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把昨晚遇到瑟琳娜的事情，以及做梦的事情，都完完整整地跟伽邪说了一遍。
  “你说你遇到了堕落天使？”伽邪皱眉。
  白霜点头，喝了一口果茶。
  这是她第一次喝这种奶茶店卖的果茶。
  原因无他，太贵了。
  以前的她，根本不舍得买这样一杯果茶。
  她觉得吃水果也是一样的味道，还更划算。
  不过现在尝一尝。
  确实跟直接吃水果有差别。
  “你怎么知道她是堕落天使？”伽邪问，“你又看到了什么？”
  白霜回忆了一下，“黑气。而且我还看到了黑色羽毛。”
  白霜看见麦瑞，是能看到她头顶的光圈。
  瑟琳娜，则是萦绕在她周围的黑气。
  这股黑气跟伽邪的煞气不一样，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伽邪双手交叉，微微蹙眉道：“你做的梦，应该是受到瑟琳娜的影响。
  “她没能将你诱导成功，但将你潜意识里的一些想法给勾了出来。
  “那些负能量的想法，构建出了另一种可能形成的结局。
  “就像是你进入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
  “它可以让你看到，当你以不同的状态面对同样的情况时。
  “你会走向怎样一个不同的结局。
  “你可以把它当成是一种警醒的效果。”
  伽邪的话，让白霜陷入久久的沉默。
  她知道，他是对的。
  如果那天在医院，她没有反抗那些所谓的家人。
  那她就不可能出医院被车撞死。
  就不会遇到伽邪。
  说来也是奇怪。
  自从那天后，她似乎正在慢慢改变。
  那一天，她面对家人的无情和压榨，心中还会感到痛楚。
  可是现在，她的心似乎已经死了。
  她已经能够把他们当成完全的陌生人来看待。
  他们也不能令她的情绪产生哪怕一丝的波澜。
  或许，这是她成为白无常后注定要改变的性格。
  她的心将会越来越冷硬。
  可是，为什么当她面对三个舍友的时候。
  她的心依旧会感到温暖？
  跟三个舍友相处的时候。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了。
  她总是止不住地扬起嘴角。
  如果说成为白无常就能冷心冷情。
  那这又作何解释呢？
  伽邪见白霜良久不说话，出言生硬地安慰道：“你别想那么多。
  “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的确有点离奇。
  “但是只要不对你造成伤害，那就走一步看一步。”
  即便伽邪是个经验丰富的黑无常，他也被白霜的情况给惊到了。
  像他们要想分辨出谁是天使，谁是堕落天使。
  那都得借助外部工具。
  那些工具都得向地府提前打报告申请，才能获得。
  而白霜一眼就能看出天使和堕落天使。
  这一点，伽邪无法解释。
  而且要是按照白霜那个说法。
  她作为一个新手白无常，正面跟老练的堕落天使对上。
  她居然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这真的很离谱了。
  伽邪自己没遇到过堕落天使的蛊惑。
  但是周寅曾经遇到过。
  别看周寅现在是白无常里最吊的。
  可他当年初出茅庐的时候，曾被堕落天使蛊惑。
  要不是有伽邪的帮助，周寅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了。
  这也是周寅跟伽邪关系这么好的原因之一。
  因此，足以可见白霜是多么得特别。
  伽邪想了想，决定下次回地府的时候，要把白霜的事情汇报给阎王。
  白霜看了一眼时间，“我的事情说完了，那我走了。
  “我还要去人事部报道，再晚就来不及了。”
  伽邪点头。
  白霜拿着果茶离开总裁办公室，坐电梯去人事部。
  她办理好入职手续后，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在身后响起。
  “哈喽，我来了。”
  这声音让白霜感到有些耳熟。
  一转头，她就看见了瑟琳娜。
  今天的瑟琳娜穿着一身职业套裙，将她性感妖娆的身材完美勾勒。
  她把耳钉、鼻钉和唇钉都卸了下来。
  妆容也很符合职场。
  可即便是这样，一眼看上去，她还是很像“妖女”。
  “哟，熟人。”瑟琳娜眉眼弯弯，举起手，轻松熟稔地跟白霜打招呼。
  而白霜经过昨晚的那一场梦。
  她对瑟琳娜的情绪有点复杂。
  昨晚的梦里最后。
  如果不是瑟琳娜勾出她的所有负面情绪，让她狠狠地释放心中的仇恨，报复了他们。
  那她就算是死，也死不瞑目。
  瑟琳娜是被内推进来的，显然背后有资源。
  她很快就走完入职手续，跟白霜一起出了人事部。
  “很巧，我们是在一个部门。”瑟琳娜向白霜摆了摆手中的纸张，笑道。
  “我知道你是堕落天使。”
  白霜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瑟琳娜嘴边的笑容也淡了些。
  白霜转头看她，面无表情道：“昨晚你也试过了。
  “你无法勾起我心中的负面情绪。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刻意接近我？”
  瑟琳娜无奈一耸肩。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说，我并不知道你也来这家公司实习。
  “如果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实习会让你感到不舒服的话。
  “那我现在就退出。”
  说完，瑟琳娜转身就要回人事部。
  “等等。”白霜在后面叫住她，“不必了，我相信你。”
  瑟琳娜立马回头。
  白霜已经走到电梯前，她赶紧三两步跨过来。
  她比白霜高，腿也比白霜长，所以走得快。
  但是此刻，她一个长腿御姐，却主动凑到清纯漂亮的白霜身边。
  瑟琳娜八卦兮兮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堕落天使？
  “你是黑白无常吗？
  “不对啊，就算你是黑白无常，也不一定就能知道我是堕落天使。
  “而且你昨晚，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受到我的影响。
  “你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你有一个那么差劲的家人，那么复杂的家庭环境。
  “你的心中不应该没有仇恨。
  “你是怎么做到心性这么稳的？
  “我对你真的很好奇，我们做朋友吧！”
  直到电梯到达，两人进了电梯。
  瑟琳娜也一直都在白霜的耳边碎碎念。
  白霜没有想到，几乎被所有人视为黑暗和罪恶的堕落天使。
  本体竟然是个话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