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正当防卫
  秦风尝试几下，才明白光翼能飞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意识可以调整光翼材料的密度，使之能在空气中自然产生浮力，再加上扑扇翅膀，就能调节速度和方向。
  “真是宝贝呀！”秦风赞叹。
  可是，帅不过五秒钟，“咻”一声，有什么打在了神石战甲上，秦风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支箭，箭头是神石，要不是护甲足够厚，差一点就能伤到秦风了，吓得秦风赶紧加厚护甲。
  “噗！”一声轻响，一颗子弹嵌在了刚加厚的护甲里。
  很快，路边的小树林里，各种远程武器飞过来，秦风在半空中俨然成了靶子，更过分的是，秦风看到一枚火箭弹燃烧着尾迹飞过来，吓得秦风赶紧躲避，差点就被击中。
  看到秦风能飞，暗中的敌人们急了，纷纷出手。这条黑暗的马路是下手的绝佳机会，过了今晚，难度会大幅上升。
  秦风像草船借箭一样，插满各种箭头、飞镖、子弹、标枪......再也不敢飞空中，摇摇晃晃得降落下来。
  “怎么这么多人？”秦风有些着急，看样子寡不敌众啊。
  但是，当秦风看到一枚箭头化作纳米沙粒，朝主人回流时，秦风顿时有主意了。
  秦风操控纳米沙粒，给每一股回流的神石掺杂一点，很快就得到了暗子们的定位。
  “好家伙，光定位就有八个！”秦风咂舌。
  秦风坠落在地，迅速找个黑暗的角落躲起来。随后，蓝色的光点像萤火虫一样飘散开来，惹得秦风又遭一顿集火，现场一片混乱。
  秦风靠着护甲的厚度，扛过了一波集火，深吸一口气，定下心来，操控蓝色光点，追上暗子们的位置。
  “咦？什么东西？”正当暗子警惕得看着蓝色光点，只见光点突然散开，眼前一花，暗子的视界突然清晰起来，只见秦风就在身边不远处。
  “原先那个位置是另一名暗子，难道被秦风干掉了？”暗子一惊，随手就是一箭。没想到“秦风”的反应也是一样迅速，几乎同时反击，一枚神石子弹头就飞了过来。
  真正的秦风则躲在黑暗里，全心全意操控蓝色光点，让暗子们看到的任何人都是秦风，小树林顿时喊杀声，惨叫声一片。
  “咦，不对，住手！”有暗子发现不对劲，哪来那么多的秦风？
  “你的眼睛怎么在冒蓝光？”有一名暗子没有被蓝色光点碰到。
  “蓝光？怎么会......靠，幻境！”那名暗子在眼前轻轻一抹，薄薄的一层蓝色被抹下来，显露出小树林真实的模样。
  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过来，抹除了附在眼睛上的蓝色光点。
  但下一刻，暗子们集体傻眼了。
  “那是什么，好大一个环？......好像是那天大街上的神石摩天轮！”有一名暗子认了出来。
  只见秦风已经将天空之环举在手里，尺寸刚好可以盖住整片小树林。
  “进来吧你们！”天空之环落地，同时，早已准备好的盖子盖上，整个小树林的暗子，被一网打尽。
  做完这一切，秦风回头环视，是要让其他暗藏的敌人知难而退。
  果然，意识网络中，离自己不远不近的一些光点，也都纷纷远离自己，退避三舍。
  “我去......”秦风长舒一口气，找了块小土堆缓缓坐下，从不抽烟的他，竟然摸了摸口袋，这个时候，真的很想来一支烟啊！
  “你们谁有烟？”秦风径直走入天空之环，墙壁为秦风让开通道。
  “我有，我有！”一名暗子掏出烟，恭恭敬敬得送上，顺势还递上火，给秦风点上。
  秦风瞧了这名暗子一眼，这名暗子立刻把整包烟递上，秦风也不客气，顺手拿了过去。只见借着微弱的手机光，整个天空之环内鸦雀无声。
  “谢了！”说罢，也不管暗子们怎么想，秦风利索转身，天空之环再次让出通道，秦风走到外面，通道闭合。秦风回到小土堆上坐下，默默得抽了起来。
  一根抽完接上一根，第一次抽烟并没有让秦风头晕，反而清醒了起来。
  天空之环里面都是一些超能者，神石意识二阶的超能者，如果杀了，当然最简单痛快......但秦风是有家庭的人，这样难免冤冤相报，万一最终祸害到妻女......这绝对不行！
  但不杀他们，交给法律？试想，世上有哪个监狱能够关的住超能者。
