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前辈，到了！”
  “请进。”
  此时，商数摘掉眼罩，看到的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庭院。
  那位管事人，领着商数进入其中。
  不过，让商数没有想到的是……
  他看到的人，竟然还不是沈万豪！
  “在下王兴，是隐灵商会的一名执事，也是这处坊市的管理者之一。”
  “听说前辈要购买1000枚九品符箓？”
  屋内，一位极为精明的男子，态度很好地开口问道。
  “哦？”
  闻言，商数眉头一动，随即开口问道：“商某冒昧问一下，之前这里不是沈执事管理吗？”
  “你……”
  这位名为王兴的执事，瞳孔微微一缩，瞬间双目透着警惕和审视，盯着商数，问道：“你是谁？找沈副会长何事？”
  “沈副会长？”
  听到这个称呼，商数当即便是明白了，沈万豪在隐灵商会内的职位，有变动！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事情，要比想象中的难办一些！
  如果只是普通的执事，以他目前的实力，倒是可以与之正面交锋一二。
  但是副会长……
  对方即便赖账不还，他也很难凭借自己要债成功！
  隐灵商会的副会长，地位极高！
  “不愧是通天第九城！”
  “这里的任何一份债务合同，难度都不小！”
  商数深吸一口气，眼中涌现浓浓的斗志，他看向王兴，问道：“很久之前，我和沈执事有过合作。”
  “期间因为某些原因，暂时断了联系。”
  “未曾想，再次前来，沈执事已然是沈副会长，失敬了……”
  说着，他微微躬身，一脸歉意。
  “无妨。”
  王兴摆了摆手，眼中的警惕和审视，少了三分，不过仍旧没有完全放心，说道：“商前辈这次来，是找沈副会长谈合作的？”
  闻言，商数摆了摆手，说道：“都行！”
  “只要价格合适，不见沈副会长也可。”
  他选择以退为进。
  “那……咱先谈？”
  王兴试探性的问道。
  毕竟，这样的大笔交易，如果能成，也是他的业绩！
  “好！”
  商数点头，然后坦然坐下。
  接下来，两人便是开启了一番讨价还价的模式。
  为了让对方相信自己是真心想要购买1000枚九品符箓的，商数很是认真地在讨价还价。
  期间，王兴也在试探商数购买1000枚九品符箓的目的，商数的背景，等等！
  整个过程，看似谈笑风生，实则暗藏机锋。
  最终，商数报价：“28.8万条龙灵脉，这是我心目中的价格。”
  “不能再高了！”
  “这……”
  “商前辈，这个价格也太低了！”
  王兴当即摇了摇头，说道：“我们隐灵商会虽然有专门的九品灵符师，但是九品灵符师制造九品符箓，对阴魂的消耗很大。”
  “想要制造1000枚九品符箓，耗时良久。”
  “期间还有其他费用，加起来……成本都不止是28.8万条龙灵脉！”
  “商某只出28.8万条龙灵脉，如果王执事能够给到这个价格，咱们现在就能交易。”
  商数淡定的说道：“如果无法谈成，那商某只能去其他地方问问价了……”
  说着，他已然起身。
  他早已经算出，1000枚九品符箓，即便是威力最弱的九品符箓，所有的成本下来，也只有27万到28万条龙灵脉之间。
  隐灵商会背景强大，成本控制更低！
  但是……
  正是因为隐灵商会的背景强大，期间需要抽成、打点的商会内部人员更多，所以……
  整体下来，成本仍然不低！
  商数给出的28.8万条龙灵脉，隐灵商会肯定会赚，但……
  利润空间，很小。
  绝对不是一位小小的执事能够决定的！
  这也是商数的目的：引出沈万豪！
  这么大的一笔生意，也足够沈万豪亲自关注了！
  何况……
  他已经提前探知，沈万豪此时，就在这个坊市内！
  “商前辈，此事我需要向沈副会长申请一下！”
  王兴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次的交易不能轻易错过，要尽量争取！
  而且正值月末，他身为新上任不久的执事，需要冲一冲业绩！
  这笔交易如果谈成，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提成！
  业绩绝对能够超越其他执事！
  稳住自己的位置！
  “可以！”
  “不过……”
  “希望王执事，不要让商某等太久。”
  “商某的时间，可不是随便来浪费的。”
  商数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一定不会让商前辈等太久！”
  随即，王兴让下人上茶，他则快步离去。
  “应变能力不错。”
  颜如玉仔细观察着刚刚那一幕，开口说道：“但……如果仔细揣摩一下，还是有漏洞的。”
  闻言，陈凡淡淡一笑，说道：“任何的谎言，都不可能是完美的。”
  “前提是，你掌握足够多的信息！”
  “谎言，根本上来说，是在打信息差！”
  “以及……”
  “彼此的演技！”
  “商数的演技还不错，王兴此人本身又特别想冲业绩。”
  “所以……”
  “在你看来的漏洞，暂时是不会被发现的。”
  “踏！”
  ……
  很快，商数所在的庭院外，响起脚步声。
  紧接着，一位富态的中年人，笑眯眯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的正是王兴！
  “沈会长？”
  商数主动起身，开口问道。
  “商老弟抬举沈某了！”
  沈万豪当即笑呵呵地摆了摆手，拱手说道：“在下沈万豪，侥幸成为隐灵商会副会长而已。”
  “商老弟的这声会长，沈某可担当不起啊！”
  “沈老哥过谦了！”
  商数随即开口：“这通天第九城，谁不知道沈会长的大名？”
  “这次交易，商某本不想麻烦沈会长，未曾想……”
  “价格一直谈不拢。”
  “所以……”
  闻言，沈万豪摆了摆手，说道：“价格都好说，主要是沈某想要交商老弟这位朋友。”
  “听王执事说，商老弟以前还是沈某的交易伙伴？”
  “没错。”
  商数说道：“沈老哥，贵人多忘事，应当不记得商某了。”
  “不，不！”
  “沈某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对所有交易过的人，都记忆犹新。”
  沈万豪开口问道：“而与沈某交易过的商姓之人，一共有三位。”
  “不知……”
  “商老弟的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