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诏办公室。
  陈牧正拿着批文使劲的瞧着。
  “这就拿下来了？”
  何诏瞧着陈牧，脸上挂着得意，“呵，你也不看看是谁去办的。”
  陈牧竖起大拇指：“厉害。”
  何诏弯腰，双肘靠在桌上，“别扯那有的没的，你就说什么时候能开拍。”
  陈牧往椅背一靠：“哪有这么快。”
  “还要干啥？”
  陈牧开始掰着手指头数给何诏听：“咱们得去现场取景吧？金三角，那地方危不危险？咱们取景的时候是不是得考虑清楚。
  有泰国的演员，咱们是不是要提前沟通？
  几个主演要不要提前训练？
  再说了，选角都还没定，你着什么急啊！”
  “得。”何诏也坐了下来：“白来。”
  陈牧弹了弹手里的文件：“那也没白来，咱现在开始选角就行。”
  “行，还有什么要我做的，你一次性说了得了。”何诏明显有些迫不及待，这第二春刚要焕发，就给这牛犊子捏住了，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啊！
  陈牧想了想道：“先去找一下特警的训练教官吧，想开拍至少得等几个月了。”
  “训练这么久？”何诏显然是没想到：“要这么久你去港岛之前怎么不说？”
  “那谁知道你跑审批这么快！”陈牧甩锅甩得飞快。
  何诏无奈，这牛犊子耍无赖了：“行行行，还有啥，赶紧说了。”
  “我再想想。”
  “我特么……”
  见何诏实在是不经逗，陈牧才笑道：“别着急啊，这事情真急不来，咱们先把角色给定了。”
  “成！赶紧说！”
  陈牧两手往桌子一搭：“我就方新武了，剩下的还有野牛小队成员，跟局长这几个戏份比较多的人物。”
  “等会。”何诏先给他拦了一下：“导演呢？”
  陈牧当即举手，“我推荐杜奇峰。”
  “能行？”何诏有些不确定，毕竟杜奇峰的电影风格一看就不是这种风格的。
  陈牧想了想：“能，好歹我也在现场。”也许是觉得不太行，就接着道：“要不俩导演，我把简川也叫上。”
  叫上简川，主要还是简川能理解陈牧的意思，这就相当于陈牧的工具人了。
  何诏点头：“行，这个定了，接着说角色的事。”
  “我演方新武。”
  “行。”何诏看着陈牧。
  陈牧重复了一次：“我说我演方新武。”
  何诏点点头，继续看着他。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何诏突然抓狂：“你特么这意思就是你啥都不管是吧？！”
  陈牧安静的点头：“嗯！”
  “你嗯个寄吧你嗯！”
  陈牧：“诶诶！老何你这就不文明了。”
  何诏内伤都快憋出来了：“滚滚滚！明天我就去找教官，看我不操死你！”
  陈牧坐直了身子：“你也看搜查官？”
  何诏张大了嘴看向陈牧，看那嘴型估计有是一连串优雅的词汇。
  陈牧自认是个三俗的人，听不得这么高级的东西，连忙退出了何诏的办公室。
  逗归逗，陈牧对《湄公河行动》这部电影还是很上心的。
  毕竟这也算是陈牧往上走的一个尝试。
  之前的《横空出世》跟《风声》就已经让陈牧在上头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在加上有之前秦岭救人的一份恩情在那摆着，只要陈牧自己不作死，在内地圈子，陈牧基本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虽然他们两方都刻意的不去接触，但默契还是有的。
  陈牧扯旗，让内地的文娱出点成绩，而上头则是在方便的时候顺手推陈牧一把。
  这种双赢的局面，是他们都愿意看到的。
  等到这条路走通了之后，陈牧想要出海，也会变得顺利很多。
  ……
  回到家里。
  依旧只有幼柠一人。
  “还没回来？”陈牧往沙发上一坐。
  幼柠当即把两只脚塞陈牧怀里，笑嘻嘻的看着他：
  “刚走。”
  陈牧翻了个白眼，也没管她，拿出手机分别给沈如静跟宁幼薇打了个电话。
  旁边毕竟有人，陈牧也没多说什么，问了下项目的进度就把电话挂了。
  想着打都打了，也给裴月打了过去。
  问了下成都那边事情，裴月就聊了起来。
  陈牧突然想到，是不是可以把裴月给带上。
  “那个，小月，这有个角色你要不要来试下？”
