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和电梯口的平头们已经不知所踪。
  电话上有好几个未接。高小立的，伊娃的，叶冰洁的，周晓周的。
  我挨个回了回去，除了跟高小立说了大体情况外，其他几人都一句带过。
  小李大夫等在一楼大厅，把装着膏药的袋子交给我，还嘱咐了用法和可能出现的症状。我报以感激的微笑，准备掏钱的时候，他跟我说龚院长已经自掏腰包结清了。
  我当司机的时候，常乐乐帮小开先贴了一贴，小开很惊讶膏药的效果，夸了好几句中药的神奇。
  到了体育场，韦德面色不善。我答应过他，今天作为球员（门将）的身份要参加训练的，但却无故缺勤了两个小时。可当他看见我身后的小开时，那张扑克脸瞬间像绽放的菊花一样。
  “您好！尊贵的伯爵阁下。”韦德鞠躬的同时，伸出右手。小开随意地把手搭在上面，这少白头接过来就想用嘴啃。我赶忙把小开的手扥了回来，“意思到就行了，她都没洗手多不卫生。再说，旁边好多人都看着呢，凯瑟琳的身份现在还是保密状态。”
  小开无所谓地耸耸肩，韦德却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我，好像我抢了他的猪蹄一样。
  我对此视而不见。
  “格兰特先生，如果球队能取得冠军，我会履行承诺，跟你共度烛光晚餐。”小开安慰他道。
  韦德的眼睛又焕发出神采。
  “陆哥，你快上场吧，我顶不住了。”隔老远看见我的林子武喊道。由于我的突然离去，他暂时代替我的门将位置，已经被他哥灌了好几个球。无论是球迷还是啦啦队都是嘘声一片。这小子本来还想在那些美女啦啦队员面前臭显摆一下，这下全泡汤了。
  “去吧老大，昨天听高小立吹的那么厉害，让我们亲眼看看你的水平。”小开也道。
  我看了眼常乐乐，她还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从善如流的我换好了衣服，当然那把84式被我藏到了柜子最下面，然后精神抖擞地上了场。
  由于是第一天的宣传和啦啦队齐聚，我们的训练还是以分队攻防为主。
  存着臭显摆心思的可不止林子武一个，尤其是以刘震和林子文为代表的前锋，把球都踢出了杂耍的赶脚。而两边的后卫当然不甘心当绿叶，拼命的拼抢，围追堵截。反倒是当门将的我跟高小立显得有些清闲。
  “把球回传给高小立。”韦德在场外大喊。他想在伯爵面前出彩的心思跟队员们一般无二。
  对方后卫果然照办。高小立用左脚定住了回传球，然后右腿抡圆了就卯了上去。
  然后，球没有如大家想象地化作一道闪电直奔我面门而来。而是……“嘣”的一声，爆了。
  “这球质量也太差了。”高小立把破球皮从脚上甩了下来，冲周晓周道。
  “高哥，踢世界杯用的也是这种球。”周晓周可不想背锅。
  韦德接过一个新球，掏出球针放了些气儿后抛给高小立，道：“高，力量用七分。”
  高小立点头，摆球，起脚。
  球像一道白色闪电，穿过场上所有队员，直奔我的球门而来。我移动双脚提前出现在球的轨迹上，双手交叉在胸前。duang！球被我扣在手套中。然后……我跟着球一起飞到了球网上。
  两条胳膊像通上电了一样。
  “遥哥！”高小立大喊了一声，冲我跑来。其他队员也众星捧月般把我围了。
  “陆哥，没事吧，我看你都飞起来了。”林子武道。
  “遥哥，都怪我，用力太猛。”高小立低着头道。
  “没事，我还没那么脆弱。”我故作轻松地道，然后冲看台和拉拉队们挥了挥手。
  顿时寂静的外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声。
  “今天上午的训练就到这里吧。”韦德看了眼我的胳膊后道。
  周晓周忙把这个消息传播给外场，大伙都有些意犹未尽。
  “都到饭点儿了，再不去吃饭，周围饭馆可就都满了。”我跑到主席台，用麦克冲大伙喊道。“下午两点，我们的训练还会继续。”
  这才让众人有序离席。
  满坎肩兜的背头从我身旁走过，我一把拽住他，道：“导演，高小立射门儿那段儿可别播哈，那可是我们的秘密武器。”
  “知道，知道。洋教练跟我们都说过了，高小立的射门，你的守门，还有其他几个队员的镜头都不会播出。”背头满口应承。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韦德把我们召集到了一堆儿。“今天是最后一次对抗训练。从明天开始，各位要按照我根据各位特点制定的训练计划进行体能训练。大家有没有问题？”
  还在亢奋中的队员们当然没有异议。
  “我和高助理只是负责守门，体能训练，尤其是围着跑道瞎跑的训练就免了吧。”趁着大伙都在，不想搞特殊化的我说。
  “这是个问题，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想好针对二位的训练计划。请再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能制定出将二位能力发挥到极致的方案。”韦德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最后一个问题。”我又举手，“韦德，明天是周六，按照我跟队员们的约定，周末是不用训练的。我建议大家一起去放松放松，你也一起参加，还可以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既然是领队的规定，我想我是不会违反的。同时，我个人很愿意跟大家一起活动。”韦德当然不会在此时犯众怒，何况小开还在一旁看着。
  “那上我们慈水县吧，慈水水库的鱼正是最肥的时候。大家可以钓钓鱼，吃烧烤，在水库周围做做团建的游戏。”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成永德道。
  “一切费用都由我们海思翻译赞助。”孟海涛道。说完他还讨好似的朝小开笑了笑。对了，这小子是认识小开的，我得找个机会跟他念叨念叨保密条例。
  “我只有一个要求。”韦德到底还是开口了，“大家务必注意安全，不要让自己受伤。距离比赛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是！”所有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