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想不想要爹地我不知道，傅文曜害的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是事实，傅文曜骗你是事实，傅文曜算计你和他领证也是事实。小一可是把你当大宝贝宠着，你觉得她会要一个这样的爹地？”
  “可是……”
  顾小满下意识想要反驳，沉思许久都没找到合适的话。
  叶思语打了个哈欠，刮了下她的鼻子，“好了，不要杞人忧天了，不管做什么决定，记着，千万不要委屈自己。”
  顾小满眼眶发红，狠狠点了点头，心里好受不少。
  思语说的对，小一最见不得有人欺负她，是她多虑了。
  揉了揉脸，把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放到一边，顾小满放松的躺下来，一翻身扑进叶思语怀里。
  叶思语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伸手关掉壁灯，打开香薰灯，空气中瞬间飘散出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道。
  “乖，睡吧，做个好梦。”
  顾小满往她的怀里蹭了蹭，没有回应。
  许久，顾小满睁开眼，翻身背对着叶思语，泛红的眼眶里弥漫上了一层水雾。
  虽然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但一想到小一很可能为了她的感受，强忍住想要爹地的心，顾小满就难受的睡不着。
  在国外，很多人夸奖小一乖巧懂事，她却心酸的厉害。
  这样的年纪，小一应该像其他小孩一样，调皮好动，对一切充满好奇，而不是现在这样懂事克制。
  是她做的不够好，才会让小一为了不让她更累，所以选择乖巧懂事。
  现在，她明明知道了小一的爹地是谁，却又要亲手斩断她们之间的羁绊，顾小满为这样的自己感到不耻。
  黑暗里，忽然响起一声低低的叹息。
  “小一，希望你不要怪妈咪……”
  ……
  第二天一早，顾小满的眼睛还有些微肿，小一果然发现了，紧张兮兮的拿着冰袋要给顾小满敷眼睛。
  “眼睛怎么会肿，妈咪昨晚是不是做噩梦，哭了呀？”
  顾小满仰头靠在沙发背上，任由小人儿给她敷眼睛，闻言轻笑道：“忘记了，应该是吧。”
  “那妈咪今晚和我睡吧，我帮妈咪打跑噩梦。”
  “哎呀，我们小一怎么这么可爱。”
  叶思语把牛奶放在桌上，抱住小一，爱不释手的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
  小一缩在她怀里咯咯笑，注意力却一直在冰袋上，生怕会弄疼了妈咪。
  吃过早饭，顾小满趁着小一沉迷电视，悄悄凑到叶思语旁边，“思语，你有没有认识的靠谱的律师，我想咨询一下。”
  叶思语拿不住她是要咨询离婚的事情还是咨询小一的事情，宠溺的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小一，担忧道：“你做好决定了？”
  顾小满绞着手指，还没拿定主意。
  “先了解一下，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
  叶思语推荐的律师在律师界鼎鼎有名，严谨善辩，据叶思语说，这人从没有败诉过，是律师界的常胜将军，东方不败。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听了顾小满的情况后，只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