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亮足足精修到了凌晨两点。
  中途怕吵到舍友睡觉，他还特意用薄膜键盘敲字，噪音会少些。
  等到凌晨两点搞完，何亮才带着疲倦进入梦乡。
  但他心中却非常满意，成就感涌上心头。
  这饱含他心血的论文，算是彻底完成了！
  ......
  第二天，早上八点。
  何亮将论文资料全部拷入u盘，并且联系上了小队成员。
  小队五人，在第一饭堂共吃早餐。
  “答辩九点开始，我们是第一批。”林令身为队长，告诉四人。
  众人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林令师兄，等下我们去打印一下论文稿子吧。”何亮忽的出声。
  林令微微一怔，随后便是摇了摇头，从背后书包抽出一沓子：“你上次发给我的论文，我已经打印出来了。”
  何亮笑了笑，拿出口袋中的u盘：
  “我昨晚修改了一下，用我这个吧。”
  刹那间，四人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林令更是挑眉，犹豫了一下，才询问道：“精修了多少？”
  何亮微微一笑：“很多。”
  林令心中一定，深深的看了何亮一眼，便是重重点头：“好！”
  随后，五人前往打印室，打印了新的资料。
  论文稿子，打印出来合计七十二张，比起先前要多出了三分之一！
  “答辩我来就行了。”何亮道。
  并非看不起林令等人。
  而是这论文内容的确复杂，有部分更是只有自己这个武体修炼者才能讲的清楚。
  李九云与林令面面相觑，晒然一笑，点了点头：“好。”
  李九云更是无奈苦笑：“何亮，我们都不知道论文内容，要我们答辩也做不到啊！”
  何亮略带歉意的抱歉了一声。
  但李九云很快便是哈哈大笑：“这有什么道歉的，你的水平本来就比我们高！”
  “我相信你，也相信林令师兄的目光！”
  “其实，还是我们抱你大腿了。”
  交谈间，四人来到第四教学楼。
  D401教室。
  现在不过八点半，还没有什么队伍抵达。
  林令道：“这次国赛地点，设在我们苏大，全国所有队伍都要来我们苏大参赛。”
  “一个省七支队伍，三十多个省份，就是两百出头的队伍。”
  “每支队伍，都是各省精英，水平不低。”
  众人微微点头，没有人放松。
  能进入国赛的，可都是全国顶尖的学霸！
  要说没两把刷子是不可能的！
  像王傲、陈梦彤这种，其实并不够格参加，他们只不过是正好被带上了而已。
  林令接着道：“国赛答辩分为三天，开设四间教室，每间教室里面会有四名审核老师。”
  “能作为国赛的审核老师，水平都是很高的，我听说有几个老师即便是在国际上都负有盛名，发表了许多含金量极重的论文，声名远播。”
  何亮点点头，目露思索。
  每支队伍答辩时间是半个小时，他们算是第一批的。
  等三天过后，又要进行“考试测试”。
  答辩占五成分数，考试占五成分数，最后综合总分为总成绩。
  思索间。
  楼梯传来声音，有队伍来了！
  林令等人看去，眉头顿时一皱。
  是林羽所在的队伍！
  林羽见到五人，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如此巧，碰到了同一个时间点。
  他看向何亮的目光略带不甘和复杂，可很快便是恢复了自信。
  林羽昂首挺胸，目光淡然。
  这一次，他的底气非常足！
  他的队长，曾经跟着导师完成相关课题数次，这一次的论文算是他们占据优势了。
  “何况，你何亮理论考试是厉害！”
  “但有些东西，不是单纯的‘应试’！”
  “论文，要理论研究，更要实践！”
  林羽直视何亮，目光灼灼。
  不过，何亮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看向另一边。
  不远处的楼梯，脚步声传来，又是一支队伍走了上来。
  那一支队伍一上来，李九云便是发出了惊呼，低声道：
  “是燕京排名第一的强队！”
  “他们队长大四的，叫做孙逸，已经带队蝉联了两年全国生命科学竞赛第一！”
  “他们队里唯一那个女的是大一的，叫做郑可欣，这个更不得了！一家子都是科研人员，她爷爷更是生命科学领域的权威人士，甚至得到过‘若贝尔奖提名’。”
  林令的目光也霎时间凝重了起来。
  这是真正的强队！
  即便是林羽那边队伍，也一个个的看向新来的孙逸队伍。
  孙逸带着黑框眼镜，身材瘦高，一副学霸模样。
  而后边的郑可欣，是个小萝莉，约莫一米五五的身高，扎着双马尾，看起来娇小可爱，一双灵动眼睛眨动，很有活力。
  四楼，此刻已然汇聚了三支队伍。
  孙逸与郑可欣的目光，扫过两支队伍，随后放在了何亮身上。
  即便是处在燕京，他们对何亮的大名也如雷贯耳。
  都参加过九年义务教育，很清楚高考满分是什么概念，哪怕运气再好，自身的实力也得过硬。
  郑可欣目光眨动，一副对何亮好奇的模样。
  不过，他们停在了403教室。
  第四教学楼，四楼，开设了两个答辩教室。
  还有两个答辩教室在第一教学楼。
  忽的，又有队伍走了上来。
  李九云又低声道：“是魔都沪上市的第一强队！”
  “队长陈玉良也是个狠人，不比孙逸差多少，听说现在大四就已经收到了蛤佛的特邀，硕博连读，听说还罕见的让蛤佛破例开出了极高的邀请条件。”
  “他们队伍，一个个的也都是狠人啊！”
  李九云感觉亚历山大。
  两百多支队伍，可目前却来了两支“战绩”近乎最强的队伍。
  何亮在一旁听着，不过并没有惊诧，反而是津津有味的点了点头。
  王傲与陈梦彤的压力同样很大。
  林令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笑了笑道：“我对何亮有信心。”
  沪上市和燕京的队伍，很快目光汇聚，充满火花。
  相较而言，林羽与林令的队伍还不放在他们的眼中。
  林羽显然也认出了沪上市和燕京队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居然第一天就碰到了这两支队伍！”
  他心中又是微松。
  幸亏他们小队是排在何亮小队后面，在D403答辩。
  若是与那两支队伍分在一个教室，有鲜明对比，或许他们小队的分数会被“主观判低”不少。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很快，九点到了！
  答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