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亲密无间
作者:王望舒    更新:2022-01-28 11:18
  上官让他夫人去查他的电话包括短消息,就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夫人不是傻子,说:“不用查了,我充分相信你,你是我老公,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我也留不住,就是留住了人,也留不住心。这个道理我懂,越是抓,越流走。就好比我是手,你是沙,越想抓紧,越抓不住。干脆不用抓,顺其自然,倒要好得多。你不是风,我不是沙。这个你应该懂得。”
  “懂了。不过,你能明白就好,我既然选择了你,肯定是要为你负责的。这个誓言是要遵守,外面很精彩,可是很多地方不如意。”上官说。
  “不错,这话听着舒服,哎,那不是东干事吗?”上官夫人说。
  果然,顺着他夫人的手指的方向,上官看到了东干事,他在送闵队长等车,上官赶紧上去,问:“闵队长的行李还没拿呢。”
  “他们还要回来的,今天去县城,过两天就回来。你把他们的行李放好就行了。注意,要妥善保管。他们都是很仔细谨慎的人。弄丢了,会很麻烦。”东干事说。
  “放心吧,东西在我家的酒楼,没有一丁点的问题。从来没出过差错。以前跑几千几万里长途车,也没弄丢过东西。现在不用跑长途了,更不会有问题。这里早晚都有人,盯着,绝对不会出问题。”上官说,看着一辆车停了下来,他们依次上了车。
  闵队长还想说什么,但啥都没说,可能昨天说话说的太多,今天想休息休息,或者想想一些话题对付县城分公司的人。这些人可算不上淳朴,要多长个心眼才行。闵队长向老干事和上官挥了挥手,车就启动,开走了。
  中巴车,拖着烧柴油的青烟,突突突地往前跑,这中巴车其实还是柴油机提供动力,和拖拉机的原理差不多,不过,减震效果还不错,要不然,家家户户都买得起中巴车,上班上学出门办事,都可以开着中巴车,那才叫拉风呢。当然,这是调侃的话,有钱就任性,想买啥就买啥。买了到底用不用,那又是一回事。可能就像法国红酒,日本人不买,某国人买。日本人为什么不买?难道没钱?不是。理由是,红酒标签上面的说明看不懂,再就是价格太贵。某国人为什么买?理由是,就是因为标签上的说明看不懂,谁都不懂,才是好的。至于价格,便宜的才不买,就买贵的。这就是差异。红酒买到手,可能不是用来喝或者品尝,就是一种显摆。就是要让某些人闭嘴。面子问题害死人,也能把死人害活。现在这个情况就是这样。不懂装懂,一掷千金,像是土豪所为,可是就是不承认。
  东干事回去,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只要陪着他们玩就是了,当然,这是工作,不是单纯地玩。如果在一起只是工作,也很尴尬。没事可做,只有消遣娱乐。这个工作就是玩。在外人看来,很轻松,谁都会做。实际上,只要是和人打交道的工作,都不轻松。因为做人的工作,比做什么工作都难。人是很复杂的,不可能一眼看透。世上并没有透明人。
  上官打了针,又消除了妻子的怀疑,他浑身上下都很轻松,看到天格外蓝,云格外白,连呼吸都是舒畅的,在这山村生活,只是太美了。有老婆,有孩子,有钱赚,发不了大财,小富即安,就人生,是一种态度,人心情好,就是听到鸟鸣,也觉得婉转动听,看到熟人,也觉得亲,包括那些平时令人讨厌的人,此时此刻看起来也是那么地顺眼了。这是环境带给人的感受。其实,无论是什么天气,总有人会骂的。天气成为人们咒骂的对象时间很长,在很多地方都有过咒骂的人,过去有,现在有,将来一定也有,这些骂人的,其实自己过得不开心。心里充满的,嘴里说出来。总是埋怨的,心里怨气太盛,藏不住了。只有说。不说就憋着,一般都憋不住。憋时间长了,很容易崩溃。
  过了几天,上官该拆线了,这一次,他必须要到医务室了,亲自接受“院长”的指导。
  他进去的时候,“院长”坐在那里,护士不在。上官问:“护士呢?”
  “她还没来,你稍等一下啊。”“院长”说。
  “嗯,她去哪儿了?”上官问。
  “不要问,问了也白问,她去哪儿不告诉我,就是问她,她高兴了才说,不高兴了,才懒得理你。是不是她也这样对你?”“院长”说。
  “您这话问的有意思?”