  “什么角色？”裴月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陈牧就把《湄公河行动》的主要剧情简单跟她说了一遍。
  “我演谁？还是客串么？”
  “你演郭冰啊，就特别行动小组里面那个医护人员。”
  “那我要准备什么吗？这不是动作片？”
  “肯定要的，就训练两个月，其实训练的也不多，就枪械、搏击，以及一些特殊的战斗技巧。”
  裴月拿着电话有点发愁，她倒是想演，但一听要训练她又有些退缩，“还有别的么？”
  “别的啊？”陈牧想了想道：“就外形上可能要做出一点改变。”
  “什么改变？”
  陈牧理所当然道：“头发啊，要剪短发。是圆寸还是齐耳来着。”
  “我拒绝！”裴月也不管陈牧看不看得见就疯狂的摇头。
  “为啥？”陈牧表示费解。
  “才不要！挂了！”
  裴月二话不说就把电话给挂了，想着终于找到个理由推掉了。
  陈牧拿着电话一脸的懵逼，剪个头发而已，有必要么？
  正想着，就感觉怀里的两条腿开始往自己胸口移动，陈牧赶紧一把按住，警惕的看向幼柠：“你干啥？”
  幼柠红着脸：“我……我可以。”
  陈牧瞬间将她的腿撇出去：“你冷静点！”
  “来嘛，来嘛！我都毕业了！”
  “毕业了也不行！”
  “为什么！你都没有看过！”
  “那玩意又不是看的！得讲感觉！感觉你懂吗！”
  幼柠显得有些委屈：“我这不是想学习一下么？”
  “你还想学习？？”陈牧都惊了！
  “对啊。”幼柠抬头看向陈牧：“我可以剪短发呀。”
  “你说什么？”陈牧眨眨眼，他好像误会了。
  幼柠也学着陈牧的样子眨眨眼：“我可以剪头发呀，不是说要剪短发么？我觉得我可以演郭冰。”
  陈牧松了口气：“哦，你说这个啊。”
  “好不好嘛，我觉得我可以。”幼柠说着点了点头，仿佛是在给自己肯定一样。
  陈牧重新坐了下来：“你可不可以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这个要交给市场去决定，至于演技方面，你可以去参加试镜，成不成的就看导演怎么说。”
  “那你怎么就直接邀请小月姐了。”幼柠傲娇了。
  陈牧都乐了：“你小月姐的演技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市场票房累计都快五十亿了，你一个小龙套还想直接拿一个角色啊？”
  “那我……”幼柠显得很不服气：“我，我也有三十亿！”
  陈牧翻了个白眼：“三十亿，那小八拿了一大半。”
  幼柠还想说什么，陈牧赶紧打断道：“停！到时候我安排你去试镜，成不成的，就看你自己。别想着走后门啊，我向来铁面无私！”
  “好吧。”
  陈牧觉得这么粗暴的拒绝幼柠可能会伤小姑娘的心，晚上就带着幼柠出去搓了一顿。
  等酒足饭饱之后，就是平安无事的一夜。
  次日。
  陈牧喊上了杜奇峰跟简川，再次来到何诏的办公室。
  先把剧本给他们两个过了一遍，又给他们说了下选角的要求。
  杜奇峰道：“可以选港岛那边的演员么？”
  “可以，只要演技过关，什么角色都可以，别管什么新不新人，名不名气的。演技，演技！”陈牧再三的强调：“还有，作风问题一定要好好把控，要是出点什么意外，咱们这个电影上不上都算是小事。”
  在场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陈牧。
  “你们看我干嘛？”
  何诏摇摇头：“没事，咱们先发下邀请，试镜定在明天？”
  “可以。”陈牧点头：“那不是说有教练么？”
  何诏解恨的看了陈牧一眼，“你等着。”
  ……
  次日。
  试镜现场。
  陈牧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幼柠十分殷勤的给他捏着肩膀。
  何诏嘿嘿笑了两声：“咋样。”
  “轻松。”陈牧从鼻子里哼出声音来。
  杜奇峰见陈牧状态有点不好，问简川道：“还试镜么？”
  简川转头望了一眼死鱼一样的陈牧：“没事，开始吧。”
  首先试镜的就是特别行动队的几个队员，由于角色的要求，很多中戏的毕业生都过来试镜。
  毕竟要求年轻，而且这年头戏剧学院的学生早就在大二大三的时候就开始拍戏了。
  除了名气，他们也不是什么新手，基本的拍摄都能够胜任。
