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气氛安静。
  而宓宁也看向湛廉时。
  阿时不开心？
  她看湛廉时，湛廉时视线也落在她眼里。
  但仅一眼，湛廉时便收回视线，看前方。
  “为什么说爸爸不开心。”
  小丫头皱眉，大大的眼睛里是小小的疑惑。
  她嘟嘴，说：“可可觉得爸爸不太开心。”
  宓宁看着湛廉时，到现在，她似乎也觉得阿时不大对。
  可，她想不出来阿时有哪里不对。
  难道，是受小丫头话的影响，她才会这么觉得？
  “可可感觉错了，爸爸没有不开心。”
  湛廉时视线落在宓宁脸上，随后落在湛可可脸上。
  小丫头挠头发，“是吗？可可可觉得……”
  “可可不希望爸爸开心？”
  湛廉时打断小丫头，小丫头立刻说：“才没有！”
  “可可希望爸爸开心，妈咪开心，可可开心，我们都开心。”
  “嗯。”
  宓宁笑，“好了，爸爸没有不开心，不要乱想。”
  “嗯！”
  小丫头继续叽叽喳喳的说起来，到回到家了都说个不停。
  宓宁忍不住笑。
  这小丫头，没想到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便完全适应了学校生活。
  这速度快的，让宓宁完全没想到。
  几人吃了晚餐，带湛可可出去走了走，然后回来，洗澡睡觉。
  “妈咪，可可明天还要去上学！”
  小丫头洗好澡，坐在床上，看着她，很兴奋。
  宓宁柔柔的笑，“好。”
  “快躺下，妈咪给你讲故事。”
  “嗯！”
  小丫头乖乖躺下，宓宁给她盖好被子，拿过故事书，温柔的给她讲起来。
  逐渐的，小丫头眼睛闭上。
  宓宁看着小丫头，摸她嫩滑的小脸，心里柔软。
  她适应了学院，她也就放心了。
  宓宁合上书，给小丫头盖好被子，宓宁弯身，在小丫头额头上亲了下，起身离开。
  她回到卧室，如常的，湛廉时没在卧室。
  宓宁没有去打扰湛廉时，她拿过衣服，洗澡，休息。
  现在每天要接送可可上下学了，来回很耽误时间，宓宁觉得，她得学车，让阿时不那么忙。
  宓宁想着，逐渐睡了过去。
  书房。
  笔记本打开，里面是一个人。
  但这次，这个人不再是托尼，而且林钦儒。
  “公事说完，说点私事。”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大家聊聊。”
  这聊，聊的是什么，大家都清楚。
  当然，如果没有林帘，一切都如常。
  但有了林帘，一切都变了。
  “过段时间。”
  林钦儒笑，“好，到时候我们联系。”
  林钦儒很清楚，今天他这么说，湛廉时完全不会答应。
  但他答应了，他很开心。
  “你那边应该很晚了，我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
  “得。”
  视频挂断，湛廉时视线落在右下角的时间上。
  十点二十五。
  的确不早了。
  但他还不想回卧室。
  湛廉时起身，来到阳台，看着远处灯火，点燃一支烟。
  深夜，其实最漫长。
  林钦儒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挂断的视频，脸上的笑还挂着。
  有些事，看开了，也就好了。
  忽的，手机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