  放了他们更不行，自己现在是群主，在意识网络中太阳一样的存在，明子暗子都可以找到他。如果十来个人把秦风打了个埋伏，结果啥事没有都给放了，那不是鼓励人家来围歼秦风吗？
  远处，警笛闪烁，似乎听到这边的战斗动静，警察出动了。
  “秦哥！”一道声音自黑暗中响起，把沉思中的秦风吓了一跳。
  “谁？”秦风摆出防御姿势。
  “是我，娜娜！”李娜解除隐身装置，一脸关心得看着秦风。
  “我没事，有点累......想事儿！”秦风见是娜娜，放下心来，就算有人偷袭，娜娜也能帮忙挡一会儿了，再次靠着小土堆坐下。
  很快，陈平和超能小队，以及其他警员们都到了，警车停在路边亮着灯，再加上众人的手电，小树林的位置一下子亮了起来。
  陈平看看十几米高的天空之环，再看看蹲在地上抽闷烟的秦风，与小队其他成员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担忧：秦风的状态有问题啊！
  “都来了？跟我走！”秦风手一挥，控制天空之环开启一道门，众人鱼贯而入。
  “秦风来了，竟然是秦风！”暗子门见天空之环内有门出现，就像黑暗中见到了光明，陈平和队员们带进来的手电，也把天空之环内部给照亮了。
  “秦哥，还抽烟不，我这还有！”那名递烟的暗子一脸巴结得问道。
  “不要！”秦风瞪了递烟的暗子一眼，对方只好知趣得后退。
  “一、二、三、四......”秦风数了数，一共有十一个，都是未连接意识网络的暗子。
  “陈队，你说......有地方能关的住这群人吗？”秦风吸着烟，转头问陈平道。
  “这个......很难！”陈平实话实说，超能者只要留有一小片神石，立刻就能越狱逃出生天，除非那个监狱也是神石做的。
  “秦哥，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我为你马首是瞻，弥补今晚的过错！”那名递烟的暗子急了，以为秦风要“咔擦”他们。
  “啊，对，我们错了，原谅我们吧......”其它暗子也都反应过来，不少人开口求饶。
  “都闭嘴，劳资还没想好！”秦风叼着烟，心里还在思索事情。
  “陈局，能检查一下他们的身份吗？”秦风转头问道，陈平看了眼秦风，对他这行为感到一丝欣慰，这时候还能顾忌对方身份，说明秦风还是冷静的。
  于是，出于老刑警的职业专长，陈平用手电照向每一位暗子，细细辨认面孔。
  “秦风，他们之中有一半是有案底的，基本都是天降神石以后，参与了神石争夺，从而背上了案件......甚至，那两个是逃犯！”陈平检查完，在秦风耳边小声说道。
  那两名逃犯见到陈平的手电再次射过来，顿时知道不妙，决定先下手为强。
  可是，在天空之环内，谁的速度能快过秦风的意识？只见地面伸出纳米沙粒，轻轻松松将两名逃犯给绑了。
  “秦风，你放开我，否则我外面的兄弟......嘿嘿，你有家室吧，你知道改怎么办，放了我们，就此揭过！”逃犯哈哈大笑。
  秦风则抽着烟，眼神古井无波。
  “秦风，放我走吧，我不认识他......”有一名暗子怂了，不明白秦风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你个软蛋，你根本不配拥有神石！”那名逃犯破口大骂，“等老子脱困，第一个把你砍了！”
  “神石有限，哪个不是拿命拼到现在，认主了神石，就要有面对死亡的觉悟，否则还不如去交易所，把前途换几张臭钱！”另一名逃犯十分认同得说道。
  秦风依旧不说话，静静得看着暗子们，又好像走了神，心思早已不在这里。
  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儿，秦风一指刚才给自己递烟的暗子，道：“你说说？”
  “啊？我说？”那名暗子一愣，随后磕磕巴巴得说道：“秦哥，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弥补，真的.....”
  “嗯！”秦风没等他说完，道：“下一个！”
  “秦风，我不知道是你啊，早知道是你，给我七八个胆子我也不敢那......”
  “下一个！”
  “秦风，你杀害了我男朋友，夺走了他的神石，别以为我认不出你！我是不会屈服的！”
  “下一个！”
  “别指望我会认怂，神石就是前程，胜者为王败者寇，认输可以，但绝不认怂！”
  “下一个！”
  “......”
