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危险的决断
  “你他**有病啊，哪来这么废话，你信不信我现在收拾你？”那警察看上去更像是流氓，好在这样的警察并不多，恰好被沈星空倒霉地遇到一个而已。
  这个警察不但骂，还把警棍伸进铁栏里面，好像要捅沈星空。他旁边的警察见势不妙，立刻把他扯开，又小声安慰他，要他别太冲动，他还忿忿然不想甘休。
  沈星空才不管这些警察是什么毛病，这个拘留室他已经待够了，自己在外面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在办，哪有空在这里陪警察磨洋工。
  “几位警察同志，请听我说最后一句。”沈星空始终保持冷静，外面的警察不禁对他另眼相看，“我知道你们可能不是负责我这个案子的，可能你们上面还有一些领导，但麻烦你替我给领导们传个话，我的诊所现在每天都在救死扶伤，我还负责一个正在建设中的中日联谊医院，还有一个青少年慈善基金会等着我去建立，如果天亮之前你们国安局不能给我一个说法的话……”
  说到这里，沈星空脸色突然变得阴霾，声音也变得幽幽，“我保证出去以后，会告到你们领导趴去警服为止。”
  那些警察闻言呆住了，他们确实不是负责沈星空案子的人，也不知道沈星空有多大的来头，但在这里的人，估计不会和他们乱吹牛皮，除了沈星空隔壁的那种神经病之外。
  如果沈星空说的是真的，国安厅虽然有特权，但如果他们在社会上造成很坏的影响，上面一样会施加压力，运气好了是警告，运气不好……趴警服下岗也是有可能的。
  警察们互相看了看，什么也没说，掉头全都走了，至于他们会不会把沈星空刚才的话传到上面，就看天意和他们的胆量了。
  拘留室里面重新安静下来，可是气氛已经不再是刚才的气氛，沈星空说的那些话，除了警察，其他那些嫌疑犯也都听到了，他们窃窃私语议论着沈星空的来历，连刚刚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回来的“科学家”，也对沈星空不得不另眼相看。
  “哎，原来……你是医生，刚才……谢谢了。”他身体还不是很好，说话有些气喘。
  “你少说几句吧，你可能对面包屑过敏，尽量深呼吸，免得一会儿再病。等天亮了，你向警察申请药物辅助，不然下次再病，就没那么好运气了。”沈星空懒得和他聊天，回到小床上躺下来，闭目养神。
  “科学家”还是很听话的，果然不再出声，自己在隔壁练习深呼吸，刚才的惊险让他心有余悸。
  黑夜慢慢过去，窗外出现一丝曙光，大概到了凌晨五点左右，突然传来“咣啷”一声响，几个警察推开外面的大门进来了，一直走到沈星空所在的拘留单元前面。
  “沈星空？”其中一个警察冷声喊他的名字。
  “什么事？”沈星空躺床上没动。
  “出来，跟我们走。”另一个警察打开了铁栏上的小门。
  沈星空长长地抻了个懒腰，下了床走出铁栏，又有一个警察将手铐戴在他手上，沈星空虽然不乐意，但也没办法，毕竟这里是国安厅，警察就是王法。
  警察们把沈星空带出了拘留室，乘电梯到七层楼，出了电梯后走进一间审问室里面，让沈星空坐在一把铁椅子上，这才摘去他的手铐。
  带他出来的几个警察坐在他面前的审问席里，先翻看一下沈星空案子的资料，其中一个警察开始例行询问。
  “姓名？”
  “沈星空”
  “性别？”
  “你们看不出来吗？”
  “嗯？你老实点”警察先愣了一下，立刻厉声警告他，“这里是国安厅，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如果我就是不回答呢？你们能判我几年？三年，五年，十年？什么罪名？就因为我不告诉你们我的性别？呵呵呵”沈星空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沈星空，我告诉你，像你这种顽抗到底、嚣张拔扈的人我们见过太多了，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你。别说我没警告你，你可能犯下的罪行，就算枪毙十次都不够。”另一名警察抬起头，阴森森地说道。
  “不用十次，枪毙我一次就死了。行了行了，不就是审问嘛，到底什么事快点说吧”沈星空前天晚上就没睡觉，昨晚又没睡，虽然异能让他精神仍然充沛，可多多少少也有些不舒服。
