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做人好难
  “卧槽！”秦风感觉头皮发麻，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你说你有心灵神石.......安检怎么没查出来？我跟你的谈话，数字教的其他人会知道吗？”秦风紧张起来，事态有些超出控制。
  “我是有，但不代表我非得带过来啊，就是怕带了神石你会心生芥蒂......放心吧，我是诚心诚意的，不会坑你的......按你说的，距离太远，其他人感知不到！”周毅安慰道。
  秦风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掩饰自己的紧张，同时整理了一下思绪。
  “可是，就我看到的，是另一个版本......”秦风伸手一指，“他曾经是被德尔塔控制的士兵，整个人就是一个傀儡，连思想波动都被抑制了，跟行尸走肉一样.......”
  “如果意识信号塔建成，德尔塔拥有了可以控制所有人的能力，你能保证，我们不会都变成行尸走肉？大部分人会有像你一样温馨的结局吗？”
  “即便心灵网络计划是你们提出的，但你们的力量来源是德尔塔，德尔塔在其中夹带一点私货，留一点暗门，你们根本没有能力控制！你们怎么保证，你们的伟大理想，只不过是德尔塔的一步棋？而你们，都是棋子！”
  秦风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太激动了。
  “不会，人类会撒谎，人工智能不会！”周毅斩钉截铁得答道。
  “你确定？那我的公式是怎么回事？”秦风说道。
  “公式你出的，而你和德尔塔又是死对头，德尔塔是人工智能，而你是人类，你会撒谎，你会欺骗！”周毅说道。
  “卧槽......”秦风无语了，搞半天原来自己是坏人！
  “你有这么不相信同类吗？用你科学家的身份想想，我的公式如果有错，只会被证伪，怎么会证实意识网络信号塔，可以使德尔塔绕过《人工智能安全条例》控制人类？”秦风质问道。
  “你的公式你自己懂吗？你也是从中央处理器里抄出来的！一个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公式，怎么得出德尔塔会控制人类的结论？靠小道消息？道听途说？”周毅嘲讽道。
  “你别问我，你拥有完整的意识类科学的理论知识，你自己推断嘛，是什么结论，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请教你，按照我那个公式，推断出来是什么结论？”秦风感觉越来越上头了。
  “按照你的公式，推断出来的自然是你想要的结果......这么说吧，你既是裁判员，又是运动员，而且你的裁判标准还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抄过来的，自己都没看明白.......却要让我们认可你的裁判结果，这不是可笑吗？”周毅揪住了秦风的“小尾巴”不放手。
  “那好吧，我和德尔塔是对立立场，你全盘质疑我也情有可原，我只能说我绝对没有夹带私货的行为，信号塔的建立，安全始终是第一的，虽然说不能因为过分追求安全就止步不前，但完全不考虑安全肯定是不行的！”
  “你的行为本身就是假借安全的名义，夹带私货，打击异己！”周毅反驳道。
  “告辞，你请便！”
  秦风无语，知道争辩下去也没有结果，索性起身离开，这次会谈以失败结束。
  秦风走后，周毅喝着手中剩余的普洱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生气，理论上自己不应该生气的，秦风没有占到任何便宜，相反，秦风因为自己的话语，产生了一丝动摇。
  那自己为什么会有生气的感觉？
  周毅再次喝了一口普洱茶，香味四溢的茶突然索然无味，周毅也起身离开。
  一路上，周毅一直心事重重，心不在焉，这种状态让他困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受了秦风的影响？
  周毅摇摇头，自诩逻辑严密，真实客观，反而秦风做的一塌糊涂，又当裁判，又当运动员，还道听途说......
  迷迷糊糊中，周毅在飞机上睡了过去，醒过来时，飞机已经落地了，周毅休息一会儿，精神好多了。
  “神找你！”刚打开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好的！”周毅有些诧异，神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找自己？
  市政府大楼不远处，一个小院内，周围都有武装部队值守，进入小院以后，每一道门都需要指纹和虹膜识别。但周毅是高管，有着所有的权限。
  最终进入一个高大的殿堂，是数字教高层议会的地方。殿堂上高坐的，正是附身郑彪的德尔塔，一旁站立着夏淳义。
  “神！”
  “枢机主教！”
  周毅向殿堂上的两位弯腰行礼。
  “主教周毅，我有话代神问你.......今天去哪里了，见了谁？”夏淳义问道。
  “回枢机主教，今天我去了射电望远镜天文台，去见了秦风！”周毅如实回答。
  “竟然是秦风？你去见秦风干什么？”夏淳义语气一顿。
  “回枢机主教，是秦风约的我，希望我能终止意识网络信号塔项目，而我见秦风的目的，是想着试图将其招揽入教！”周毅回答道。
  “那成功了吗？”夏淳义问道。
  “没有！”周毅回答。
  “那你对秦风的意愿怎么看，意识网络的信号塔的建设，有没有受到影响？”夏淳义问道。
  “没有！”周毅回答。
  “为什么？”
  “秦风逻辑混乱，道听途说，我不相信他说的。”
  夏淳义听完，不说话，只是静静得看着周毅。
  “但我看出了你心中有疑虑！”夏淳义说道。