  “她和你先认识,后来才认识我,不是受伤,也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认识。要说对人好不好,你最有发言权。她应该对你更熟悉,对我还只是一般的医患关系吧?你问话就有些醋味在里面了。”
  “我没多想,你也别多想。只是我好奇,她怎么在你面前话这么多?你别不承认,我都知道。这些年的盐不能白吃。”
  “不是,不是,她在我面前话挺多的,不是我把握得好,恐怕就要跟他谈恋爱啊!可能会出轨的。”上官说。
  “你说的是,估计那小妮子现在春情发动了,到处跑,你做得好,不要被她迷惑了。你还算老实,实话实说,不虚伪,该是咋样就咋样。不错。”“院长”说。
  正说着话,护士铁青着脸站在门口,“院长”见了,赶紧转移话题,说:“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好得好快,不到一个星期,伤口就长好了,来,刚好回来了,上官正在等你呢!你可是曹操,说到就到哦。”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护士说,显得有些理亏,不过,她可能听到了“院长”说她坏话,心里还是不满意,对她的迟到,“院长”不敢多说什么,了不起她到最后不让他写评语,一拍屁股走人,哪里没有病人呢?只要有技术,到哪里都有饭吃,何必在这棵树上吊死呢?他是一个卑鄙小人,如果写评语,估计也写不出什么好话。要说害人,他可能还有几个手段。要说耍心眼,他也不是吃素的。
  “我今天来拆线,我可有言在先啊,这些天的医药费我不会出一分钱的。先说不为丑,免得以后见面都不好意思。”上官说。
  “明白,这个不用你管,我们来处理,董主任已经交代了,不会找你要钱的,放心吧。不过,只需要你在用药的清单上签字,签字不代表要你出钱,签字的意思证明了你在这里消费过。仅此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不要多想。有了你的签字,就说明你在这里看病吃药打针,产生了费用,只是一个证明。”“院长”说。
  “行,这个没问题,没问题,单子拿来,我来签字。这不是难事。你方便了,我也方便了。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上官说。
  “先别着急,先拆线再说。”“院长”说。
  接下来,“院长”指挥护士将他脸上的线抽掉了,然后用棉签抹了点药水,给他开了一些药,说:“我这里开一些药方,你回去后,按照药方吃药。坚持吃七天就会彻底好了。要耐心,不要着急,容易上火,对康复没有好处。你的性格很好,伤就好得快。”
  “行,那多谢‘院长’。”上官说。
  “好,你在这里签字吧。”“院长”说。
  上官二话没说,拆线的时候,也是这样,男人可能在疼痛面前,表现得比较坚强。他刷刷刷地签完字,看都没仔细看,觉得差不多就行了。谁去追究呢?谁出钱谁就有权看。
  他拿了药,离开了村卫生室,回到酒楼,继续打点生意。生意就靠人气,每天都打点,都开门营业,久而久之,人气就会上来。不会让顾客失望,来一次没开门,来第二次还是没人,那么第三次就没有人来,顾客慢慢疏远,要想重新开始,就要调整方式和方法。如果不调整,就会玩完。思想僵化,人也失去了活力。就会产生一些负面和消极的东西。这是天意不可违。关键还是要靠人是否能坚持,是否有恒心完成。只要达到了小目标,就离大目标更近了一步。离目标越来越近,就离幸福也越来越近。
  他正在拖地,董旭柱突然出现了,他赶紧给董主任搬来一把椅子,请他坐,然后沏茶,拿瓜子,董主任说:“算了,别麻烦了,我刚吃了早饭,饱了,不要了。”
  上官不答应,还是尽地主之谊,让他不带着遗憾走,况且上官已经明白了是他找“院长”免了他的医药费,要知道,现在打一瓶盐水就是四十多元,一天两瓶,打了七天,就是十四瓶,还有换药的费用,加上缝合拆线的手术费,还有零零星星的西药费,到最后拿走的药品的费用,乱七八糟地加起来,还是不少的。这些费用,如果落在上官头上,起码要半个月的营业收入,上官本人受罪,钱更吃亏,这个帐,就是憨子也会算。何况个个都是人精,都能掐会算,不会上当吃亏。
  上官好心好意沏茶给董主任喝,董主任没有拒绝,倒是很开心,他也清楚,上官和东干事的关系,做人非常难,需要顾及方方面面的关系。稍有疏忽,就会酿成大错,悔之晚矣!
  董旭柱喝着茶,问:“怎么样?拆线了啊?看看你的脸,除了有药水显得明显以外,其它的地方都恢复得很好呢。”
  “是的,是的,多谢董主任为我主持公道啊。”上官说。
  “说这干啥?这还不是我的分内的工作吗?不值得一提,要是你在我这个位置上,也会这样。要想公道,打个颠倒,世上的事大概都是这样。事在人为,人心叵测,不过,公正公平地处理,也会心安理得。”董旭柱说。
  他这是经验之谈,相比较而言,上官在董主任面前还是一个小孩,还需要多方面的培养,董旭柱算准了今天是上官拆线的日子,他和鲍国东打架的事,也该做个了结了,不能久拖不决,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出问,防止夜长梦多,早做打算。
  他说:“上官,你有时候要装傻,不要太精明,太精明容易招人怨,或者受到别人的嫉妒,这些年,你一路走来,一直遵纪守法,是个好公民,也是我们村办企业的模范,你要小心,不要因小失大。小心这些年触犯小人,他们在背后整你,暗地里害你,这些,都是要小心提防的啊。”
  “我明白了,谢谢董主任的提醒,我会注意,不要让小人钻空子。配合你们工作,就是在保护自己。你说对不对?”上官说。
  “哈哈,对,对,很好,你是聪明人,不会为这事毁了前途的。你在用药清单上签字了吗?”董主任问。
  “签了。还拿了一些消炎药,继续吃药。”上官说,“继续巩固,这样才确保无事。不听话,容易产生一些矛盾。”
  “好的,我走了,你好好养病,恨病吃药,把药吃完,就会彻底好了,我也不耽搁你做生意了,现在去医务室。”董主任说。
  “再坐一会儿吧,喝点茶,吃点点心,董主任。”上官说。
  “不了,你要做生意,我要处理事情,把你的事处理完了,还有别家的事,当主任还真不消停。”董主任说。
  上官没有在挽留他,他知道董主任不喜欢婆婆妈妈,说干啥就干啥,说走就走,比较果断,不是拖泥带水的。
  董旭柱一出现在医务室门口,“院长”就站起来了,他手里拿着清单说:“快,董主任,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可没办法,找不到你的号码了。说来奇怪,平时不用电话,总在手边,要是想用的时候,却找不到。坐车也是,有急事要坐车,车横竖不来,没事的时候,车一辆接一辆的,像走马灯似的,跑得可欢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董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