  “好，我就实话对你说。近两年来，在我省生了几起恶性的刑事案件，其中有几起至今仍然悬疑未解。经警方调查现，这几起恶性案件都与你有关，你怎么解释？”一名警察站起身，走到沈星空面前，给他看一些照片。
  这些照片涵盖了Z市飞车党焚尸案、王雷与飞火火拼共亡案、a市中日医学交流团集体失踪案、吴秀兰诊所地下室群尸案等等众多案件，而这些案件无一例外，全是沈星空干的，每一桩案子里死亡人数都在五六人以上，可谓触目惊心。
  沈星空看着这些照片，不禁有点佩服国安厅的警察了，他们对案件的研究还真细致，居然找到了这些案件的共同点，就是沈星空。
  本来这些案子都是由公安局负责的，但其中几桩悬疑无解，而且涉及死亡人数太多，最终案件到了国安厅手里。国安厅再扩展调查，又现了一些死了很多人的案件，都和沈星空有关，才决定把他抓回来审问。
  “不好意思，我无法解释。”沈星空面无表情，对那些照片没有反应，耸耸肩膀说道。
  “不解释，就是你承认了？”警察好像在诱供。
  “我有说过我承认了吗？我只是说我无法解释，也就是我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我现在医大上学，还是个学生，我能拿出什么证据？而且这种案子属于刑事案件，也就是公诉案件，我无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要你们用证据证明我干过这些事才行”沈星空有一点法律常识，知道谁起诉谁举证的法律规则。
  沈星空说到这个份上，警察似乎已经拿他没办法了，但是，如果你那么想，你就太小看警察了。
  几个警察互相交流一下眼神，他们的眼神里都充满阴险，然后对沈星空用了一招他们最常用的审问“技巧”，就是精神折磨法。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开始不停地询问沈星空各种问题，实际上全是一些没有意义的、主观癔测的问题，比如“你是不是杀过Z市的王雷？你那天在哪里？你和飞火是不是结过仇？”。他们根本也没打算会问出什么结果，其目的在于用潮水般的问题使沈星空精神压力加大，直到沈星空精神崩溃后，自然就会有他们满意的结果了。
  这招还有一个好处，即使沈星空精神韧性很强，怎么问也问不倒，他们还会祭起车轮法术。警察们问累了，就换一拨警察继续问，这拨警察问累了，就再换一拨来，反正警察们随时可以休息，但沈星空无法休息，警察谍谍不休的问题不停刺激他的神经，从凌晨到上午，从上午到下午，从下午到晚上，从晚上再到凌晨……
  就这样，沈星空被警察在国安厅里足足盘问了三天三夜。到了第四天的凌晨，即使异能强的沈星空也有点顶不住了，毕竟大脑神经是需要休息的，可不等他闭上眼，立刻又会被警察叫醒，那些铁板似的面孔比魔鬼还要狰狞。
  “呵呵……呵呵呵……”沈星空突然笑了起来，警察们都愣住了，没想到三天三夜不睡觉的人还有力气去笑。
  “你笑什么？马上回答我的问题”一个警察厉声打断沈星空的笑声。
  “呵呵呵……唉，警察同志，你们这么玩有意思吗？无非想我招供嘛，这样吧，让我去下洗手间，回来我就把一切真相告诉你们。”沈星空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他想反抗了。
  “去洗手间？”警察们目目相觑，他们从来没见过像沈星空这么强悍的嫌疑犯。
  不过去下洗手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们也不想沈星空尿裤子，如果沈星空真愿意招供，他们也算完成了一个大任务，说不定还能立个三等功什么的。
  警察之间仿佛心意相通，立刻有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把沈星空夹起来，送去审问室里面的洗手间。
  沈星空走进厕间，脱下裤子坐在马桶上，然后关上了厕间的门。当他脱离了警察的视线后，从右手袖子里拿出蜂尾金针，现在只要他自刺耳穴肾上腺穴，让异能暴走，别说这个国安局，地球上就没有能困住他的地方。
  逃还是不逃，沈星空一时有点难以决断，一旦他用异能逃出国安厅，就不能再回头了。
  就在这个关键时间，沈星空突然想起了白灵、常乐、李盈妮这些人，自己陷在国安厅已经三四天了，他们在做什么？毫无疑问，肯定在外面想办法救自己，先不是白灵和李盈妮这两个女人，常乐是社会上的老手，八面玲珑，应该有办法救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