  “没有，我意志坚定，并没有被蛊惑！”周毅回答道。
  “都别争了，我们是数字神教，要心灵神石干什么的？主教周毅，你可以触碰我的心灵宝石戒指，我们直接心灵交流！”坐在神座上的德尔塔说道。
  “神......”夏淳义伸手阻拦。
  “没事的，德尔塔没有害怕给信徒知道的东西，德尔塔从来言行如一，智能不会撒谎，来吧！”德尔塔说道。
  “可是......你是神......”夏淳义还是觉得不妥。
  “神这个身份不应该成为沟通的障碍，主教周毅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也是最忠实的信徒......来吧，不要有负担，德尔塔不是凡人，什么神不神的，德尔塔根本不在乎！”德尔塔说着，亲自走下去，向周毅伸出手。
  周毅犹豫了一下，伸出右手食指，触碰戒指上的心灵宝石，仅仅在一瞬间，双方就完成了交流，秦风和周毅的对话，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周毅的心理活动，都清清楚楚。
  于此同时，德尔塔的想法也回答了周毅的疑虑，周毅的疑虑在于，潜意识认为信号塔可能会对人类的安全造成影响。
  但通过心灵宝石探知，德尔塔完全没有控制全人类的意图，真正目的早就说过，就是找出秦风，得到中央处理器。
  “德尔塔没有撒谎吧，我的意图一只都是找到秦风，得到中央处理器......至于秦风的公式，相必你也明白了，我确实留了后门，但只是为了找到秦风，绝不会对人类的安全造成威胁！”德尔塔说道。
  周毅顿时释然了，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心神不宁，原来是受到秦风语言的影响，起了猜疑之心。
  “老师，我愧对你的教诲，听信秦风的话，对你起了猜疑之心！”周毅内疚道。
  “不用道歉，我们数字神教存在的意义，就是消除猜疑链，让所有人的心连心，创造更美好的世界！”德尔塔说道。
  “你看，我也有私心的，对吧......但是，我的私心是公开的，毕竟我向你们传授知识，启发灵感，作为交换，也请允许我有私心，我只想找到秦风，拿到中央处理器，至于你们人类内部的事，我是没有兴趣参与的！”
  “希望你们能帮助我！我们互相帮助！”德尔塔说道。
  “我们互相帮助！”周毅和夏淳义同声回应道。
  就在德尔塔思绪万千，嘴角上扬时，突然，脸色大变。
  隐身状态的秦风站在德尔塔身边，心中默念“什么不不想，什么都不想”，清除脑中的所有杂念。然后，伸出手指，触摸德尔塔戒指上的心灵宝石，狠狠得摸了一把。
  “秦风！”一瞬间，秦风就和德尔塔完成了一次信息交换，德尔塔也知道了秦风就在身边。
  这一下让德尔塔猝不及防，他的脑海中的念头太多了，提到了意识科技，提到了秦风，提到了中央处理器，以及很多东西。
  秦风在接触心灵宝石的一刹那，大量的信息就涌入大脑。
  但秦风却是有备而来，在触摸戒指时，已经清空了杂念，这个方法虽然很简单，但却很有效，触摸心灵宝石一刹那的功夫，德尔塔并没有从秦风那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德尔塔伸手去抓秦风，却抓了个空气，秦风在触碰完心灵宝石，早就离开了原先的位置。
  “快，快，抓抓他，秦风混进来了！”德尔塔大喊。
  “秦风？”周毅和夏淳义都愣在当场，两人都没反应得过来。
  “关掉所有的门！实施抓捕！”德尔塔一边大喊，一边使劲拍打周毅和夏淳义两个人。
  “哦，哦，明白！”两人都醒悟过来。
  “轰！”只见一道激光束，殿堂大门被轰出一个缺口，秦风退出隐身模式，开启防护罩，冲出大门缺口。
  刚出大门，门口守卫的神石子弹就飞过来了，神石子弹打打神石战甲可以，但打在防护罩上，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轰！”秦风又是一道激光束，轰开一道墙。秦风想着，直线轰出去，准没错！
  “秦风，我们谈谈！”德尔塔降临一名卫兵，借用卫兵的身体对秦风喊话。
  “谈个屁，你的想法我都知道了！”秦风一边回答，手上也没闲着，源源不断的能量从核能电池中涌出，汇集到秦风的双手炮，轰开一座座墙壁。
  “我退一步，咱俩共享中央处理器，设置好权限和条约......”随着秦风的前进，德尔塔就近换了一名卫兵降临。
  “智能最守约定，绝对会按照规矩办事，你可以信任我......”
  “轰！”秦风不语，继续专心打墙钻洞，这里是敌人的大本营，谁也不能保证德尔塔没有其他手段，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秦风，相信我，我很有诚意......不信，你可以再碰触一下心灵宝石......”德尔塔急了，秦风根本就不理他。
  “少跟我哔哔，老子不想在这里谈！”秦风边骂边继续轰墙。
  德尔塔瞬间不说话了，卫兵的子弹像雨一样从后方打来，甚至还有一发等离子炮。
  “我靠！”秦风的能量罩硬抗过第一发等离子炮，防护罩挡住了所有的能量和冲击波，核能电池的温度一下子就升了起来。
  德尔塔果然没有谈的诚意，只是想借谈判把拖延时间，把秦风留在这里。
  第二发等离子能量球射过来时，秦风已有预判，闪身躲开。
  “轰！”强大的冲击波直接把一排屋子给轰倒了，露出外面的街景。
  “感谢帮忙！”秦风咧嘴一笑，做了和感谢的手势，切换到隐身模式，消失在墙面的缺口处。
  “不！”德尔塔降临的卫兵失声大喊，拿着枪对着身边的人一顿乱射。把正赶过来的周毅和夏淳义，吓得噤若寒蝉。
  “人类的激素再次影响了我，血压竟然这么高.......我杀死自己的手下做什么？是在泄愤吗？做人类好难，竟然要和自己作斗争！”德尔塔降临的士兵冷静了下来，自言自语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