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双城（上）
  今天是是活动的日子，洛依早早的起来了。
  祖安没有阳光，嗯，或者说处于下层的祖安没有多少地方有阳光，如果想看到阳光就得做电梯上去。
  洛依醒了过来，窗外依旧是乌漆嘛黑的天，上面是一堆堆机械结构，一座座桥状结构在头顶横来竖去，一股子压抑感。
  只有各自灯光变换以及炼金器械发出的声音好像在说着时间确实正在流动。
  眼镜早就醒了，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睡觉，最近几天他好像是生病了，待在房间中没有出来过，一个女的负责给洛依做饭，而且不让自己进去看，要不是隔空对过话，都以为眼镜是被绑架了，不过今天那个女的好像不在了。
  眼镜此时正趴在桌子上研究桌子上的资料，洛依走了过去，随意的看了一眼，好像有地图还有什么图纸，看不懂，也就没有在意。
  眼镜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抬起头来对着洛依说道：“醒了，道格，食物在厨房，你在厨房吃一下把，桌子我现在有用。”
  “好的。”洛依没问他为什么不在自己的书房研究，寄人篱下的，而且这种都是小事，没必要跟他产生冲突，洛依还是很愿意对这个暂时收留自己的人保持尊重。
  “我出门了。”吃完饭洛依出门前还是跟趴在桌子上研究的眼睛说了一声。
  “嗯，路上小心。”眼睛没有抬头但是还是说了一句。
  洛依走后，眼睛扒拉着手上拿的资料，良久后叹了一口气：“进化日，进化日！该死。”
  眼镜不由得想起几天前洛依跟蔚等人走后不就发生的事情。
  酒馆的大门推开，酒馆中的众人向着大门看去。
  两个带着呼吸器的皮城执法官走了进来。
  带头的那个摘下帽子和呼吸器，露出一张黑人大妈的脸，跟在大妈身边的那个执法官没有摘下面罩他一只手握着警棍，对在座的所有人都散发着敌意，眼睛时不时的四处打量，好像如果感觉到有什么动静就要动手一样。
  “不要紧张，这里是福根酒馆，祖安最安全的地方，嗯，之一。”黑人大妈在吧台上坐了下来，随手将帽子和呼吸器放在桌子上。
  “什么风啊，把您都吹来了？大~执法官。”范德尔笑着说道，语气轻松，两人似乎认识了很久。
  “喝点什么？”范德尔拿出杯子摆在大妈面前。“老样子？”
  “老样子吧。”大妈也笑呵呵的说道。
  “边上这个小伙子呢？我请客。”范德尔说道。
  “你请客？真难得，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大妈问道。
  “见到了一个老朋友的孩子，就在几天之前我还以为永远见不到他们了。”范德尔说道。
  “哦，那可是·······”大妈刚想说什么，边上的人忍不住了开口打断道：“队长，我们可不是来这种地方喝酒的，尤其是跟这群下层人。”
  “够了，出去。”大妈听到他说出这种话，不高兴的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杯子砸在桌面上。
  年轻的执法官想说什么，但是被大妈又瞪了一眼打断了，只好走出酒馆。
  “哦豁，真是有活力，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范德尔说道。
  “是啊，年轻，没有眼力见的年轻人，年轻是优点也是缺点，不知轻重，跟当初的你一样。”大妈说道。
  “你不是来专门感慨人生的吧，格莱森执法官。”范德尔又拿起一个杯子擦了起来。
  大妈格雷森放下手中的杯子开口了：“上面的人觉得你们这两天有些闹腾，让我来问问什么时候能结束。”
  “阴沟里的老鼠打架，怎么？还会有贵族专门蹲下来看？”范德尔问道。
  “进化日。”格雷森没有正面回答。
  “哦，算算时间，也快到了。”范德尔说完就不说话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格雷森还是先开口了：“好了，你们最近的动作有些影响到某些人在下层的生意，用进化日的名头想借议会的手安排我们来清理清理。”
  “那就清理好了，垃圾多了总得打扫一下。”范德尔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范德尔，才过去几年，你又按耐不住了？”格雷森问道。
  “跟那些无关，格雷森，底层的事情底层解决，这是我当初答应你们协议的前提。”范德尔说道。
  “我当然知道！算了，说吧，你想要什么。”格莱森叹了口气说道。
  范德尔拿出一张画像。
  “叛徒，你答应帮我带回来，不管你做没做到，我都保证进化日结束前，底层都会安安静静的。”范德尔说道。
  “你的人情可不好欠，我会留意的。”格雷森拿走了桌子上的画像，收起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去。
  就在格雷森等人离开，范德尔招呼坐在边上的眼镜来吧台。
  “就这么结束？”眼镜问道。
  “我们终究是下层的老鼠，房主拿起扫把的时候，我们就该知道保持安静。”范德尔低声说道。
  “让赛维卡知道，她又要闹了，她开始有些不那么听话了。”眼镜环顾了四周，确认其他人听不到后低声说道。
  “我是在保护你们所有人，她会懂得。”听到范德尔的话，眼镜想反驳，但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你的东西准备的如何了，能不能在进化日展出，我可是很期待我们这里能出一个人，他能在上层出出风光，祖安太久没有出现新的英雄了。”沉默了一会儿，范德尔岔开话题。
  “我打算今天下午就去报名试试。”眼镜心情有些忐忑。
  “你能行的，哪怕上面的人不通过，以后你在我们心中都会是英雄的。”范德尔安慰道。
  “就是改善一下呼吸器，不值得一提，什么英雄，我可当不起。”眼镜赶忙说道。
  “改善一下呼吸器？呵呵，你可真是谦虚，你这么‘一点点’‘小小的’改动，可是不知道给多少人省下了一笔救命钱，英雄你当之无愧。”范德尔说道。
  “可别让其他人听到，我是真的当不起，你别说了。”眼镜有些害羞。
  “呦，多大的年纪了，还脸红，来喝一杯壮壮胆，我请了，下午加油，让那群长着狗眼的上层人看看，我们祖安也是有不输给他们的研究者。”范德尔到了一杯酒给眼镜。
  眼镜端起酒一饮而尽，范德尔一旁起哄的喊着好酒量，说着要再来一杯，眼镜赶紧阻止，再来一杯怕是今天下午得睡上一天了。
  眼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进化日的报名现场的，范德尔的酒让他迷迷糊糊的，他抓了抓手中的图纸，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看来自己没丢自己吃饭的家伙。
  “什么玩意儿，底层的臭虫，尽会做一些没用的垃圾，今天是第几个了？这里是进化日报名处，这里也是你们这些底层垃圾配来的，滚，有没有人啊，快赶走。”
  眼镜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去的，脑海之中只记得那张刻薄的嘴和厌恶的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