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注意到风宁的表情突然不对劲，九江龙王愣了下。
  “没，没什么。”
  风宁摆了摆手，又问：“那灵蕴能自然恢复吗？”
  风宁想到自己隔段时间就抽两只猴子的灵蕴，这两只猴子恢复的速度还很快，这显然跟九江龙王现在的说法有点冲突。
  “一般情况下，灵蕴是无法恢复的。”九江龙王说道：“但是某些特殊的东西却能够恢复灵蕴。”
  风宁竖起耳朵,“比如呢？”
  “天庭的蟠桃，万寿山镇元子的人参果，这两种灵果都能够恢复灵蕴。”九江龙王捋了下自己的龙须。
  这两种果子风宁可谓是如雷贯耳，没办法谁让这两种果子最出名呢。
  “除了这两种果子，还有其他的东西吗？”
  九江龙王摇了摇头，说道：“除了这两种果子外，我暂时也没听说哪种灵果能够恢复灵蕴。”
  风宁摸着下巴，说：“那有没有可能灵蕴会自己恢复？”
  “自己恢复！？”九江龙王先是一愣,紧接着笑道：“三界生灵万万亿,或许还真有这样的存在，若是真有这样的存在恰好你又知道的话……”
  九江龙王神色顿时严肃起来：“那你最好保密，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不然这三界怕是会比如今还要乱！”
  自从外神来三界之后，邪魔和外神的存在已经让三界的气氛隐隐变的有些紧张。
  邪魔混乱无序，如同野兽一般只知道杀戮和吞噬，他们虽然被拦截在三界裂隙之外，但仍旧源源不断的冲击三界，试图闯入。
  外神则是成功得到天道认可未被腐蚀的‘邪魔’，他们虽然不会和邪魔一般没有理智。
  可他们的存在导致天庭和佛门之间的关系极为紧张，同时佛门因为有外神这个助力存在，近年来也是相当的活跃。
  在他看来，佛门就是在不断挑衅天庭,触碰天庭的底线。
  之前真武天尊围剿众神山就是一个信号，在打杀外神的同时,也在警告佛门。
  至于效果嘛。
  也很不错,佛门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
  虽然他也知道佛门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只会将明面上的事情转移到暗中。
  但至少三界表面上是和平安定的。
  但是一个能够自身恢复灵蕴的存在若是被发现的话，那这个存在无论是生灵还是死物都会成为各方势力的必争之物！
  天庭为何能壮大？
  真以为是大天尊以超绝的实力镇压三界？
  不说别的，四海龙王联手就能让和大天尊争个高下，况且兜率宫的太上老君也不是吃素的。
  还不是因为天庭拥有神权，能够利用权柄提升灵蕴，然后再辅以蟠桃补充灵蕴，这才成为三界顶尖的势力。
  佛门能够壮大，也是依靠大量的信仰，用信仰中蕴含的灵蕴维持佛门在西方的统治，特别是六道轮回的出现，更是让佛门有了避开灵蕴这个枷锁的方法。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灵蕴’！
  风宁的神态顿时严肃起来，他肃然道：“灵蕴……究竟是怎么回事，和灵力又有什么区别？那我们龙族呢？”
  九江龙王长叹一声，说：“如果说灵蕴是命的话，灵力就是保护我们的武器，强化自身的力量，而灵蕴的多寡会影响到自身能够持有的灵力强弱，灵力又会反过来影响自身灵蕴的流失。”
  简单的解释了一边,九江龙王这才继续说道，
  “至于龙族……
  我们龙族其实并没有恢复灵蕴的手段,因为我们天生强大，灵蕴本身比绝大多数仙神都要多数千倍乃至数万倍，再加上我们龙族天生实力强大，灵蕴流逝十分缓慢，所以我们的寿命十分长。”
  风宁惊讶，感情龙族这么彪悍的吗？
  “那一般神仙的灵蕴能让他们活多久？”风宁又抛出这样一个问题，因为他很好奇，若是以灵蕴确认仙神的寿命，那普通的仙神究竟能活多久？
  不过这个问题九江龙王却没有回答，他摇了摇头说：“关于这个问题，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新的仙神太多，如今都在天庭麾下，我也无法详细判断他们的灵蕴是多少。”
