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好好说话吗？”
  姜奈皱眉看向他。
  封砚淡淡抬眉，“怎么说？”
  姜奈看向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他面前，跨坐在他腿上。
  封砚眉毛微微动了动，脸上神色淡淡，但是手却主动扣住她的腰肢。
  “办公场合，合适吗？”他眸色平静，望着她的眼睛淡道。
  姜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细白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哦，那我下去了。”
  她说着但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封砚看她一眼，眸色微沉，冷白的手掌从她腰肢往上，扣住她的后颈。
  他的声音凉凉的，带着几分分辨不出的情绪，
  “宝宝最近很不乖。“
  “我什么时候有很乖过吗？”姜奈侧头看着他的眼睛。
  封砚望着她，指腹摸了摸她的脸，“是我忘了，宝宝一直都很叛逆。”
  姜奈：“……”
  为什么要用叛逆这个词，奇奇怪怪的。
  “你最近是又要出征吗？”姜奈抿了抿唇，打算直接切入正题。
  “怎么了？”封砚略微抬眉，似乎有些意外她会问这个话题。
  “没什么，如果你要去的话，要把我带上。”姜奈直接开口。
  封砚没有说话，淡淡扫了她一眼，“战场很危险。”
  “我很厉害。”姜奈望着他，“而且，你也会保护我，不是吗？”
  封砚静静看着她，短时间内没有说话。
  姜奈心口微微跳了跳，被他看的有些心虚，“怎么了？”
  封砚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宝宝是想做什么坏事吗？”
  姜奈愣了一下，眨眨眼，“没有啊。”
  封砚没有温度的手掌扣着她的后颈，摩挲着她的动脉位置，带着枪茧的指腹有些粗粝。
  姜奈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宝宝，还记得你检测精神力那天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姜奈怔了下，点了点头。
  封砚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的眼睛，口吻平静，淡淡开口，
  “如果你背叛联邦，背叛我，我会跟你一起死。”
  姜奈被他的话微微刺了一下，刚准备开口说什么，前面周融声音响起，“指挥官先生，到了。”
  星舰稳稳降落在封公馆空荡的花园上。
  封砚神色敛起，手掌推了推她的腰，将她从他身上推开几分。
  “两天后准备出征。”
  ——
  两天后，
  封砚这两天除了在星舰上说的那一番话，基本上再也没有开口提过相关事情。
  姜奈心里忐忑又紧张。
  但好在似乎指挥部的人对于去前线作战都已经习以为常，对此没有什么反应。
  虫族位于白银联邦的东南边际处，数十辆战舰降落在边际位置。
  姜奈一直跟在封砚左右，中途不少部下汇报相关事情。
  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战役似乎进行的很顺利。
  她甚至都没怎么看见虫族的人攻入联邦军营，但战胜的消息却一直传过来。
  姜奈觉得顺利的有些异样。
  “很正常啊，自从指挥官接手军队以后，我们每一次都是战无不胜的。”姜奈新认识的指挥部朋友跟她说。
  “是吗？”姜奈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放心，心底总有一股萦绕着的不好预感挥之不去的。
  “奈奈，你好像很紧张指挥官啊？”张婧笑着开口。
  她是姜奈在指挥部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之前姜奈在封砚办公舱听见的那个苍老的声音张上将的孙女。
  “我……有吗？”姜奈微微有些心虚。
  最近这几天她跟着军队一起过来，晚上都是直接留宿在封砚的帐篷里的。
  本来之前她都是自己睡，但是半夜醒过来还是又被他抱到他的帐篷，后来她也懒得再折腾了。
  张婧嘿嘿笑了两下，一副我懂的样子没有再说什么。
  傍晚退潮之前，联邦战舰又一次回来。
  虫族被击退到之前的边境，一切都很顺利。
  封砚穿着战甲，脸上表情淡淡，目光隔着人群看向她。
  姜奈也目光看过去，见他完好的样子，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
  封砚起身往帐篷里面进去，姜奈也跟着悄悄进去。
  外面一片都是庆祝欢呼声。
  “我们就这样胜利了吗？”
  姜奈走进帐篷，封砚正在换衣服，黑色战甲脱下来，上面还有一些虫族的血迹。
  虫族的血都是乌黑的颜色，有些脏污。
  封砚转头看向她，“嗯，明天回程。”{
  姜奈表情有些异样。
  结束的太快是她没有想到的，她还没有遇见精灵族的人。
  战役持续了快五天，只有联邦一胜再胜的消息，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异样。
  “你似乎不是很高兴？”
  封砚换下衣服，走到她身边，很自然的将她抱起来。
  姜奈面色微微变了下，“没有。”
  封砚目光锁着她，很轻的抬了下眉，“宝宝你很不会撒谎。”
  姜奈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目光直视着他的漆黑的眸子，“我只是很不安心，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按照她前世对精灵族的了解，那些人既然参与了虫族的战役，肯定不会什么也不做，而且她这几天也观察过，在联邦对战里面根本没有任何精灵族的气息，也就是说从头到尾精灵族都没行动过。
  这不符合常理。
  外面传来阵阵欢呼声。
  是胜利的联邦士兵正在庆祝，有人进来叫他们一起出去。
  封砚目光看向她，询问她的意思。
  姜奈摇摇头，“我有些不舒服不太想出去。”
  她决定今晚趁着离开之前自己去虫族那边看看情况。
  封砚看她一眼，手掌摩挲了一下她的脸，“不要乱想。”
  说完他起身准备出门。
  “阿砚。”
  姜奈心口忽然重重跳了一下，下意识开口喊住他。
  封砚动作微顿，转眸看向她，“怎么了？”
  “我……”姜奈拧了拧眉，只觉得思绪很乱，忽然间有些舍不得他。
  为什么会舍不得，不就是出门一下吗？
  封砚站在门口位置，目光平静望过来，冷硬英俊的脸上表情温和，“嗯？”
  “没事。”姜奈捏了捏掌心，勉强露出一个笑。
  封砚目光看她两秒，“我马上回来。”
  “好。”姜奈点头。
  他虽然一向性情淡漠，但是跟自己的部下一直都关系还不错，每次出征的时候都会配合他们的一些举动，比如像今晚的这样的庆功宴。
  姜奈看着他出门，确定他走后，她立刻换上衣服，打算离开营地。
  但刚刚掀开帐篷帘子准备出门，忽然间一股非常熟悉的同类气息传过来。
  姜奈脚步怔住，神色骤然一变。
  有精灵族的人进了联邦营地。
  她几乎是立刻下意识的准备出门去通知封砚。
  但才走了两步，忽然间身后响起一道清清冷冷的嗓音，
  “奈奈，好久不见。”
  姜奈浑身一怔，几乎全身血液都在此刻凝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