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骤然触及林牧的眼眸，雾绝心神大震，有种不妙之感。
  轰隆！
  不等他做出反应，一股无法形容的气息，轰的就从林牧体内爆发出来。
  “不可能。”
  不止雾绝，在场所有修士都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林牧。
  霸天绝地！
  这气息，超越了一切，就算天帝级的冥龙古帝，在这气息面前都远远不够看。
  浩渺无穷，广如大数。
  这是合数境的气息。
  只是，林牧区区一个气境炼气士身上，怎么会爆发出合数境的气息？
  “你不是林牧，你究竟是谁？”
  冥龙古帝骇然失色。
  “是哪一位合数高手附身林牧了？”
  在场其他修士，与冥龙古帝的想法都一样。
  没人认为此刻的林牧是林牧，都以为他是被某位合数境高手附了身。
  听到众修士的说法，林牧心中微动，没去否认。
  若说是皇级丹，固然这次他能爆发出绝世威力，但以后就没了震慑力。
  相反，让众修士误以为他身后有合数境高手撑腰，那可以为他将来化解很多麻烦。
  不过此刻，林牧无暇多思考这些。
  皇级丹的药效，只能持续一个呼吸，时间一过他的实力便会消失。
  嗡！
  黄金瞳眸，锁定雾绝。
  轰隆！
  一拳打出。
  给林牧的感觉，是他的拳头，与整个大数世界都相连在一起。
  “原来这就是合数境。”
  合数境，与大数融合，魂魄寄托在大数之中，可以借用大数的力量。
  雾绝的身体，瞬间爆炸。
  堂堂下位无境强者，连林牧一拳都挡不住。
  而林牧的速度，在这一刻也达到一个匪夷所思的速度。
  这一拳花费的时间，连十分之一个呼吸都不到。
  他再次出拳。
  第二拳，打向冥龙古帝。
  冥龙古帝，无境巅峰高手，大荒古强者夺舍转世。
  可是，同样挡不住林牧的拳头。
  爆！
  冥龙古帝的身体，在林牧的煌煌拳劲之下，刹那就如瓷器爆开。
  紧接着，冥龙古帝的魂魄本源，化作一道血色残影，朝着远处飞快逃遁。
  此刻他散发出来的气息，比先前已虚弱千倍，可见林牧这一拳对他造成了多大伤害。
  林牧也不管他，对着其他四位无境强者，连续出拳。
  砰砰砰砰……
  毫无悬念，四大无境强者的身体，也统统被打爆，而且比冥龙古帝更惨，魂魄本源带着微弱气息疯狂逃命。
  不过，他们的魂魄本源能逃走，肉身却逃不走，被林牧挥袖卷入体内世界。
  至于雾绝更惨。
  被林牧打爆的六大高手中，属雾绝实力最低，身体爆炸后半晌恢复不过来，没来得及逃遁，当即连魂魄本源也被林牧一同卷入体内世界。
  微风吹拂。
  林牧缓缓降落在龙相天宫的大门上，身体如同利剑，衣袍猎猎飞舞。
  四周，一片死寂。
  无数道目光，汇聚在他身上，充满绝对敬畏。
  冥龙古帝、四大无境强者和雾绝，一共六名无境强者，放到哪里都是一股恐怖力量。
  可是，就这样六位恐怖强者，转瞬之间就被林牧全部打爆，狼狈逃遁。
  林牧没在原地多停留。
  化作一道残影，飞快掠走。
  没有修士敢跟过去，全部远远的望着。
  直到林牧身影彻底消失后，虚空之中各种议论声才爆开。
  “天呐，这真是出大事了。”
  “打爆六大无境强者，这是什么手段？林牧怎么会有这样恐怖的实力？”
  “绝对不是林牧，这林牧不是说加入了终南山吗？难道出手的，是终南山的那位？”
  “这种实力，很可能就是那位出手，没想到这林牧居然如此得那位重视，竟能劳驾那位亲自动手。”
  众修士们更是敬畏。
  鬼谷子，那是大数世界最古老的存在之一。
  甚至可以说，单论威望，鬼谷子绝不在三圣之下。
  在所有修士看来，林牧能爆发出这样的实力，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合数高手相助。
  至圣时代初期，秩序尚未完全定鼎，世间混乱，各大势力乱战。
  在那个时候，合数境高手常有战斗。
  但是，在三大至圣以九大灵皇为根基，打造出大罗天后，彻底震慑诸天，收拢了世间绝大部分炼气士。
  从那之后，秩序渐渐趋于稳固，合数境高手的出手频率也越来越少。
  到了最近几个纪元，更是鲜有合数境高手的动武消息。正因此，这次无数修士亲眼目睹合数境高手出手，造成的轰动是难以想象的。
  可想而知，不用多久这消息便会传遍诸天。
  稍有远见的修士更能遇见，这龙相天域恐怕离暴乱不远了。
  本来冥龙古帝真实身份暴露后，就已经在龙相天域引发巨大动荡，近三成高手陆陆续续脱离龙相天宫。
  在这之前龙相天域秩序依然保持稳定，那是因为冥龙古帝的实力摆在那。
  有冥龙古帝这位天帝高手强行镇压，龙相天域这才乱不起来。
  但现在不同了。
  冥龙古帝被重创，雾绝这位冥龙古帝的最得力忠犬更是被镇压，再无力量能镇压龙相天域。
  可想而知，原先就蠢蠢欲动的各大势力，这一次必定会按耐不住，龙相天域四分五裂的动荡局势已近在眼前。
  对于其他修士的议论，林牧此刻已无暇顾及。
  身为炼丹师，林牧自然知道，是药三分毒，任何丹药都有毒性。
  而且通常威力越大的丹药，副作用也越大。
  刚才他动用皇级丹时是爽了。
  举手投足间搅动天地，借大数之力，瞬息之间打爆六大无境强者，包括冥龙古帝这等无境巅峰高手。
  可现在，药力消失，恐怕的副作用便爆发出来。
  皇级丹这等丹药，绝对达到了显灵级的极限，无限接近亘古不坏丹。
  它的副作用，在同等层次的丹药中，已经算是很低的。
  毕竟它是大荒药皇所炼制，被药皇处理过。
  然而，即便副作用再小，仍挡不住它是显灵顶尖丹药的事实，这副作用对林牧来说，依然极为恐怖。
  先前在龙相天宫时，林牧便清晰感应到，一股极致的虚弱感袭遍他全身。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毫不停留，转身就走，否则以他的风格，必定要趁机将龙相天宫给洗劫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