  “毕竟天庭每一次蟠桃盛会，都会为仙神补充灵蕴，已经有很久没有出现仙神死亡的消息了。”
  “那原来的仙神呢？”风宁好奇地看着九江龙王。
  九江龙王郑重地说道：“一亿两千万年！”
  “每经过一亿两千万年，旧神若是没有灵蕴补充就会死去，然后新神就会从权柄中重新诞生，就如那被杀死的水德星君一般，死了一个权柄规则下就会诞生另一个出来。”
  “以完全不同的姿态和全新的力量出现在三界中！”
  风宁面色古怪：“这算不算的上是神的轮回？”
  “神的轮回？”九江龙王点了点头：“这么说也行，只不过旧神并不想死，所以才会收集灵蕴增强力量的同时，也能让自己一直活下去。”
  “那有没有摆脱灵蕴桎梏的？”
  九江龙王突然笑道：“当然有，无论是大天尊还是酆都大帝，以及那三位高居天外天的道尊，亦或者女娲大神都已经摆脱了灵蕴的桎梏。”
  “也就是说，只要开辟了小天地，就能彻底摆脱灵蕴的桎梏，真正意义上做到让自己永恒？”
  九江龙王郑重地颔首道：“是！”
  风宁眼角抽了一下，那两只猴子果然浑身上下都是麻烦，没想到除了补天神石的身份外，他们自行恢复灵蕴的能力，也会成为三界的众矢之的。
  这是何等的卧槽！
  感觉这两只猴子出生就是个麻烦啊！
  接下来风宁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在九江河停留了十天，这期间银币一直在小幅度的增加，不多也不少，但挺持久的。
  感觉函谷关那边没有什么问题后，风宁辞别的九江龙王，直接回东海。
  回到东海，老龙王不在，风宁找了一圈碰到了龟丞相。
  “殿下是在找龙王陛下吗？”老龟总是那副慢悠悠的模样，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但风宁可不敢小看眼前这位龟丞相，这老龟实力他仍旧看不透，风宁倒吸一口凉气，龟丞相有这么猛吗？
  一想到自己以前印象中的龟丞相，似乎都是个被欺负的主儿啊。
  “是的，师父呢？”
  “龙王陛下闭关修炼去了，殿下的补天神石对陛下十分有用，怕是过段时间陛下应该能够直接开辟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了吧。”
  龟丞相双手叠交放在袖中，笑呵呵的说道，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好吧。”一听老龙王已经闭关，风宁也就熄了找老龙王的想法，他对老龟说道：“我去一趟花果山，若是有事可让人来花果山找我。”
  留下这么一句话，风宁并没有在龙宫久留，跑去了花果山。
  水帘洞中，六耳正在修养，上次补天神石的制作抽走的灵蕴有些狠，他短时间内是恢复不过来了。
  也幸亏花果山周围的大小妖怪都知道他们和龙宫有着深厚的关系，龙宫甚至为了他们直接将天庭的天兵天将都赶跑了。
  所以此时六耳就算处于虚弱状态，也没有什么妖怪来打花果山的主意。
  “六耳。”
  六耳听到有人叫自己，猛地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的风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禁起身问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吩咐到没有，我只是想问问，你被抽走灵蕴后除了身体感觉有些虚弱外，其他方面有什么不妥吗？”
  “这个到没有，每次被你抽走灵蕴后，我过段时间自然而然的就恢复了。”六耳挠了挠头，不知道风宁为什么突然会问这样的问题，以前他抽走灵蕴后，可从来没有问过。
  “果然如此！”风宁暗道，六耳都有这样的能力，那么孙悟空就更不用多说了。
  这两只猴子的天赋果然得天独厚！
  本来他还想提醒一下六耳不要将灵蕴能够自行恢复的事情往外说的，但转念一想，自己不说还好，一说反而会让六耳警惕起来，保不准反会出纰漏呢。
  “那就好，我担心你恢复出问题，所以匆匆赶来看看，这里有我以前珍藏的一些灵丹，你可以没事的时候吃一些。”风宁直接掏出一大把瓶瓶罐罐的丹药递给六耳。
