器灵都不算，因为战躯没有‘灵魂’，它就是‘灵魂消亡’后剩余的力量体。
  为什么战躯能够影响主人？
  原因就是一种本能。
  理论上，它跟灵剑认主的感觉差不多。这头奇兽更加古怪，它也脱离不了战躯的本质。所以，与其说奇兽‘告诉’杜南：神能被某种存在称之为‘术’，不如说现在的杜南有能力也有资格打开了某本书，自我认识到神能的别称叫做……术！
  面对奇兽。杜南坚持了一会也退了出来。
  感觉得出来奇兽更喜欢‘神能’创造出来的界域……可能算是身份与之匹配的地主的关系。
  回到真实。
  杜南回放泰坦族和巨龙族的记忆，发现除了始祖龙曾经接触过‘神能’的力量，并没有任何讯息提到这种能力。第一衍族，在混沌宇宙中就像一个神话之上神话。神能，术……两个名称都没有任何记录。包括光之帝皇，死神，工匠之神，还有千年帝族近年收集的资料，通通没有提及。
  “星兽会做梦吗？”杜南一伸手，脚边一只灰甲虫‘睡’着了。
  下一秒。
  杜南看到它进入了一个完美的世界：没有天敌。到处都是食物，还有很多漂亮的雌性灰甲虫。慢慢的，灰甲虫又有了变化。它长大了，盔甲变厚。尖角变长，然后它杀败了心目中的天敌。随着梦境推移，杜南甚至看到灰甲虫‘站立’起来，挥使角质武器，建立部落，发展成王国……最后灰甲虫化身‘巨龙甲虫’。一切战争才慢慢停止下来。
  也许在理想中，灰甲虫觉得‘巨龙’就是最强最大的存在。
  它的‘美梦’也到此为止。
  好一会儿，灰甲虫苏醒了。它发现自己什么变化都没有，顿时无比失望。不过，一只小甲虫的‘美梦’又有谁在意？巨龙甲躯没了，甲虫王国没了，军队没了，甚至食物也没了……这一切才是正常秩序，令人心碎的常态。
  啪吱一声。
  一条冰刺贯穿了灰甲虫的躯体，冰冷正吞食它的生命。
  “作为第一个神能的实验品，我赐与你永恒的‘幸福’。可是，你一直做梦不醒是会饿死的。干脆，我永久晶化封印你的躯体，让你永远活在美梦当中，不用担心醒来失去一切。这样会是幸福吗？我也不肯定。但是跟努力生存比起来，你好像更喜欢这种‘永不褪色的美梦’，我决定成全你。”杜南第一次获得神能，第一次使用就是一只毫不起眼的小甲虫。
  这位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实验者，它能够永远活在美梦中……无忧无虑，心想事成。
  回到独立虚空，杜南放置了第一件藏品。
  毫不珍贵。
  仅是一块结晶的灰甲虫化石罢了。
  “杜先生，您回来了。我们收集了大量的情报，你看看哪些有用？对了，姜林先生好几次传话了，他让您小心一点，说有很多情报组织盯上了您。我们族群也打听过，私底下，您的声名很大……大概，大概是我们的过错。这段时间我们努力收集情报，但是……”白鼠人吱唔难语。
  “外面那些人当成我的功劳了？”杜南一听就懂了。
  “这，我们……杜先生，这确实是您的功劳。是您拯救了我们的部族，鼠人们乐意为你效劳。只是没有想到，那些情报组织会因此……因此……总之，我们好像做了对您不利的事情，请您原谅。我们虽然没有力量，却愿意用生命捍卫您的安全。”一众鼠人躬身谢罪，另表决心。
  “不，没事，你们继续。”
  杜南笑了，又说道：“你们越有情报能力，种族越有生存保障。而且，我非常需要你们的情报。外面那些人嘛，他们觊觎我的‘情报能力’并不算过份，如果心想能够轻易拿捏我，那就‘美梦’做得太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