  秦风一一询问，最后，伸出手指，一枚乌青色细针，说道：“你们都知道心脏锁吧，想活命的，必须得上心脏锁！”
  “这......”暗子们大吃一惊，心脏锁可以通过手术解除的消息还是机密，暗子们都以为上了心脏锁就等同于被奴役了，是一件极其屈辱的事情。
  “你说你愿意弥补，可以，但我不相信你......”噗呲，细针植入一名暗子心口，心脏锁缠绕而成。暗子全程没有反抗，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你也一样，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秦风当即给对方上了心脏锁。
  “不认怂，那你认不认错？”秦风反问那名不认怂的暗子。
  “我......对不起，我错了！”暗子说完，秦风一针扎进暗子的心口，又一把心脏锁，并说道：“有错就要改，光对不起，太轻了！”
  最终，秦风给六个人上了心脏锁，然后说道：“既然犯错，那就要改错，怎么改错，你们听法律的，该坐牢坐牢！”然后让小队把他们带走。
  剩下五人一阵紧张，两名逃犯似乎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反而哈哈大笑：“秦风，你们警察都允许动用私行吗？你说的法律呢？正义呢？”
  陈平也感觉到秦风要做什么了，刚才秦风私自给暗子们下心脏锁，他就觉得不妥，觉得不能放任下去了。
  “秦风，把他们交给我吧，法律一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制裁！”
  “你不说了吗，除非监狱也是神石做的，否则根本关不住超能者......”秦风说完，指指头顶的天空之环，意思是，这不就是神石做的监狱？
  然后，陈平走到复仇女面前。
  “你男朋友真的不是我杀的，还有你......”秦风指指复仇女旁边的另一名暗子，说道：“郑彪和夏淳义，还有梁沫沫，他们有能易容的神石，又跟我是仇敌，变成我模样做坏事......这位是公安副局长，你可以跟他求证。”秦风解释完，也不管对方接没接收，说道：
  “你们走吧！”
  “你......放我们走？不用心脏锁？”复仇女有些诧异。
  “不用，走吧！”秦风挥挥手。
  “我也认错，我也赎罪......我能走吗？”一名枪手暗子说道。
  “刚开始那名莽汉，是你开枪打死的吧，我看到你了！”秦风说道。
  “你.....去死吧！”枪手暗子突然发难，但枪还没掏出来，右手就被秦风一剑砍断，鲜血喷涌，痛苦得在地上打滚。
  “我这算是正当防卫吧？”秦风转头问陈平，陈平犹豫得点了点头。
  “走，出去吧！”秦风招呼众人走出天空之环，一到外面，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天空之环内真的太压抑了，跟地狱一样。
  “嘶嘶”天空之环开始移动，仔细看是在缩小。
  “秦风，不可以......还是把他们交给法律吧，你没有执行刑罚的权利！”陈平还在努力争取秦风。
  “法律？根本就没有针对超能者的法条，即便有，从草案到签署，流程至少也得个把月，难道要我养着他们吗......他们死有余辜对不对？”
  “可那两名是逃犯，不是死刑犯，另一名也仅仅是涉嫌，你没有定罪权！”陈平急道，指环还在继续收缩。
  “是，我没有定罪权，但是我有家人，有朋友......而他们竟然毫不悔悟......你又关不住他们，换做是你，你敢拿亲人朋友的安全冒险吗？”秦风平静得说道。
  “可是，你完全可以加上心脏锁，然后跟前面的人一样，交给法律......我之前有阻止你吗？”陈平见秦风没有停下的意思，开始跳脚，但最后还是做了让步。
  “不，这三个人，只能这样，我是正当防卫！”秦风说完，“咔”一声，只听天空之环内发出一针惨叫，随后没了声音，三具软绵绵的尸体从底部掉出。而天空之环进一步缩小，变成了指环。
  秦风捡起指环，用矿泉水瓶子冲了冲血迹，戴在手上。
  陈平此刻明白了，秦风是在立威，是让暗中的敌人明白，惹秦风是有代价的。
  但陈平半辈子的警察生涯和思想，容不下秦风的行为。
  陈平暴跳如雷，指着秦风骂道：“秦风，你严重越权，滥用私刑，无组织无纪律，你不配当警察！”说完，转身走上警车，呼啸而去。
  “这是一块无法之地，而我真的是正当防卫！”秦风望着陈平远去的警车，自说自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