  几个学生进来一见到杜奇峰跟简川都有些紧张，再一看旁边的陈牧就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这几人给他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弄得一些人没有发挥出自己原本的实力。
  在简川他们确定了几个人选后，陈牧还是一言不发的趴在桌子上。
  杜奇峰暂时停下了试镜，询问起陈牧的意见。
  陈牧看着简历，问道：“这是你们选的？”
  “嗯。”杜奇峰点头，“怎么了？有不合适的？”
  陈牧支起身子，打了个哈欠：“可以是可以，就是跟他们说明了要训练的事情没有？”
  何诏回答：“都说过了，试镜前就说了。”
  “那就成，我没意见，相信你们的眼光。”
  杜奇峰无奈的笑了笑，接着喊下一个人进来试镜。
  接下来试镜的角色是郭冰，也就是幼柠心心念念想要出演的角色。
  试镜了三个学生后，杜奇峰都有点不太满意。
  翻了翻手上的资料，顿时就愣住了。
  “怎么了？”简川凑过来问道。
  杜奇峰看着手上的资料，慢慢的转头看向站在陈牧身后的幼柠。
  这走后门都走得这么欲盖弥彰的？
  简川也翻到了幼柠的资料。
  都齐齐的看向陈牧。
  陈牧回头看了幼柠一眼，幼柠当即走到了众人前方。
  陈牧道：“别看我，就正常试镜，该过就过，甚至还得严格一点，就看演技。”
  何诏凑到陈牧旁：“真话假话？”
  陈牧有些哭笑不得：“真！比金子还真！该说啥就啥，别管她是谁带过来的，不行就是不行，你们可别让老鼠屎进了我这电影了。”
  “你才老鼠屎！”幼柠忍不住反驳道。
  杜奇峰都不想说话了，这玩意能不给她过？
  随意的选了个片段让幼柠表演，杜奇峰二话没说，正要把她定下来，简川却皱着眉说道：“没有感情，你是在表演还是朗诵？这个角色你理解了么？这个情景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所有的表演全都流于表面，台词功底更是一塌糊涂！陈牧是怎么教你的！”
  说完后又对着陈牧道歉：“牧哥，我说话重了点。”
  陈牧嘴角抽了抽，又摆了摆手，好家伙，这简川是真的严格啊。
  “行了，道什么歉，不过关那是她自己的问题，跟我道哪门子歉。”
  而幼柠都快哭出来了。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么严厉的批评了，站在众人面前眼泪都快下来了。
  陈牧赶紧招手，让她走到自己身后。
  幼柠一到陈牧身后，眼泪顿时啪嗒啪嗒的。
  陈牧有些无奈，之前都说了会被刷下来了，这姑娘就是没受过苦。有了陈牧的身份，谁都不敢对她说几句重话，宁幼薇那性子也柔，估计在家也没受过什么批评。
  这一回简川批评了两句，就更让她受不了了。
  “行了，不许哭。”陈牧头也没回。
  此时是在片场，陈牧可不能让简川有什么想法。
  幼柠也听话，虽然委屈，但真就停止了啜泣，红着眼眶，抬眼看向仓库上方，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继续吧。”陈牧招呼他们继续试镜。
  接下来的几个新人一进来就愣住了。
  这人谁啊？
  怎么还哭呢？
  现在试镜都这么困难了么？
  幼柠也有些不好意思，手忙脚乱的抹掉眼泪，越抹眼泪掉得越多，最后干脆转身跑了出去。
  简川看向陈牧。
  陈牧微微摇头：“先试镜。”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试镜结束，陈牧跟简川说了两句，才转身追了出去。
  杜奇峰出了口气：“这么刷下去，没问题么？”
  “没问题。”简川点点头，作为跟陈牧最合得来的导演，简川自认彻底的理解了陈牧的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杜奇峰也放心了，继续跟简川讨论角色的人选。
  ……
  陈牧出门后，就看见幼柠抱着杯奶茶在仓库门口的大石头上坐着。
  吸一下鼻子，喝一口奶茶。鼻子眼眶都还红着，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冻的。
