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空闻言点点头，从身上掏出手机，手机里有计算器的功能，他简单算了一下。
  “小姐，你一个月的薪水是三千，一年是三万六，十年是三十六万……”
  “你算什么呢？”女孩子愣住了。
  “我借你一百万，你要是想还给我，需要为我工作三十年，而且还得不吃不活不买衣服不住房子不用电不用水。”沈星空算完之后，把手机递到女孩子面前。
  女孩子眨眨眼睛，看着沈星空手机屏幕上的结果，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借得太多了。
  沈星空偷着看到女孩子尴尬的表情，心里快要乐翻天了，虐美女的感觉真爽啊！
  “那怎么办啊？哎呀，我真的很需要钱啊！”女孩子无比焦躁起来，狠狠抓几下头发，粉脸上愁容不展。
  “要不……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钱？”沈星空抓住机会，试探着问道。
  “我妈妈有病住院了，现在必须做手术，医生说换肾需要三十万，手术费营养费什么的需要二十万，手术后还有恢复期，还得用什么什么药，也要很多钱。我还给想妈妈换个房子，反正都要钱啦！”女孩子郁闷地坐下来，一只手抚着额头，看上去很可怜。
  听到女孩子的话，沈星空微微一笑，又把合同拿了出来，用笔在上面改了一下，把三千月薪改为了一千，然后又递给女孩子。
  女孩子拿着合同愣住了，不懂沈星空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做个交易吧，如果你签了这份合同，为我工作的话，也许我可以试试，去治好你母亲的病。怎么样？”沈星空这时就是一只赤裸裸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你会治病？”女孩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沈星空。
  “当然了，我是医生，医专附属医院首席……实习生。”沈星空把最后实习生这三个字说得很含糊，基本听不清。
  “真的？你才几岁啊，吹牛吧！”女孩子也不好骗。
  “爱信不信，不信赶紧走，别耽误我的时间。”沈星空脸拉得很长，挥挥手，好像在哄苍蝇。
  女孩子犹豫了一会儿，她母亲得了尿毒症，她又刚刚复员回来，知道母亲重病，差点急死，才想到人才市场里找个工作。
  医院里的医生给女孩子下了两个单子，一个是手术的单子，一个是病危通知单，让女孩子二选一，要么同意给母亲换肾，要么就准备办后事吧！
  既然已经没有退路，不管什么办法都得试了，女孩子又看看沈星空，暗地里咬紧牙关。
  “行，你帮我妈治吧！”
  “OK，我们走！”沈星空起身就走，他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等等！”女孩子突然又叫住沈星空。
  “还干什么？”沈星空奇怪地回过头。
  “小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没治好我妈，后果要自负！”女孩子粉脸如冰，那么妩媚动的人眼睛里竟然闪出杀机，然后突然一拳砸向刚才沈星空的招聘桌。
  “哗啦！”
  实木打造的招聘桌在女孩子的拳头下，完全变成了豆腐渣，一下子就支离破碎，木头碎块散落一地。
  旁边还有很多求职者，吓得全躲出十米开外，他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这些女孩子太可怕了，离远一点比较安全。
  沈星空也傻眼了，他没想到女孩子那玲珑性感的娇躯里面，居然潜藏着这么大的力量。不过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向人才市场大门外跑。
  “混蛋，居然想跑！”女孩子跺了跺脚，撒腿就追向沈星空。
  必须承认，女孩子奔跑的速度是沈星空从来没遇见过的，沈星空就算轻微刺激肾上腺，也未必能有这个速度。
  沈星空刚跑出人才市场，在外面大街旁边的行人休息长椅上，就被女孩子给追上了。
  “看你还跑！”女孩子突然腾空跃起，动作矫捷而又凶狠，沈星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她抱住了腰，两个人一起摔倒在长椅上。
  女孩子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痛，立刻翻过身，将沈星空压在身上，又将他右手扭到后背上，招式熟练得如同拿筷子吃饭。
  “还跑不跑了？跟我耍赖皮，信不信我扭断你的胳膊？”女孩子凶起来的时候，确实挺吓人。
  “你个神经病，你把人家桌子砸了还不跑，你掏钱赔啊？”沈星空气得半死，左手已经伸进腰包里，要是女孩子再有什么过份的行为，他肯定要好好打她一顿屁股了。
  女孩子闻言想了想，在沈星空发飙之前，就放开了他的手，又从他身上爬了下来。
  “那……你到底会不会治病啊？”
  “少废话，去看看你妈先。”沈星空白了她一眼，伸手拦出租车。
  “哎，你的车呢？”女孩子愣住了。
  “没买呢！”沈星空回答得非常自然。
  “你个神经病，没买车你招什么司机？”女孩子气得鼻子都歪了，又有了想打人的冲动。
  两个人吵吵闹闹总算上了出租车，一起去市医院，在路上，沈星空还知道了女孩子的名字，她叫白灵。
  白灵从小学习就不咋地，初中毕业后，又上了两年高中，她父母看她实在不是学习的料，正好当时Z市里有两个女兵的名额，就送白灵去参军了。
  不知道白灵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兵种被分到了防暴武警。这个兵种里，全国只有不到一千名女兵，天天摸爬滚打练功夫，经常累得站着都能睡着觉。
  好不容易四年兵当满了，回到家乡，老妈竟然还患上了重度尿毒症，要靠定期的血液透析来生存，而且还每况愈下。
  这次在人才市场遇到沈星空，白灵就把沈星空当成自己最后的希望。别说一份招聘合同，如果沈星空真能治好她妈，就算签卖身契她都不会犹豫半秒钟。
  到了医院住院部，来到白灵母亲病房门口，沈星空看到一个中年妇女躺在病床上，十分虚弱的样子，另外还有一个中年男人陪在旁边，不知道是在对床上的妇女说话，还是自言自语。
  病房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尿素的味道，很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