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查她的底细
作者:尘烟    更新:2021-11-02 05:40
  赵烈此言一出,不止阿朗腿吓软了,白晚舟也怔住了。
  三军虎符,代表着东秦调兵遣将的最高指令。由古铜所制,一劈为二,右符存于中央,左符授予将领,两符合并之时,将领便可任意调兵遣将。
  南宫丞远赴西疆之前,晋文帝将左符交给他,赋予他“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权利,这次回来,还没来得及将符上交,竟出了这等事!
  这是殃及国本的大事!若风声走漏出去,不止南宫丞要倒霉,整个淮王府都要倒霉,她白晚舟也别想脱了干系。
  比起脑袋,受屈辱被软禁都算不得什么,白晚舟也不想吵架了,她现下只关心虎符的下落,“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你不抓紧去找跑过来报告有什么用?”
  赵烈没料到最先问责的是白晚舟,他知道王爷很不待见这个王妃,便不理会她,只跪地向南宫丞请罪。
  南宫丞单手摸住下巴,并不说话,眸色深沉,也不知在想什么。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唯有白晚舟,一双大眼睛在南宫丞面上盯了许久。
  不管他此刻在想什么,他的脸上,并无担忧。半盏茶过去,白晚舟淡淡冷笑,对赵烈挥了挥手,“你可以下去了。”
  赵烈浓眉紧蹙,嘴上不说,心里却想,怪不得王爷不待见这个王妃,出身不好都是小事,脑子不好怎么破?虎符丢了这等大事,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南宫丞也冷冷看着白晚舟,似乎在等她又要口出什么狂言。
  和南宫丞的眼睛对上,白晚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对赵烈道,“别跪着了,虎符并没有丢。”
  “怎、怎么可能?”
  白晚舟冷眉道,“这就要问你家王爷了。”
  赵烈看向南宫丞,可怜巴巴的像条小狗,他此番前来,是抱着以死谢罪的决心的,若虎符没丢,他的脑袋也就保住了。
  南宫丞瞥向白晚舟,“你怎么知道虎符没丢?”
  白晚舟嗤之以鼻,“为了楚醉云你都能大打出手,如此重要的东西真丢了,你不得砸了我这轻舟阁?”
  南宫丞被怼得无言以对,明明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怎么到了这女人面前,总是失态?
  赵烈喜极而泣,“王爷,王妃说的是真的吗?”
  既被白晚舟看穿了西洋镜,南宫丞也不隐瞒了,“书房里那块是假的,真虎符本王早已妥善安置。”
  赵烈高兴得不知该磕头还是该站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白晚舟悠悠道,“有什么好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假虎符丢了,真虎符难保没危险。盗贼既然敢盗虎符这种重器,来头绝对不小,淮王府啊,没得安宁咯。”
  南宫丞静静看向白晚舟,她今晚的表现一次一次的惊艳到了他,难道,以前小看了她?
  为了试探她是灵光乍现还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南宫丞问道,“那你认为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应对?”
  白晚舟缩回被窝,“你们一群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还没死呢,轮得到我一个女人管这事儿?”
  “你是淮王府的女主人,虎符在淮王府被盗,你以为最先受惩的是谁?而且你出身匪窝,搞不好就是你勾结你大哥偷的。”
  要不是躺下去了,白晚舟能再喷一口血出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既然削尖头进了淮王府,就该跟淮王府荣辱与共。”
  好事儿摊不到头上,坏事一出就成女主人了,白晚舟手里没刀,否则她一定控制不了自己行凶。
  南宫丞步步紧逼,“把你能想到的对策说一说,若能凑效,本王或许会考虑解除你的禁足。”
  白晚舟看着那张迷倒万千少女的侧颜,恨不能给他挠个稀巴烂,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脸能讨厌成这个样子的!
  屈居人下,既漏了富,就没有置身事外的资格,白晚舟只得忍着怒火,再度坐了起来,“如果是我,就将计就计。”
  南宫丞淡淡挑眉,“怎么个将计就计法?”
  “虎符分两半,淮王府的书房好偷,宫廷大内却没那么容易,偷符之人并不是真想凑齐两块符调兵遣将,这么做,大概率只是为了恶心人。至于恶心谁,不用我说了吧?”
  “偷符怎么就能恶心到本王了?”
  “你堂堂镇西大将军,又是皇子,居然把虎符给弄丢了,还不够恶心吗?好在你把真符藏了起来,现在盗贼偷走的是假符,主动权就在你手里了。你只消装作没这回事,敌不动我不动,那人手里握着偷到的符,不可能不露出狐狸尾巴的。”
  南宫丞冷冷的盯着白晚舟,基本确定这女人一年来都在装疯卖傻了。
  见他不说话只是审视自己,白晚舟心里怵怵的,“能解我的禁足了吗?“
  “不能。”
  南宫丞漠然起身,带着他的两个狗腿子走了。
  “王爷,您真要按王妃说的,将计就计?”阿朗一出门就问道,他其实觉得王妃这主意不错。
  南宫丞负手前行,背影清冷,“将一半,留一半。这只狐狸不好抓,要抓就要抓个彻底,省得抓不到还惹一身骚。”
  阿朗挠了挠头,愈发云里雾里了,“啥意思?”
  南宫丞看了阿朗一眼,似笑非笑,“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脑袋瓜子竟连个女人都不如。”
  阿朗跟在南宫丞身后,只觉自家王爷的心思越来越难捉摸了,之前不是把王妃恨得牙痒痒吗,现在居然骂自己还不如王妃。
  “派人去滇西,好好查查她的底细。”
  南宫丞眸光突然聚集,射出寒光,放着这么一个又聪明又会古怪医术的女人在身畔,却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实在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