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姜小萌脑子有点懵。
  舒甫！
  竟然是舒甫！
  上次一别，已经四个月了，可回想起来，记忆一点没有变淡，因为那个男孩给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多了。
  会德语。
  会画画。
  不。
  是很会画画。
  自己被同龄人和老师赞扬的手艺，在舒甫面前，她是一点自信都没有，因为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最让她无语的是，对方说自己并不是画师，而是木刻师。
  太打击人了！
  回想起来，上次舒甫建议她去哔哩哔哩发表漫画。
  还说：有缘再见。
  本以为是敷衍。
  哪料。
  竟然成了现实，又一次见面，还是在这样的场合。
  不免有些高兴，这下，可以有机会再好好请教。
  想了想。
  姜小萌没有上去接触。
  可随后，却见舒甫看了一下她这边，还冲她轻轻地点了下头。
  由于哔哩哔哩的主要高层都是手下护卫，坐在一桌，也没什么聊头，因此，舒甫只是随便找个地方坐。
  见此。
  姜小萌顿时一阵开心。
  今天本以为就吃吃饭，看看节目，挺无聊。
  现在一看，来对了。
  。。。
  很快。
  年会开始，灯光一暗，只台上大亮，总经理上台宣布开始。
  “有请，董事长。”
  顿时。
  目光齐聚，自家大BOSS，可真是不容易见到。
  “董事长？”
  “终于要见到真人了。”
  “。。。”
  议论声中，就见舒甫缓步走上台。
  姜小萌一愣。
  难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舒，哔哩哔哩的董事长。”
  “。。。”
  姜小萌好一会儿才回神，还以为舒甫是邀请的嘉宾，却不料人家是董事长。
  难怪当时首推让她在哔哩哔哩连载，原来是给自己公司拉人。
  台下。
  很多员工一阵感慨，人比人，得跪啊！
  上一次舒甫来总部，还是十月份，之后四个月，舒甫从未露过面。
  “好帅！”
  “有这样的老板，工作都有动力了。”
  “。。。”
  不少女孩眼睛闪着星星。
  这老板。
  跟定了。
  打死都不跳槽。
  “这几个月，哔哩哔哩的发展，有目共睹，已然成为国内动漫视频领域的一枝独秀，各项业务走入正轨。”
  “这半年来，辛苦大家了。”
  “但明年，会更辛苦一些。”
  “因为。”
  “公司会更大，面临的竞争会更多，同时，也会有更大动作。”
  “。。。”
  台下。
  徐一轻轻一叹，这所谓的大动作，一般员工不清楚，但是作为总监级，怎么可能不清楚，那是真的大。
  拆分。
  独立。
  整个哔哩哔哩只保留动漫相关业务。
  其余的，都会独立成一家家的公司。
  实话。
  心里有点不舍。
  尽管一些部门，他觉得‘很不合理’‘不赚钱’‘被业内取笑’‘公司内部也有议论，觉得太激进。’。
  可是分家，总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
  。。。
  事实上。
  不少员工不清楚细节，但是却听闻了些风声，知道年后公司有大变动。
  一想到这，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因为，不是所有变动都是好的。
  不过。
  这也不是他们能决定。
  台上。
  舒甫的演讲，也接近了尾声。
  “好了。”
  “话不多说，进入下一个喜闻乐见的环节。”
  “哗哗！”
  一片掌声，真心的！因为整个演讲，才不过一分钟而已，和预想的少太多。
  没有画饼，没有东拉西扯。
  自我介绍。
  肯定工作。
  来年计划。
  新年祝福。
  所有内容，浓缩在一分钟内，不得不说，效率！
  这样的老板，太喜欢了！
  。。。
  节目。
  吃饭。
  抽奖。
  将近三小时候。
  第一场年会，就这么结束了，一个个高兴离开，虽然抽奖的奖品不贵，但却很有特色，多和动漫有关。
  还有一些定制的电子产品。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年终奖。
  没错。
  成立半年的公司，有年终奖，而且还不低，还没过试用期的都有一千，而正式员工，至少都有三千块。
  多的五六千，甚至上万。
  一零年。
  这个数。
  已然不算低，特别是创业公司。
  能正常发出工资，就很不错了。
  年终奖？
  很多时候，是一个小小的奢望。
  实话。
  他们觉得，一个年终奖，是不是把公司的流动资金发完了？
  事实上。
  差不多。
  哔哩哔哩公司账户上的资金，发完年终奖，也就两百多万，得亏有游戏公司输血。
  不然，早就见底了。
  。。。
  员工们走后。
  酒店。
  茶座。
  姜小萌和舒甫对坐，闲聊着，没有谈公司，仅仅是聊画技。
  有多少钱，多大的老板，姜小萌并不在意。
  对她来说，舒甫只是在画技大师之外，多了一个身份。
  一小时后。
  天色渐晚，意犹未尽，但家里来电，姜小萌不得不回。
  这一次，她终于得到了舒甫的电话。
  “没事儿，别打。”
  “。。。”
  姜小萌嘟着嘴。
  这家伙。
  好气人。
  但谁叫人家有本事呢，本萌忍了！
  当然，并非真的生气，事实上，她也不喜欢有人没事就找她闲扯。
  画画。
  听音乐。
  看景。
  这些平淡的事，才是她所爱。
  一般闺蜜的叽叽喳喳，她都懒得参与。
  “走啦。”
  “嗯。”
  把姜小萌送上家里接她的车，舒甫也离开了，直奔机场。
  虽然可以直接传送去印尼，但那样太不经查。
  该有的行程记录，还是要有的。
  毕竟。
  现如今。
  一些公司因注意到他，上次去印尼的航班记录，就摆在人家资料室内。
  因此，舒甫只好亲自坐趟过去。
  小飞机。
  头等舱。
  一般般。
  等有钱了，买家私人飞机，不，直接造一个。
  依靠手上的技术，距完全零件自产，还有点距离，但并不是不可能，别人飞机的外表，零件全部自产。
  嗯！
  这个可以有。
  。。。
  另一边。
  回到家。
  “那男孩是谁？”姜小萌的母亲好奇地问。
  要知。
  在姜小萌的朋友圈，可是很少有男孩子的，不是没有男孩子喜欢，而是姜小萌觉得那些家伙都太幼稚。
  说是聊不来。
  “这就是我说的，那个画画大师。”
  姜小萌给家里说过，但没有提车祸，免得家里人担心。
  “大师？”
  姜母一愣。
  然后立马反应过来，几个月前，女儿就说遇到一个十分厉害的画师，赞不绝口，还吐槽了一下，联系方式都不理。
  “又遇到了？”
  “嗯。”
  “他找的你？”
  “。。。”
  看着母亲，姜小萌翻着白眼。
  “想啥呢，你女儿可没那么大的魅力。”
  让她没事儿别打电话，听听，得多嫌麻烦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可能，咱家女儿这么漂亮。。。和你妈我一样好看。”姜母笑着。
  “。。。”
  妈，你这金，贴得......好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