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纸飞机落网
  “所以你和你前男友现在还有联系是吗？”
  “是。”
  “你和你前男友都是间谍是吗？”
  “不是。”
  “所以你不是间谍是吗？”
  “…是”
  “好，接下来我来说，你认真听。”赵卫国和江林目光交流了一下，赵卫国顺势接过话茬，“你外国前男友其实也是我们国家的，为了取得外籍当了间谍。他会四门外语，但他没有跟你说实话，让你觉得他是亚洲人。”
  女人的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裙子。
  赵卫国站起身走到白茗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说，“你的未婚夫郎昕安，就是间谍“灯塔”，已经被我们抓获。林肖鸣被下药的当天，你和你的前男友也在这家酒店吃饭。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白茗的眼睛此刻已经暗淡下来。
  “那天，你们就餐的时候他走到你身边向你求婚。干杯之后，他不、小、心碰洒了那杯甜品。”看着白茗惊讶的表情，赵卫国笑了笑。
  “他的手很快，把你们的杯子交换了。而你沉浸在订婚的喜悦中，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女人不知为什么，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发抖。
  “交换杯子之后，他借口喝多了就再也没碰过杯子，那杯子上有你的指纹。”白茗的心态已经开始崩塌，赵卫国乘胜追击。
  “知道他用你的指纹做了什么吗？他让自己的下属做了指纹膜，那人扮成服务生带着指纹膜给林肖鸣下了药。”
  “然后，你的前男友绑架了林肖鸣。”赵卫国说到这里，白茗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
  “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就成了策划绑架林肖鸣的嫌疑人。为了保护林肖鸣，我们谎称他被判刑。”
  “你意外发现了你前男友别墅有暗室，暗室里藏着林肖鸣的照片关系网。你猜到他与林肖鸣有关联，为了消除警方对前男友的怀疑。你费尽心思打听到林肖鸣的医院。”赵卫国双手环抱胸前，停顿了几秒，随即轻蔑地笑了笑。
  “考虑再三，你拿了一把水果刀，乔装打扮来这里杀他。”赵卫国用手指了指江林。
  女人此刻已经忍不住哭出来了，“为什么？我都已经这样帮他了，他还是会骗我。”
  “而你更不知道的是，军区医院是有保密要求的。你一个档案局普通职员，怎么可能打听到受警方保护的林肖鸣的位置？”
  赵卫国叹了口气，温柔的安慰，“傻姑娘，林肖鸣的地址，其实是你前男友几番转手透露给你的。他想让我们觉得，你就是间谍“纸飞机”。”
  女人瞬间泪如雨下，双手捂着脸，精致的妆都花了。
  “擦擦眼泪吧，你不该走这步的。你也曾是天之骄女，你的父母一直觉得你是他们的骄傲。”江林冷漠的回答。
  “我会坐牢吗？”女人哭了好一会儿，闷声闷气的问到。
  “如果你能立功，我可以考虑跟上级反应情况。”赵卫国用平淡的语气说。
  “需要我帮什么忙？”女人用手用力擦了好几把脸，仰起头问。
  “联系你的前男友，说你已经帮他杀了林肖鸣。正在开车往别墅去，已经买了机票，想带着他一起逃。”赵卫国认真的盯着白茗的眼睛说到。
  “他不可能相信我的，那他不是会逃跑吗？”白茗不解的问。
  “对啊，他会跑啊。”江林心里了然，笑着和赵卫国对视了一眼。
  白茗答应了赵卫国的要求。
  几天后，她的前男友庄鲮被公安成功抓获。
  经调查证实，庄鲮就是“纸飞机”。
  在庄鲮的别墅，发现了本区域涉外间谍关系网。
  研究发现“纸飞机”还有一个代号“八爪鱼”的上线，和一个代号“清风”的下线没有落网。
  天气预报说，今日大风无雨。
  江林在轮椅上坐着看窗外，几片云在追逐打闹。
  啵～
  “徒手拧桃罐头，师父手劲可以啊？”
  赵卫国笑着怼他，“哪那么多马屁，不吃拉倒。”
  “师父，你是真的查出来庄鲮就是“纸飞机”吗？”江林其实大致猜到咋回事了，就是想跟师父学点东西。
  赵卫国轻笑了一声，用小碗盛了三块黄桃，“七分真三分假，兵不厌诈么。更何况，还是个逞强的女娃。”
  “所以你根本不确定庄鲮就是纸飞机？”江林刚想接着问，嘴里直接被塞了半颗黄桃。
  “少说废话，安心养病。”赵卫国皱着眉头给他喂黄桃。
  “哎呀哎呀，洒我一身。我自己吃吧师父，我手能动了就是慢。”江林轻轻托着，把碗放在窗口，自己试着拿勺子。
