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需血偿。
  要是为了修行资源，莫一凡才懒得带着一众人折返回这里。
  得知莫一凡的意思，昊修散人双目微眯，沉声问道：“一凡师侄，没得商量的余地了吗？”
  语气内，带了祈求的味道，昊修散人好似很不想与莫一凡动手。
  这一问，让莫一凡觉察到了不对劲。
  不过，人都站在了这里，那血债必须血偿。
  动手之前，怎么没想着这些事情的发生？
  莫一凡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不会去主动找别人的麻烦，但只要别人招惹了他，睚眦必报。
  他语气坚定的说道：“我的朋友，只是从贵门旁边路过，也没主动招惹贵门之人，就遭受截杀！”
  “我的长辈，更是惨死于贵门强者手下！”
  “换成是你，你觉得那几条人命，是元石等等的东西就能替代得了的吗？”
  后方，青玄见莫一凡不退一步，要求血债血偿，思索到关于玉虚门护山巨兽的传言，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担忧。
  宗门弟子和长老被杀，一众人很想复仇，却更担心莫一凡不是玉虚门护山巨兽的对手，再次出现伤亡。
  确定了莫一凡的意思，昊修散人沉声再次问道：“真没得商量了吗？”
  这次，莫一凡直接问道:“你觉得呢？”
  昊修散人点了点头，彻底明白了莫一凡的意思。
  现场气氛，顿然紧张。
  昊修散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渐渐的也变得浓郁且沉重起来。
  就在戈从等人心神紧绷，准备好了随时动身退避开时，昊修散人动手了。
  不过，他不是朝莫一凡发动攻击，而是猛然转身，一巴掌拍击在后方受了重创的百丰散人心口之上。
  百丰散人本就受伤，昊修散人又是忽然出手，他根本就来不及反抗。
  身体在昊修散人强悍力量的冲击下，像木头遭受重力拍击一样轰然炸开。
  残肢坠落，鲜血飞溅。
  百丰散人的神魂凝聚而出。
  但还不等他说什么，昊修散人手一抓一捏，就让其神魂溃散。
  “这……”
  青玄等人完全呆住了，你看我，我看你，完全没料到昊修散人这突然动手，是朝玉虚门自己人。
  跟随昊修散人前来的另外两人，也被昊修散人这举动给惊得下意识后退，担心遭了昊修散人毒手。
  同为玉虚门成员，两人也想不通昊修散人为何会忽然朝百丰散人下杀手，难道是畏惧武宗吗？
  两人想来想去，始终是想不通。
  斩杀了之前杀害云山宗长老的百丰散人，昊修散人这才转头看向莫一凡，问道：“一凡师侄，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这结果，同样也超出了莫一凡的预料。
  昊修散人为何这样做，莫一凡暂时没想明白。
  不过，目的达到。
  血债血偿。
  他转头朝青玄问道：“还有其余人吗？”
  “没了，其余人在之前的争斗中，已被长老斩杀！”青玄回道。
  得到这回应后，莫一凡朝昊修散人说道：“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昊修散人笑着点点头，客气说道：“一凡师侄满意就好！”
  计划，果真是没有变化快。
  莫一凡暗自调整呼吸，抱拳朝昊修散人说道：“多有打搅，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昊修散人点点头，莫一凡温和一笑后，带着青玄等人折返。
  昊修散人站在原地，凝望着莫一凡等人走到了几里外，这才转身带着两个心头依旧慌乱的玉虚门成员折返回山门。
  门主为何这样做，两人不敢多问。
  更远处，莫一凡带领众人在一座山头上停了下来，转头遥望向远方的玉虚门。
  “师叔，那昊修散人，为何这样做呀？”
  宋楚南率先开口，问出了众人心中此刻都有的疑问。
  那百丰散人，好歹也是炼魂境巅峰的强者。
  只因莫一凡一句血债血偿，昊修散人就忽然朝其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斩杀，只为了让莫一凡满意。
  这换成在别的势力内，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
  莫一凡收回目光，微微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之前，感知到昊修散人有要动手的趋势后，莫一凡也在暗自蓄积力量，随时准备出击。
  哪成想，昊修散人最终却是朝同门之人下手，将这件事彻底解决。
  一场原本预计必将激烈的争斗，就这样结束了。
  速度，快得莫一凡都有些恍惚的感觉。
  孔珐走了上来，说道：“那昊修散人，倒也是一个心狠手辣，做事极为过段之人。”
  “可能是知晓不是师叔的对手，为了避免其余人员伤亡，或者是他自己遭受斩杀，这才忽然动手将那百丰散人斩杀。”
  这解释，让青玄等人都点了点头。
  此刻仔细一想，昊修散人这样做，好像确实是最合理的方式。
  不将罪魁祸首斩杀，一行人将和玉虚门彻底干起来。
  混战只要开始，死的可就不是一个百丰散人，而是整个玉虚门胆敢参与反抗的人员。
  现在，死一个百丰散人，就可以避免争乱开始。
  “应该不是这样！”
  莫一凡呢喃道。
  尽管孔珐解释很合理，不过莫一凡的直觉却告诉他，昊修散人这样做并非是为了阻拦争斗的发生，保护其余玉虚门成员。
  如此做，只是因为他不想争斗，或者说是不想引起争斗。
  “那是什么呢？”青玄问道。
  莫一凡摇了摇头，思索着说道：“具体是什么，等我去探查探查也就知晓了。”
  怪异，让莫一凡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此刻，他准备隐匿身形，摸到玉虚门附近去看看，听一听昊修散人会与门人说些什么。
  思索到玉虚门的传言，青玄担忧的说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这件事既然已经处理了，就不要再多生事端了！”
  好奇害死猫。
  如今的经历，让青玄彻底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残酷，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事而重新生出别的事端。
  “哥哥，师父说得多，要不算了吧！”
  梦蝶也开口。
  孔珐等人，虽很好奇玉虚门的奇特，但也跟着点头，不想莫一凡去犯险。
  莫一凡眉头微皱，随即点点头打消心中摸到近前去探查的念头，说道：“那走吧！”
  只是一行人刚准备动身离开。
  一个声音就在莫一凡心中响起：“小子，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