  他手中的丹药都是从宝库中得到的，以前也没什么机会吃，索性就都拿出来给六耳。
  六耳看着风宁直接就拿出一堆灵丹，顿时感动无比，这殿下也太好了。
  不禁帮他们制作补天神石，还在他们弱小的时候给他们庇护，如今还如此大方的拿出那么多灵丹给自己。
  六耳决定等自己恢复后，立刻让孙悟空回来然后将剩余的三颗补天神石也赶紧配合做出来。
  没有客气，六耳直接将灵丹全部收起来。
  既然风宁都拿出来了，肯定是他自己不缺，所以六耳拿的毫无心理负担。
  见六耳将灵丹都收好，风宁也松了口气，这边处理好了，但还有另一只猴子呢。
  如今孙悟空还在天庭，这他可不敢轻易上去，毕竟他一旦上了天庭一举一动必然会在天庭的监控下，到时候他说还是不说？
  至于传音的手段，他相信只要大天尊愿意，在天庭他根本瞒不过大天尊的耳朵。
  “算了，孙悟空那边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那猴子不是多嘴的猴。”风宁这般想着，便对六耳道：“我去一趟水月洞天，你要不要一起？”
  六耳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师父跟我说过，没有重要的事情，不用去找她。”
  “那好，我去一趟。”
  水月洞天，自从敖月和敖如意都离开后，如今洞天中只剩下应龙和水月仙子以及还在月光湖中修行的青玉。
  应龙和水月仙子分别已久，如今也没有外人打扰，自然是在洞中你侬我侬的，很是逍遥自在。
  偶尔闲暇了还能调教一下那只小青蛟，生活惬意无比。
  高大的月桂树下，应龙目光温和地望着月光湖，浓郁的月华之力凝聚在湖中，使湖水散发着莹莹光华。
  清风吹拂，月桂叶的清香伴随着月光湖的阵阵涟漪声，让应龙有着前所未有的放松。
  这样的日子，就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
  “你果然在这里。”温柔的声音在应龙身旁响起，水月仙子一身白色的褶裙，清丽高贵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风宁来了。”
  “他来做什么？是来看青玉的？”
  “难不成还是来看我们不成？”水月仙子笑了笑说：“快去叫青玉上来，这些年她修为进步很快，但是和风宁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应龙对此到没有感觉意外，风宁就算是在真龙当中都是佼佼者，青玉这样普通的蛟龙怎么可能和风宁作比较。
  应龙往水月洞天入口瞥了一眼，就看到风宁面带笑意，似慢实快几步就来到月桂树下。
  应龙看着风宁，难免露出惊讶之色：“你小子的实力进步未免也太快了吧，我还以为你只是初入太乙之境，没想到你都快成就大罗了！”
  应龙啧啧感慨，对风宁的实力进步速度表示出万分的惊讶。
  水月仙子虽然没有说话，但她同样面露惊愕，风宁的修行速度她真的是前所未见。
  他修行的时间有两百年吗？
  还不到两百年吧，实力的进步也太恐怖了。
  要清楚有些仙神修炼无数个元会实力都没有风宁强吧？
  风宁谦虚的笑了笑：“偶尔有所感悟，所以进步的速度比较快，青玉呢？”
  他不想在修为上探讨太多，因为说多了只会让人更加羡慕而已。
  应龙和水月仙子露出果然如此的会心一笑。
  “她还在湖中修炼，修为虽然进步的没有你那么迅速，但也不算慢。”应龙说着，湖水突然翻滚，一条数千米长的青蛟从湖中蹿出，在湖面上盘旋了一圈后，朝着月桂树飞来，落地时已经化为一袭青衣的妙龄女子。
  青玉眼神激动地看着风宁，一时语塞，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风宁看了看青玉如今的修为，已经开始凝聚三花，距离金仙更近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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