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亲自挂帅
作者:王望舒    更新:2022-01-28 11:16
  司机喜欢留着小胡子,这个让他更有男人魅力,他见人总是笑,他的生意就是这样,笑,可换来金银,这是卖笑的又一种写照。他不是女的,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来招徕顾客,性别不同,行业不同,目的相同。
  如果去掉小胡子,笑起来会更灿烂,不会引起别人的瞎想,反而增加了一些男人的魅力,因为现在的男人流行上下都是光溜溜的,是公认的美男的标准,好像在以往只有太监才这样,那时候的美男都是留胡须的,如果没有,就像奶油小生,显得稚嫩。
  这人不是年纪偏大,可能还是一个情种,在拉客的过程中,也看的到一些美女,这样的美女,应当是在当地还是很有魅力的。人在一定的条件下,会做一些事,让人感到意外和不理解。人的一些行为动作,也能让人处于崩溃的境地。
  经常在美女堆里,就不觉得美你,经常在香花堆里,就不觉得香了。车在绿色的海洋中行走,就是一艘红色的船,走在绿海中,显得格外耀眼。
  车在上次那个女人吵架的地方停下,东干事说:“下车吧,上次那个女人在这里吵我们,说我们占了她的山林土地。实际上不是,我们已经和她签了合同,也给了她补偿款,但她不知足,还要要钱,没办法,我们只好不理她,但是,我担心她还会找我们麻烦,总要造出一些乱子来,让大家恨我们。制造一些麻烦,挑拨关系,让人感到无所适从,对于这样的人,我不怕,你们也不要听风就是雨,村里的情况复杂,不像你们想的那样简单。有的话,一句就说清楚,偏偏绕了一百句的圈子,还是没说明白,越说越糊涂。”
  柯南觉得问题有些严重,后来,他说:“她是不是被送到派出所去过?”
  “是啊,你怎么知道?他被送进去过,关你十五天,又放了出来,是和邻居打架,将人打成轻伤。”东干事说。
  “轻伤?轻伤是要受到刑事处罚的,当然,如果被打的邻居一直告下去,她就会受到刑事处罚,不会受到治安处罚就完了。”柯南懂得一点法律,他说,“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规定,他如果构成轻伤,派出所就无权处罚了,会移交到法院,由法院处理,当然,法院不会主动来管,法院要是不管,那是因为没有起诉。”柯南说。
  “你是来讲法律课来了吗?我们不懂,你也别讲,东干事不相信法律,他只相信政策,对吧,东主任?这里只是聊天,不起作用。我们遇到这样的人小心就行了。”尹贤仁说。
  “行了,行了,要是用的着法律的时候,我还是用的,又不是一点都不用。”东干事说,“哎,小尹,你真有意思,一会儿喊我主任,一会儿喊我干事,我都快被你喊糊涂了,你到底想喊我什么?我弄蒙圈了,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去向何方?”
  这也是柯南想问的话,不过,考虑到同事的关系,他有可能会在负责人面前说三道四,不能说得太露骨,就让他自己解释,一句话说不好,就成为被攻击的对象和口实。
  在远处传来发动机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山坡上显得格外响亮,循着声音往前走,听着他们说话,柯南偶尔也插话进去,给平静的工作增添点色彩。
  在大池子旁边,有两三个人在那里忙,柯南走近一看,在远处有一个发电机,在突突突地叫唤着,发出电之后,然后再接通电源,接着将黏合工具加热,再将水管用接头一焊接,就成为一体,任凭怎样拉扯,都无法将其弄断。除非用一种方法可以,但是,柯南不敢去想象,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受害的,可能就是一组几百户人家上千口人了,一条水管,就是一条生命线,有了水管,就有了可以饮用的水,有了水,才能解决生存问题。人们一天到晚都离不开水,水是生活必需品,不是奢侈品。
  “柯南,你说刚才那骂人的女人不是轻伤,那是什么?”尹贤仁突然问,倒让柯南吓了一跳,不清楚他怎么想的,一会儿不让说,一会儿又想知道,真是前后矛盾、判若两人。
  “应该算是轻微伤,一般皮外伤,或者皮下组织挫伤,算是轻微伤,打架斗殴的,不是杀人或故意伤害,了不起打打脸啥的,打肿了,就是了,过两天消消肿就行了,构不成轻伤,如果构成轻伤,那就要判刑坐牢,当然了,这个要让受害人去告,如果不去告,也就算你。民不告,官不究,除非杀了人,或者构成重伤,官就要主动去追究刑事责任了。这个要看后果严重不严重,如果严重,就追究责任,如果不严重,就不追究,或者从轻发落。如果严重,就没办法了,谁也救不了了。”柯南说。
  “原来还有这么复杂的!看来,刑法不是松紧带,可以松,可以紧,就是那样的,前后不一,也能理解,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存在,就是合理的。”尹贤仁说。
  “是的,法律本来就复杂,从国外传进来的东西,还没有融入到中国传统文化当中,自然会被误解,到现在为止,还是有不少人误解,认为法律无用,只有政策管用,而政策是经常变化的,让人捉摸不透。现在的情况很复杂,要认真学习才行。一天不学习,就会影响进步。一个月不学习,就会变傻,一年不学习,就会智商锐减。”柯南说。
  “小季说得有理,我还是倾向于政策,这个比较管用,很多人都认为政策比法律有用,为什么中国有很多政法学院,政策在前,法律在后,这起名就很有学问,不是吹牛的,再过三十年,还是这样,没有变化,绝大部分人不认为法律管用。大家都忙于搞建设,哪有时间去犯法?这个是事实,很多人痴迷不悟,觉得法律可以治国,可以救国,其实,这个是理想,要想达到这个目标,要付出很多。几代人的努力,坚持下去,不轻易放弃。”东干事说。
