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利95%，陈青川疯了？
  当陈青川把他的话说出口后，不只是魏成泽，连牛山关都这么想。
  因为这种话但凡不是疯子的话，就只剩下一种人可以说出口，那便是傻子。
  可陈青川既然能做到大明集团分部总裁，那么他自然不会是个傻子，所以他只能是疯子。
  别说魏成泽跟牛山关了，就连旁边的古娜都给惊住了。
  老总这是在搞什么飞机，95%的利润让出去后，公司费心费力的跟这边合作，那还图个屁呀？！
  没有人知道陈青川心里怎么想的，但最后的想法却都殊途同归——
  他们一致认为，陈青川是个以玩笑的口吻讽刺魏成泽的降价，而是唯一勉强合理的解释。
  魏成泽脸上流露出嘲讽的笑容，丝毫不掩饰他内心对陈青川真实的看法。
  而牛山关这时候也已经开口，跟魏成泽的想法差不多，不过却美化柔和了许多。
  “陈总，这个商业降价是常有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特殊手段，应该说比较常规了。听说你刚上任分部总裁不久，这样，等你在多干一段时间的话，就会发现这种手段是很正常的。”
  这意思很明确了，连古娜都听的出来，这是在讽刺陈青川经历的事情少，眼界窄，不懂行业情况。但碍于他是大明集团分部总裁的情况，所以才说的比较婉转，不然就会如同魏成泽心里想的那样，骂陈青川一句‘傻壁’了。
  对于牛山关跟魏成泽的想法，陈青川当然是一清二楚，不过他并不在意。
  正如同他随后对牛山关说的那样，“既然是谈生意，那自然就没有开玩笑的道理，合同我都带来了。”话说完，陈青川就打了个响指，示意古娜将合同拿出来。
  古娜包里的确有提前准备好的让利合同，但让利部分是空白的，也即是说她知道陈青川有让利的打算，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陈青川的让利打算竟然这么狠，95%啊！！！
  但狠不狠，心疼不心疼显然不是她说了算的，眼下她只能算是陈青川的秘书。
  因而在陈青川示意拿出合同后，纵然她再搞不懂，也只能是将合同给拿出。
  合同被送到了牛山关的近前，牛山关拿起合同看了眼，除了让利具体额度空白，其余都已经完善，可以说这份合同只要填上数额再签字，就有了法律效力。
  看看合同，又看看陈青川，牛山关也不知道陈青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陈总，你这应该不是在开玩笑吧？”
  陈青川笑了，“这当然不是开玩笑，我刚才说过了，谈生意的时候没有玩笑。”
  他这边正说着呢，魏成泽那边就开口了，“但你刚才好像跟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在魏成泽眼中，陈青川说的让利95%，那就是个超级大的玩笑，让人完全无法相信那种。
  只不过随后陈青川就用事实再次印证了他的话，他在合同上亲笔书写95%的让利额度，更是在签名栏里留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即更是让古娜在他的名字上面印下了印章。
  字签了，集团印章盖了，现在只需要牛山关再签字盖章，这份合同就会行驶法律效力。
  这是玩笑吗？显然不是，因为陈青川已经让这貌似玩笑的事情变的越发真实。
  望着陈青川的举动，魏成泽都懵掉了，完全不明白陈青川到底怎么想的。
  起初他以为是在开玩笑，可看现在这样子，这哪特么是在开玩笑，这分明就是在自残啊！
  95%的利润都让给牦牛集团，陈青川想干什么，想替牦牛集团打工吗？！
  牛山关那边也是想不明白，谁也期待着天上能够掉个大馅饼下来，可真正大馅饼砸下来的时候，却发现那馅饼里全都是肉，他反倒还不敢吃了。
  他现在不得不怀疑，这份让利95%的合同某个隐秘角落里，肯定藏着不利于他公司的条款，而他一旦被‘馅饼’诱惑将字贸然签上的话，将来必然会遭受到这份合同反噬。
  正在牛山关琢磨这件事情的时候，陈青川却开口了——
  “牛总，合同你不着急签，先带回去找公司法务看一看，仔细甄别好每一项再签也不迟。”
  “我呢，就不在这叨扰两位老总了，毕竟看起来你们好像也没有继续吃下去的心思，那我就先走了。等牛总什么时候甄别好这份合同，咱们将合同继续签下去，就这样，先告辞。”
  跟牛山关打完招呼后，陈青川又跟魏成泽点头致意，然后就迈步往酒店外面走。
  古娜跟随在陈青川的身后，一路眉头不解，她始终想不明白陈青川让利95%的原因。
  直至来到车上后，她这才忍不住的问道：“陈总，为什么啊？”
  陈青川笑着回道：“喂牛饲料。”
  “什么？”古娜听不明白，费解的望着陈青川。
  陈青川不开玩笑，他们以为自己在开玩笑；陈青川真开玩笑了，他们却又听不懂。
  想要拿下牛山关的牦牛集团，可不就得喂牛饲料嘛……
  陈青川跟古娜离开了，来的轻轻送松，走的惬惬意意，来去不说如风也差不多。
  但牛山关跟魏成泽的笑容却被陈青川给带走了，他们俩人这会儿都在皱着眉头。
  魏成泽是实在想不明白陈青川为什么这样干，牛山关也同样如此，不过他心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一个足以让他在这连一分钟都多待不下去的问题，他得回去找法务研究合同！
  陈青川竟然主动留下合同让他跟法务研究，难道合同里并没有他设想的文字陷阱？
  这么严谨的事情不能靠猜，他立刻起身，告辞了魏成泽后就着急忙慌的赶回了公司。
  时值中午，大家都不在公司内，或在午餐或在休息，但牛山关一个电话全部喊了回来，不光有公司的法务，还包括公司的副总胡庆海。
  合同交由法务们去研究了，而胡庆海则被牛山关留在了自己办公室内。
  “老胡，你倒是跟我说说，如果这份合同是真的，没有任何陷阱的话，那大明集团图什么？”
  当胡庆海得知陈青川的让利95%后，也是惊到不行，但至于图什么……他还真想不全面。
  “眼下我所能看到的，就是大明集团对这个新涉足行业的势在必得，甚至不惜全面让出利润也要把市场给强行抢到手里面。看合同规定的时间就知道了，只有两年。”
  “常规合同三至五年，他却只开了两年，这也就意味着他最多就接受两年，现在看来应该是想着用两年的时间，在市场内站稳脚跟，到那时候他有了客户，自然也就有了跟西峰集团竞争的实力，自然更不会再需要让利95%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