  陈牧朝着她走了过去，幼柠吸了满满一口奶茶，猛的看见了陈牧，一下就背过身去。
  陈牧好笑的走了过去，等凑近了才发现，幼柠把珍珠都吐一旁的墙上了。
  “你干嘛呢？”陈牧哭笑不得的问道。
  幼柠不说话，继续吐着。
  等嘴里的存货都吐完了，才抱着奶茶又吸了满满一口。嘴巴动了动，似乎是在找着珍珠。
  将奶茶举到面前，晃了两下，确定没有珍珠后才将嘴里的饮料咽了下去。
  “干嘛呢？”陈牧再次问道。
  幼柠斜了陈牧一眼：“不能吃珍珠，会胖。”
  “那你喝奶茶不也一样。”陈牧将手搭在幼柠头上。
  幼柠烦躁的晃了晃脑袋：“别动！”又把奶茶放一旁，使劲的在陈牧身上锤着：“都怪你都怪你！”
  见幼柠开始撒泼，陈牧才真的松了口气：“怪我怪我。”
  锤了一会，幼柠抬起头望着陈牧：“我是不是真的演得很差啊？”
  “一般差一般差。”陈牧敷衍道。
  “哼！”重新拿起奶茶，在手里捂着，幼柠屁股朝一旁挪了挪。
  陈牧十分识相的跟她一块坐在了石头上。
  幼柠低着头，“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陈牧问道。
  “我都演了两部戏了，你都不跟我说我演技差。”
  陈牧想了想，道：“你知道吧，这世界上导演分好几种。第一种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演员演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他分不出好坏，剧情也不知道。”
  “嗯？”幼柠看向陈牧。
  “第二种就是正常的导演，只要手里有个好本子，再加上选角合适，就能拍出好的电影。
  第三种就是能够根据剧本去调教演员的导演了，这种导演在圈子里少之又少，你能碰上一个就万事大吉了。”
  听见陈牧的话，幼柠才满意的哼哼了两声：“你是第三种咯。”
  “我是第四种，擅长化腐朽为神奇。”
  “你才腐朽你才腐朽！”幼柠又开始锤陈牧。
  等她锤得差不多了，陈牧才道：“演你是演不了了，你这段时间就先当我助理吧。”
  “不去！”幼柠看向仓库：“我要去找老师。”
  陈牧笑道：“你可想好了，在剧组学习起来可比较快，你想想这次用的大部分都是新人，你们的差距说实话并不是很大，你再稍微赶一赶，是不是就能让简川对你刮目相看了？”
  幼柠犹豫了一下：“我想想。”
  “嗯，慢慢想。”说着陈牧就蹦下了石头，“回家了。”
  ……
  家里。
  沈如静跟宁幼薇正躺在沙发上休息。
  陈牧推门进来，沈如静正想起来打招呼，就看到了陈牧身后红着眼眶的幼柠。
  宁幼薇的眼睛也瞪大了。
  脑子里瞬间过了一遍各种片子。
  还没等她们两人回过神来，幼柠一下扑宁幼薇怀里了。
  “妈！陈牧欺负人！”
  宁幼薇颤抖的指着陈牧：“你……”
  “他不让我演郭冰！”
  宁幼薇的手指又放下来，有些嫌弃的把幼柠推开：“去去去。”
  幼柠嘴一瘪，又扑沈如静怀里了。
  沈如静倒是没说什么，轻轻的拍着幼柠的背。
  陈牧耸了耸肩：“这能怪我么？你自己试镜没过的。”
  正说着，裴月拉着行李箱回来了。
  看着客厅诡异的气氛，一时摸不清什么状况。
  幼柠从沈如静怀里跳出来，朝着裴月扑了过去，脸上还带着十分的委屈：“小月姐！陈牧欺负我！”
  裴月怒视陈牧：“畜生啊！”
  陈牧：？？？
  众人闹了一阵后，陈牧才算是解释清楚了。
  吃过晚饭，陈牧继续在地毯上趴着。
  何诏发来消息，通知陈牧明天继续训练。
  陈牧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渐渐的就有了睡意。
  正要睡过去，就感觉有俩人从自己身上夸了过去。
  抬起头，裴月跟幼柠正要出门。
  “你们干嘛去？”
  “女人的事情，你少管。”裴月丢下一句，就拉着幼柠走了。
  陈牧从地上爬起来，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两张脸正贴在他跟前，差点没给陈牧再吓晕过去。
  “卧槽！”陈牧往后缩了下，正要一脚踹过去，这才发现是裴月跟幼柠两人。
  幼柠跟裴月咯咯直乐，笑完后还十分嘚瑟的在陈牧面前撩了撩头发。
  陈牧这才看清了两人居然都剪了短发。
