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哀牢后人
作者:钟吾遗老    更新:2022-01-07 03:22
  我看了看眼前这个人,穿着什么的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发型很特别,黑直的刘海挡住了他的半张脸,最特别的是他漏出来的耳朵上戴了一个佛祖的
  “卍”的耳钉,估计是和他的名字有关。凌千佛带着邪笑说:“文爷,怎么会好久不见,高速上刚见过。”我一听声音,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就冲这嗓子,不是基佬也是个娘娘腔。
  算盘说:“凌千佛,你有意思吗?好歹也是道上有名有姓的人啊,还尾随啊,丢不丢人,我都替你臊得慌。”三尺凌看着算盘,估计是想哪来的这么个不觉死的。
  老夜意识到气氛的不对,忙呵斥算盘:“啧,说什么呢!”三尺凌笑了笑,说:“没事儿,我从不和无知的人计较。”算盘顿时火冒三丈,刚不被牧小爷说是文盲,现在又被人说是无知,差点儿鼻子气歪了,指着三尺凌的鼻子就要破口大骂。
  老夜看了眼钟修,让他赶紧把算盘的嘴堵上,免得他生事。钟修一手捂住算盘的嘴,一手把他拉到一边去。
  白无常在一旁没有说话,那姿势就好像是没他事儿似的,我一看他都不说话了,我也就不多嘴多舌了。
  三尺凌看到了我,说:“呦,还有个女娃娃,看这小脸儿嫩的,一看就不是淘沙子的。”我听出了他话里调戏的意味,但是在墓里,我决定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所有人都只是站着,也不说话,双方看着对方,好像要一战雌雄似的。
  终于,老夜开了金口说:“合作?”三尺凌摸了摸耳钉说:“合作。”三尺凌往后退了两步,示意我们先走。
  我一边走,一边念叨:“他们是怎么进来了?”算盘说:“怎么进来的?挖进来的呗。”
  “挖,挖进来的?”老夜说:“凌千佛家也是祖上基业,但是他家的渊源在道上却是个谜,没人知道他们家来自于哪儿。他之所以叫三尺凌,是因为他袖子上缠的三尺白绫,收放自如,虽是白绫,但力道坚不可摧。”我不相信的冷哼道:“有那么厉害嘛。”算盘说:“别的我不说,一道白绫就能把你从这头直接撞到墙。”我这正纳闷呢,白无常突然说:“他们家来自哀牢山,后来六诏兴盛,他们家族被迫离开哀牢山。”我想了想,云南那地方,现在是山清水秀的,但在古代,绝对是穷山恶水,那地方在那个时期出来的大家族,我只能想到一个。
  我说:“难道他家是哀牢国后人?”老夜说:“哀牢国是云南一带的八大神秘古国之一,文献记载只有寥寥几笔且都很模糊,文物也几乎没有出土,所以考古界一直都在质疑这个神秘古国的真实存在。”算盘说:“没有记载,怎么会出来这么个神秘古国呢?”我说:“在上个世纪,现在云南西南一带,有人发现,有这么一些部落,他们说的话既不是汉语,也不是其他少数民族的语言,而是一种未被发现的古老语言,这种语言就是哀牢语。所以,后来才有人提出了哀牢国的存在,因为一种语言的出现,意味着这是一个文阴高度发达,且人口众多的部落,才会有能力发阴一种语言。”算盘说:“行啊,嗝爷,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知道。”白无常没说话,只是继续往前走。
  这块和上次的墓室有很大差别,这是一条墓道,墓道的两侧还各有一条类似于下水道的东西,道边有一些石人,他们都举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的是所谓的
  “人鱼油”,其实就是鲸鱼的脂肪。老夜让几个伙计把点灯,刚点燃一盏,瞬间前面几十盏油灯全亮了,好家伙把我们吓的。
  这时候,三尺凌那娘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说
  “这是连通器的原理,别都像没上过学似的,行嘛。”我回头看,就看到他在整理自己的刘海,但是我依旧没有看到他另外半张脸的模样。
  算盘好像是看清了我的想法,说:“你就别想了,上一个看到他那半张脸的人,估计这会儿都投上胎了。”我一撇嘴,扭头没理他。
  看着这墓道,是个人都会觉得这墓道一定不太平,二三百米的墓道没有一点儿暗器啥的,那简直是太不正常了。
  老夜看了钟修一眼,钟修从背包里往前扔了一节螺纹钢管,这是刚才在上面用剩下的,所有人屏住呼吸,做好接受刀林剑雨的洗礼,结果一点动静都没有,除了钢管落地之后滚了几圈以外,没有一点声音。
  算盘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哎呦,瞅把你们吓得,也太跌祖师爷的面子了,有什么可怕的。来,老子带你们周穆王一日游,咔哒...”算盘僵在原地,保持着刚才嘚瑟的姿势,两条腿抖得快能跳街舞了。
  我们三个紧张的看着算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算盘哆嗦地说:“快,快救我!”旁边传来石器摩擦的声音,我转头一看,所有石人都在朝着算盘的方向快速转头,白无常眼疾手快的一把把算盘拽了回来,在拽回来的一瞬间,所有石人嘴里的箭都朝着算盘原来的位置射了过去,白无常和老夜在前面把箭都甩向一边,我扶着瘫软的算盘往后退。
  突然一支箭射向我们,我和算盘往旁边一躲,本以为那支箭一定会射伤三尺凌的手下,我一转头发现是一堵白布墙,地上有一支箭,然后见看到三尺凌把白布收回了袖子上,我惊讶得差点没合上嘴,这白布连箭都穿不破,怪不得老夜说坚韧无比。
  石人嘴里的箭终于射完了,地上的箭少说也得有几百只,这墓主人是想把人打成筛子不成。
  我说:“凌千佛,白绫这么厉害,你刚才干嘛了,就这么袖手旁观。”他并没有对我表现出什么凶狠的表情,而是邪笑着说:“女娃娃,别太天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应该被帮。”我阴白了他的意思,世界上没有可怜人,也没有善心人,所以没有人应该被帮,也没有人应该帮,不过是觉得自己曾经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