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心无畏惧,天地自宽
作者:一梦扬州    更新:2022-01-25 12:26
  “听你的话,像是巴不得我死掉。”傅薄焉唇角微勾,调侃道,“宸垣,以后……”
  “别!”傅宸垣连连否认,根本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岔开了话题,“大哥,你怎么会跟狼群在一起?”
  “三哥,你能不能挑重点说!”小五要被他气死了,“主上还有伤在身,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你小子脾气见长啊,我这不带着药呢。”傅宸垣打开背包,掏出一盒药剂,“大哥,你试试这个。”
  据他观察,他的伤在膝盖上,应该是陷入流沙时,或挤压或刮碰造成的,所以他找的也是这方面的万能药。
  但傅薄焉只是看了下,便撇开了眼,直接要,“沙漠角蝮蛇的抗毒血清还在不在?”
  “啊?”傅宸垣没明白他的意思,边翻着包边说,“抗毒血清?有啊,但大哥你要这玩意儿干啥?”
  边说着话,他边拿出一瓶试剂。
  傅薄焉看到上面的字,直接拿过,也不跟他们解释,再次蹲到程简兮身前,将药剂瓶递给她。
  后者没有接,对他摇摇头。
  “怎么了?”
  他知道这一带只有角蝮蛇,所以提前准备了抗毒血清。
  程简兮摇摇头,在地上写下几个字——
  不是它。
  “遭了。”看到这三个字,傅薄焉捏紧了药剂瓶,一拳打在地上。
  心中划过一股无力感。
  “大哥,你怎么了?”傅宸垣刚整理完背包,拿了吃的要给他,就看到了这一幕。
  拿着东西,匆匆跑过去,蹲在他身边给程简兮使了个眼色,做口型道,“他怎么了?”
  后者摇摇头,拍拍傅薄焉的胳膊,继续在地上写——
  不用担心。
  下午就会恢复。
  “简兮,你也、你怎么了?”傅宸垣更懵逼了,语无伦次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这么狼狈?”
  他第一次看到他受这么重的伤,不光是身体上的折磨,心上似乎也不痛快。
  “没什么。”傅薄焉稳住心神,抬头看向对面的女人,“伤在哪儿,给我看看,宸垣去打水。”
  “啊,哦哦!”傅宸垣赶忙去做,拉着小五去了一边。
  “咦,三哥,你拉我做什么?”
  “闭嘴!”
  电灯泡你说什么话!
  “嗷。”
  小五被他薅走,这里又剩下他二人,程简兮脱掉鞋子,露出了昨天被咬的地方。
  四个很明显的牙印,伤口里黑漆漆的,明显是中毒的表现。
  但奇怪的是伤口不红也不肿,附近的皮肤也是正常颜色。
  唯独多了四个孔。
  “大哥,水拿来了!”傅宸垣端着清水过来,一眼看到了她脚上的伤,诧异极了,“简兮,你被蛇咬了?”
  “嗯。”傅薄焉替她回应,“我给她清理伤口,你告诉他们,最近几天原地休整。”
  “是!”
  不用他说,他也知道如今这情形,根本走不出去。
  只是食物不够啊……
  “你忍着点,会有些疼。”傅薄焉拿着试剂、棉签,神情认真的看着她。
  程简兮点头,作势要接他拿的东西。
  但他没给,反而将她受伤的脚拉起来,放在腿上,认真的处理伤口。
  向来无心风月之事的程小姐,脸上爬了一抹红,但也没拒绝。
  说来也是,再亲密的动作都有过,短暂羞怯过后,只余平静。
  但有人就不一样了。
  傅宸垣一直偷瞄着这边,看到这一幕,小心脏都要跳出来。
  艹,他这是看到了什么?
  “三哥,你怎么了?”小五看他表情怪异,忍不住问道。
  “别问!”傅宸垣揽着他的肩膀,抬头望天,一脸神秘莫测的说,“要变天了啊。”
  不枉费他大哥来这儿一趟,还能带个小媳妇儿回去。
  “三哥,你什么意思?”小五一脸懵,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天。
  什么都没有啊。
  “小五,你真好。”傅宸垣拍拍他的肩,欣慰的看着他,喟叹道。
  “嗯?”
  “真好。”使劲再拍两下。
  “……三哥,你正常点。”
  “小五,你不懂。”
  真好,单身狗不止他一个。
  “无聊。”小五觉得他是闲得慌,从他手里“逃”出来,还不忘给他挖坑,“主上,三哥他疯了!”
  “好小子啊你!”
  竟然背地里阴他!
  两人吵吵闹闹,让这里有了些许人气,Shu
  a懒洋洋的睁开眼又闭上,翻个身继续睡。
  “宸垣喜欢闹,你别介意。”傅薄焉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怕她会烦,“哪儿还有伤?”
  “没……”程简兮下意识开口回答。
  两人同时一怔。
  “我……我能说话了。”她也很诧异。
  她知道的毒多,制出来的毒也多,用的更多,她很清楚体内的毒,毒性如何。
  原以为最早得到下午才能说话,谁知情况比她想象中好太多,真是惊喜又意外。
  “手给我。”傅薄焉无视她的话,径直拉起她的手,“肩上的伤能处理好吗?”
  手术刀留下的伤口不大,但很深。
  “可以。”程简兮应声,由于太久没开口说话,声音有些沙哑,“那些蛇……”
  “我明白,你不用担心。”
  故意挑只有他们二人在的时候下手,也不知是为了杀死他们,还是另有目的。
  “有件事我不明白。”只二人在场,程简兮说话很直接,“按照基因序列图谱来看,人与其他动物、甚至是猿都明显不同,能攻陷人体防御系统,又同时能对动物基因造成永久性破坏的病毒真的不多。”
  “也有不是吗?”傅薄焉明白她的意思,补充道,“只是这类病毒大都在变异过程中存在,丧尸病毒爆发才几天,没那么容易传到动物界。”
  “或许是动物传播给人的呢?”
  一句话让二人同时陷入沉思。
  如果真是如此,那病毒何时出现,又是何时传到人身上,潜伏期又是多久,变异了几次都很难查清楚。
  更何况现在的情形下,要设备没设备,做不了病毒测序,也做不了实验。
  “会有办法的。”傅薄焉安慰她说,“我们只要活下去,便有希望。”
  “昨天那么难都挺过来了,没理由败在自己的恐惧里。”
  心无畏惧,天地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