  赵卫国张张嘴想说些什么，看着江林艰难的抓握勺子，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一日，凌晨三点半。天空还沉默着。街上没有几个人。
  如果你仔细观察，就能看到几位忙碌的早餐店主和环卫工人。他们得迎接属于这座城市的黎明。
  公安局审讯室内，伸手不见五指。
  此刻，庄鲮心中平静如水。
  咔哒
  庄鲮被突然出现的灯光晃的闭了闭眼，他随即扬了扬头，试图接受这光亮。
  “姓名。”
  “庄鲮。”
  “年龄。”
  “33”
  “籍贯。”
  “四海为家。”
  “籍贯。”
  庄鲮笑着对着审讯室监控探头说，“他不够格，换个老的。”
  “你老实点！”年轻的警官忍住了内心的愤怒没有起身，两人僵持了几秒，耳机内传来一个声音。
  “小张你出来，我审。”正在看着监视器的刘伟杰说到。
  “纸飞机”在境内至少隐藏了四年，他这种级别的特务，不能用常规审讯方法。
  刘伟杰走进审讯室，他抬眼皮看了看庄鲮。
  从裤兜里翻出来一盒烟，不慌不忙的抽出一根。点上之后就一直靠着座椅吸烟。吸了两根烟也没开始审讯，甚至在座位上悠闲的闭着眼。
  “主任，刘队这是……”被换走的小张此刻一脑袋问号。
  赵卫国笑了笑，“起范儿呗。”
  刘伟杰抽完两根烟，就开始靠着椅子背假装睡觉。没想到因为这几天太累，还真响起了鼾声。
  “这……主任，需要我去叫醒吗？”小张看着已经睡着的刘伟杰，心里更加疑惑。
  小张刚上班一年，审讯了很多场，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审犯人的。
  “不用，让他睡吧，正好休息休息。”赵卫国忍不住笑了，眼神却从未离开过庄鲮。
  过了两个多小时，庄鲮有点耐不住了，小动作频繁。
  刘伟杰也刚好睡醒了，打了个哈欠，站起身伸了伸懒腰。“不好意思啊，岁数大了觉多。昨晚上蹲守没睡好，想聊聊吗？不聊我就再睡会。”
  “警官，你是想跟我打心理战吗？”庄鲮目光平静的看着刘伟杰，“说我绑架，你们有证据吗？”
  “哦，绑架谁啊？我都不知道。”刘伟杰点起一根烟嘿嘿一笑。
  说出这句话后，庄鲮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这两个小时，他一直在思考怎么对付审讯。精神过于紧绷，反而容易说错话，。
  他短暂的理清了思路说，“你们为什么抓我？难道不是因为我前女友绑架了林肖鸣吗？”
  “对啊，你肯定没绑架林肖鸣，肯定是你女友绑架的。”刘伟杰这一套正话反说，着实给庄鲮说懵了。
  “我们很讲究证据的，现场所有证据都指向白茗。”刘伟杰一边吸烟一边笑着看庄鲮。
  “那你们抓我干什么？”庄鲮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相信一切都已经被安排的非常流畅，不可能存在漏洞。
  “对啊，我也觉得多余抓你，但是我领导不信啊？一天天还得加班，我都快退休了。反正也跟你没关系，咱俩唠唠嗑得了，到时间就把你放了。”刘伟杰凑近庄鲮小声的说。
  刘伟杰身上廉价的烟味，让庄鲮皱了皱眉，“警官，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庄鲮皱眉抬头看着刘伟杰。
  “哎？话说你那女朋友挺好看的呀？就是走错路可惜了，听她说你还跟她求婚了？”此刻刘伟杰，就像个相亲角八卦的老大爷。
  庄鲮的眼球颤动了一下，“我也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可怕，原本我是很喜欢她，想带她一起回国外生活的。”
  “哎？你在国外生活过？国外警察收入高吗？”刘伟杰笑嘻嘻的问。
  “我在国外呆过两年，不知道他们警察一个月挣多少，我也没接触过。”庄鲮现在神经依旧绷着，生怕哪句话说错了。
  他很清醒，毕竟他还坐在审讯椅上。也就意味着，眼前的人在变化方式审问他。
  “我这收入不咋高，主要干这么多年还是个小白人，咱也不是领导。”刘伟杰把审讯椅解开，顺势用手铐正铐住庄鲮。
  他把椅子搬到庄鲮身边，翘起了二郎腿。大方的给庄鲮递了烟。
  庄鲮回绝了，因为他从来不抽国产烟。
  刘伟杰指了指手铐说，“这形式还得有嘛，不然领导要骂人的。哎？对了，你女朋友说你拍照技术特别好。等你明后天出去了，给我拍两张警服照片呗？我退休了好留个纪念。”
  庄鲮此刻有点不淡定了，他学过反审讯。在国外训练场甚至被教官刑讯逼供，再艰难的刑罚他都一一通过了，嘴特别严一点都没交代。
  所以，他反审讯的成绩一直是A+。但是眼前亲切和蔼的老警察，让他有点琢磨不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