  裴月换了个发型，看上去更加帅气，估计牛牛子们看到了都要嗷嗷叫。
  而幼柠的短发造型看上去居然也还行，不像裴月的帅气，反倒显得更加的稚嫩。
  “怎么突然换发型了？”陈牧打着哈欠问道。
  裴月此时还有些心疼：“还不是幼柠的馊主意。”
  “嘻嘻。”幼柠赶紧一把抱住裴月的胳膊：“小月姐最好了！”
  ……
  次日，陈牧带着幼柠来到了训练场地。
  何诏看着幼柠的新造型欲言又止的。
  陈牧看他这样，好笑道：“行了，别管她，我不干预选角。”
  “那就好，那就好。”何诏接着道：“你要真想捧她，还是先让她从小制作的配角开始。”
  两人闲扯了几句，等到其他演员都到了，这才正式开始训练。
  幼柠在陈牧的要求下，也加入了进来。
  之后的日子，就是两人一块训练，接着回家就趴地上当咸鱼。
  而简川跟杜奇峰则是出发去金三角跟泰国采风，以及勘测场景。
  何诏也跟风了一把，让摄影师拍摄了一些演员们训练的场景。在斗音上注册了一个《湄公河行动》的账号，不时的在上面发送一些片段。
  视频一发出去，立即引起了网友们的热议。
  “这啥啊？”
  “不对啊，之前开机仪式的不是这个吧？”
  “杀青了？卧槽？牛犊子这也太快了吧？”
  “应该是新电影，你们忘了港岛那边的拍摄效率了，之前《枪火》不也才拍了一个月。”
  “那牛犊子也太狠了，这无缝衔接啊？”
  “这是戏霸啊。这么赶拍出来的电影能看么？”
  “不能看不能看，绝对不能看，你们千万不要看！省得到时候我买不到票。”
  “无耻小人！”
  “这训练有点东西啊，很专业啊。”
  “嘿嘿，我的裴月，嘿嘿嘿嘿。”
  “完了，又疯了一个。”
  评论区的网友们正讨论着，一条评论就浮了上来。
  自从裴月以短发造型出现在《今夜不设防》的舞台上后，女粉们算是彻底的疯狂了。
  甚至连陈牧的牛子们都要开始叛变了，虽然他们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忠诚度，但这种大规模的转换立场，还真是头一次。
  裴月现在在网上已经有了个“斩女纯欲风”的称号，也不知道是谁给排的。
  不过这也给裴月带来了不少的困扰，以往她的粉丝，倒是没有这么积极。
  现在牛子们一加入，粉丝都有开始躁动的迹象了。
  而陈牧也没空去跟牛子们对线，每天的训练都已经快要将他榨干了。
  其他人只要训练基本项目就行了，但陈牧的角色还得学习一些其他的技能。
  光是学习缅语跟泰语，就让陈牧疲惫的身躯更加的无力了。
  更别提，每天训练后，他还得扛着幼柠回去。
  也不知道这丫头舞蹈功底哪去了，每天训练完就累趴下了，非得陈牧给她扯到车上才算完。
  不过进步也是很明显的，现在已经渐渐的能跟上他们训练的脚步了。
  其他演员也是苦不堪言。
  他们都弄不清裴月是过来干嘛的，但见她训练得这么拼命，他们这些正式演员也丝毫不敢偷懒，尤其是郭冰的演员冯文娟，她觉得幼柠就是过来顶替自己的，要是自己表现得稍微有一点不好，估计就是被换下去的时候。
  所以她丝毫不敢放松，幼柠训练，她也训练。
  幼柠也奇怪，我都这么努力了，怎么还跟不上？
  冯文娟也很费解，差距拉不开啊！加练！
  两人顿时陷入了无尽的内卷之中。
  其他演员能怎么办？
  总不能光看着这俩女的拼命吧，加练！
  陈牧也懵逼了，现在新一代演员都这么努力了么？
  这是要逼死谁啊？
  练！
  何诏跟教官也傻眼了。
  这特么训练强度都赶上真家伙了。
  但何诏也没制止他们，毕竟现在训练得越狠，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就越好。
  只要练不死，随他们去。
  就在陈牧训练的这一段时间，《杀破狼》也算是正式杀青了。
  只不过陈牧没空过去，只好隔空给剧组送去了大餐。
  而《当男人恋爱时》也即将下映，票房临近二十八亿大关！
  这一幕又是把众人都给看呆了。
  这狗血爱情片这么卖座的么？还是说，只有陈牧才这样？
  众多片商都陷入了沉思，毕竟之前跟风陈牧的几个差不多都死了，现在再跟一次，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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