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奇阳说话的时候，已经摆手示意乐声停下来了，“柔柔，过来本皇子这里。”
  沈清柔看了沈怀一眼，马上就面带笑容地来到了穆奇阳的身边，她一只手勾住了穆奇阳的胳膊，“殿下不是让妾身好好为您跳舞助兴的嘛，怎么才跳了一半就让妾身过来了呢？”
  沈怀看着像是无骨蛇一样依偎在穆奇阳身边的沈清柔，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是恨这个女儿，但如今亲眼看到女儿这样取悦一个男人，他还是很难受的。
  “柔柔，你跟相爷说说，本皇子刚才说的话对还是不对。”穆奇阳用手指摸着她白皙的下巴，说话的语气却是极其下流，“你明明就是大周的姑娘，怎么能够让人误以为你是北境姑娘呢？”
  沈清柔依偎在穆奇阳的怀中，抬头看向沈怀，勾唇妩媚一笑，“沈相爷见笑了，柔柔确实是大周人，并不是相爷所说的北境人。”
  声音依然是沈清柔当初的声音，只是比之前在沈家的时候更加娇媚了。
  沈怀定定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点头，“本相知道了。”
  接下来的宴会，沈怀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他看着沈清柔旁若无人地腻味在穆奇阳的怀中，那感觉简直是让人无法言喻。
  宴会结束后，穆奇阳又说让他们晚上尝尝北境的菜肴，非要留他们在驿站吃了晚饭再走。
  沈怀因着沈清柔的事情，心中十分烦闷。他一个人出了房间，就在驿站后面的花园处吹风。
  当初楚綦说她从成王府中偷偷跑走，可是她有是怎么从大周跑到北境，并且还成为穆奇阳小妾的呢？
  这是沈怀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大周距离北境那可是千里之遥，沈清柔一个弱女子又是怎么跑过去的？
  就在沈怀想这些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沈相爷怎么一个人在这边吹风？”
  他一回头，就看到了身穿淡蓝色衣裙的沈清柔站在不远处，这样看她还是有几分温柔的，跟刚才再宴会上跳着妖娆舞姿的人简直是两个人。
  “你为何要如此作贱自己？”沈怀没有去质问她的身份，而是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堂堂一个大周的子民，却去做北境皇子的小妾，我真是太看错你了！”
  沈清柔神情一怔，随即就露出了讥讽的笑意，“作贱自己？沈相爷这话说的就让人不明白了。”
  她再看到沈怀的时候，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这是曾经百般宠爱她的父亲啊，却也是亲手毁掉了她所有幸福的人！
  “沈相爷当初把我送到成王府中做小妾的时候，难道就不是作践我吗？”沈清柔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过，在她的心中，无论有多少错事，那都是别人的错，“既然当初不觉得那是作践我，那同样是做小妾，为何如今就说是作践了？”
  “当初是你自己趁着二殿下醉酒，不知廉耻地爬上了他的床，两个人有了苟且之事！”沈怀声音高了两声，立刻又低了下来，“那是你自己作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