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原是我的错
作者:郭缪大大    更新:2022-01-12 05:49
  在井楚然的推波助澜下,不多时自然是现场一片混乱,本就已被围的水泄不通的门,突然被挤破了。对于这样混账的事,馥汀兰依然能袅袅婷婷,我非常佩服,很快我的视线被人群淹没,几乎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请问,X小姐,为什么一直不愿意以真面目示面?是故意炒作吗?”
  “陈总,今天投掷巨资,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吗?”
  “刚刚是私下与井总达成什么私下协议吗?”
  我实在看不下去,比划着拳头隔空想要砸碎那些摄像机却无能为力,不知道馥汀兰那依旧沉着的样子,还能撑多久。
  远远偶尔望见她似乎在茫然的看着我,透过那面纱,我可以感受到那眼神又沉寂、又是哀伤和无奈,像是再说,“让你看见我的窘态,很抱歉。”
  我傻了片刻,思想交错中,隐隐听见一些人的议论,这对于他们每个人来说的确是一出好戏。
  “X小姐与井楚然和陈思源两位大佬都有关系,该不会是谁的情人吧!”
  又一说,“有道理,不过她究竟是井楚然的情人呢,还是那陈思源的?”
  又一个交头接耳几句,“你们刚才没看见吗?陈思源对她言听计从呢!井楚然也不甘示弱的买下那玉簪拿过来给她看,说明什么?”
  陈思源接下来的话,让我晕了一晕,我茫然的抓着头发,忍不住想教育他们几句。我知道这怪不得他们,若馥汀兰和陈思源与我无甚关系,虽然不会妄加猜测,相信一些一面之辞,恐怕我也会为了工作紧追不舍。
  他轻咳一声,“各位,今天是古玩专场,虽说不合时宜,不过我并不介意分享。”
  刹那间,场内安静了下来,几位反应快的记者立刻将镜头对准了陈思源。
  我偶尔能看见馥汀兰的侧脸,在门外捏了一把汗。庄晗晗推我的胳膊,乐呵呵的瞧着我,“哎妈呀,大瓜,小白白,他不是你表哥吗?该不会是要当场表白吧!”
  我听见自己“呵呵”的干笑一声,我很清楚,对于陈思源这样的言辞,媒体们定会逼得馥汀兰无路可退,接下来陈思源要说什么,我心下尚且有些难定,若有土行孙的本事,我立刻念个诀,便钻进地缝里,或者将馥汀兰乾坤大挪移,总之我隐约感觉事情要闹大了。我虽然过了一件事能造成心理阴影的年龄和心智,却也不想在巴诺市搞的无处可退,心里顿觉空虚,不清楚为什么馥汀兰非要找个簪子做甚,委实给自己惹麻烦的事,为什么还要趟这浑水,是有多喜欢!
  我闭眼深吸一口气,顺手拽下庄晗晗的帽子扣在了头上,又撤下庄晗晗脖子上的采访牌。
  “嗨,亲爱的,你不会又要抢独家吧!你怎么连自己人的窝都要端!”庄晗晗有些兴奋,本追着我问,不过看我的架势,他便咬着牙安静地趴在了原地,恋恋不舍的看着我,“我也想去。”
  “哪那么多废话!”我真真的哭笑不得,将帽子又压了压,使劲儿冲了进去。
  庄晗晗知道我的本事,刚来电视台我就抢过几次独家,加上我们栏目在巴诺市的知名度,很多媒体都会看着这张牌子忌惮几分,我手里挥动采访证,用身体挡住众媒体,尽管那些同行们十分聒噪,我已轻而易举一举冲到馥汀兰面前,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我顺势一把拉过她的手腕,以闪电的速度冲出了人群。
  陈思源见我拉走了馥汀兰,是时候的添了一把火,成功的独占鳌头,他对镜头摆了摆手,改上笑容,笑得异常深沉,“我承认,X小姐是我的女神。”
  “陈先生,这是表白吗?你知道X小姐的真实身份吗?”
  我心中五味杂陈,料想他会这样说,将目光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可是一个是表哥,一个是自己的母亲,这样挡着我的面调戏,虽然他专一的狠,我也很怕他这句话说出口,可是“女神”二字可进可退,他这样保住了馥汀兰的颜面,也成功的掩饰了“X小姐”的身份,若硬生生作亲密状,也的确会让人诟病,而若遇见大度的媒体同僚,情深意重的书写为“欣赏”或“独自之举”,这也未尝不可。
  转眼间我已拽着馥汀兰奔跑出那片哗然,心里想着再多跑几步,也许就真的安全了,我回头看了馥汀兰一眼,她面纱随着奔跑被掀开一角,一双眸子潋滟,第一次对我投以母亲般温暖的笑容。
  我本就不认识路,此时更是担心选错了路,在一处交叉路口,我看见了一处暗门,我拉着她径直跑了进去。
  屋子里很暗,没有开灯,我能听见她轻轻的呼吸声,说起来这是我和馥汀兰第一次如此亲近的独自相处,我近距离打量她了一回,她的样子看上去很难受,并使劲儿想要甩开了我的手。
  “我真的是你的亲生女儿吗?你这么嫌弃我!”
  我倔强的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正欲潸然泪下,她倒是不再推脱,极其自然的握住了我的手,作出一副母女重逢之态,淡泊之间隐含着亲情,第一次听她叫了我女儿两个字,“女儿,是妈妈害了你,我总在想,把你养的这么单纯,我是不是错了,以后我不会躲了,你要相信妈妈……”
  这一瞬,顿时恍然,我与她握起那只手,也就是她右手的掌心浮现出一个古钱币样子的血色光芒,那光渐渐散开,像是要灼裂她的整只手。
  我木讷的看着这一切,馥汀兰没说完话,直接晕倒载在了地上,我出来一脑门的含,用尽全力,紧紧的抱住了她,趁她栽倒在地面时,将手臂垫在了她的身下。
  这就是她不愿碰我的原因,这就是她的秘密,难道这事,原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