  “那是过去了,我们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但是,现在还是有很多法律的,这说明,法律还是需要出台的,要不然,每年都制定那么多的法律,是为你印几本书,让人好看的吗?每年都需要印书,在普法的时候可以用。”柯南说。
  “没错,如果不需要法律,那么,法院也就不需要了。那个骂人的女人如果不被判刑,只是在派出所关两天,再放出来,还是一样会害人的。这是真的。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们习惯了某样东西,就不想改变。如果改变,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克服很多困难,顶住很多压力才行。”尹贤仁说。
  “你的说法有道理,本来不怎么坏的人,到了派出所,和那些坏得比较明显的人关在一起,自然会相互交叉感染,相互影响,就会变得更坏,出来以后,仍然会和东干事为敌,仍然会危害乡里,这不是简单的问题,是现在社会普遍的现象。所以,疾病最多的地方是医院,如果消毒不严,很多好人去了医院也会得病,是一样的道理。越是危险的地方,看起来没事,看起来很安全。实际上危机四伏。”柯南说。
  “照你这么说,那她被派出所处罚,行政拘留十五天,没有起到作用啊!关也关你,罚也罚了,出来后,她更是一条女汉子,比较厉害,仍然会变本加厉地和我对抗喽。”东干事说,“那我们每天还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每天都不敢放开手脚去工作了吧。难道法律拿这样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如果没办法,这个人就是一个害人精,不如送到道德法庭对其进行审判才行,免得在社会上害人。这样的人到处都有,谁遇到谁倒霉。”
  “好吧,我算服气了,这么一个村妇,你们就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不知道你们做什么的?简直是一群废物!”尹贤仁说。
  “你又想抬杠吧?我们做村里工作的,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哪里处处防着她,她就是一个疯子,总在暗中察看我们的短处,然后抓住短处,开始攻击,要么害村民,要么害村里的工作人员,不管害了谁,都是村干倒霉。派出所拿她一个女人能干什么,打不能打,关不能关,轻不得,重不得,就是一个不好管,不便管,插不进手,只好让她在村里耍赖横行霸道。”东干事说,他也有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向谁倾倒。
  听了东干事的话,柯南明白了村干也有很多的难处,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风光,天天吃香喝辣,实际上操着不少的心,挨了不少的骂,还会有身体健康受到损害、生命受到威胁的事情发生,每天都在焦虑中度过,所受到的压力不比平常人家的少。
  小型发电机里面烧的是汽油,这个小东西,需要两个壮汉才能抬得起来,在山林里安装水管,必须要用到这个家伙,那些山林没有修通公路,在山里中安装水管,水管才安全,要是在路边安装,就有可能受到损害,不是自然的损害,是车辆的碾轧,或者是人为的破坏。公路已经千疮百孔,人们被引导搬迁至山下,上山要做的事,就是种地。退耕还林越来越多,山上的耕地也越来越少。农民有种地的情结,就是想开荒,然后刀耕火种,耕地里长出了东西,才会放心。与树木争地,庄稼看来要彻底失败,山上的耕地慢慢会成为林地,这是大势所趋,无法回避,就要勇敢面对。所谓的情结,也要慢慢解开,该放下的就放下,只有这样才行。如果放不下,就有了负担,心里有压力,让人不开心,觉得太累。只要产生了感情,如果要消除,需要一个比较漫长的时间才行。
  他们几个看到来了几个关键人物,就站了起来打了个招呼,但没有停止工作,他们很清楚,完成了这个工作,然后到下一个地方,他们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完成任务,再进行下一个任务,这样才有钱赚。只要不停做事,就会得到工钱,因为这个是包干的,只要完成,注意质量,质量过关,时间快慢都无所谓。人们普遍都没有守时的习惯,只要觉得差不多就行,不做过多的评论。一切都是因为语言出了问题才成为问题。词不达意,是常态化的,人的意思千变万化,词语无法跟上,所以造成很多误会。
  在大水池的出水口,已经安装好了水管,都是新的,看起来,也比较新,质量也不错,从目测来看,应该可以使用五六年的样子。当然,这是凭经验判断,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如果质量好,可以用上十年没问题。有的东西,看起来质量不错,实际很差,有的看起来不咋地,实际很好。这些设施,其貌不扬的,也许有大用途,看起来花里胡哨的,反而不经用。仅凭外表就判断本质的,是不靠谱的。有的人也是这样。外表上看是好人,实际上不是,有的外表上看不像好人,实际却是好人。评判好坏的标准,可以变化,有的比较清晰,有的比较模糊。这个要看个人怎样来把握。
  柯南心想,这些人可能最想得到的还是钱,但是要拿到钱的前提是提供好的服务,做出的活儿如果行,说得过去的话,就能拿到钱,如果做不好,也不好意思拿钱。现在讲诚信的人越来越少,大部分的人都背信弃义,没有一个职业操守和道德标准,即便有,也定的很低,到了最底层,无法再下降,因为已经降到了最底。
  这个时候,东干事跳下去,仔细地左瞧右瞧,他看完了那些东西后说:“如果水管没装好,我可是要找你们扯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