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海马葡萄镜
作者:六道红叶    更新:2021-11-01 23:21
  骆涛这双鹰眼,是真的犀利,离了老远就发现了猎物。
  东南角一堆铜器里隐隐泛着光亮,这就是传说中的宝光吗?
  骆涛的脚步又稳又快地走了过去。
  微蹲身子,捡了一块全身光滑的铜镜,直经大约有十五公分许,拿在手上还挺有分量。
  镜面很是光滑,还能照出人影来,略有点碰撞损坏,镜面上没有一点锈斑,通体水银色。
  背面有一瑞兽麒麟钮,四周有海马八只,最外一圈枝条缠绕的葡萄纹还有凤鸟等瑞兽。
  纹饰为浮雕式,制作精美,古朴典雅,瑞兽和葡萄都雕刻的活灵活现。
  一个“美”字,也无法形容。
  骆涛心中暗想,这铜镜该不会是那“海马葡萄镜”吧。
  海马葡萄镜,宋代《博古图录》中有载,也叫“海兽葡萄镜”,这是清代《西清古鉴》的叫法。
  此类镜称呼多样,但大都以二者居多。
  “海马葡萄镜”唐朝初期的产物,唐高宗、武周时期是最为兴盛。
  飞禽走兽、植物花卉纹饰是这个时期铜镜装饰的主要题材。
  海马葡萄镜是唐代铜镜最为引人注目的镜类,它的纹饰图案充满了神秘色彩,被后世专家学者称之为“多谜之镜”。
  可是,这铜镜未免有点太新了,心里就不免犯了嘀咕,一千多年的时间,可不是闹着玩的。
  骆涛反复把玩这铜镜,大脑则在飞速旋转,努力查取关于古铜镜的知识点。
  “怎么了?兄弟,喜欢这个儿。”孙立见骆涛对这铜镜有点爱不释手的样子,不免开口问道。
  “哦…哦,呵呵!有点,看着还不错,孙哥这一堆能不能全卖给我。”骆涛听他和自己说话,也顾不得接着想关于铜镜的知识了。
  想着就算不是又能如何,宁可打了眼也不能放过,这铜镜骆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这么新?但肯定不是一件近代的工艺品。
  这一堆不光有这一面铜镜,大大小小还有几面不同尺寸的铜镜,还有青铜爵杯,鬲,簋等物,也不知道真假,先买到手再说吧。
  “这…”!
  得,瞧这一脸的难为情。
  “呵呵,孙哥一点小意思,您收下喝个茶,怎么样?”骆涛见此便明白了意思,共同处事也有好几年,谁不知道谁啊。
  关系再好,那也要现实点不是,用钱能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嘿嘿,兄弟您这个是干什么?我怎么能收您这钱……”
  骆涛也不等他说完,就截断了话,说道:“孙哥,这公是公私是私,兄弟我知道您素来铁面无私,一心为公,这钱您必须拿着,我不能让您难做不是。”
  “咳,那,我就收下了。”
  好家伙,你好歹再推让几下啊!
  这孙子真它嘛好演技,收放自如,关键还能让人深同深受,佩服,不做演员可惜了。
  “这钱您应该收的,可不能让您为了这点小事犯了错误,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骆涛嬉皮笑脸的奉承着,咱的演技也不差。
  “还是兄弟您体谅人,钱我就收了,有时间老哥哥我请您,这您可不能推辞。”
  “好,好,兄弟我随叫随到。”
  两个人又互飙了一会演技,没剧本演戏是真的累人,奉承恭维的话也各自说了不少。
  见时候不早,骆涛便告辞离开,孙立又给找了一麻袋,装上这一堆破铜。
  “孙哥,这以后多给兄弟留意点,可别忘了。”
  “放心,一有好东西,我就找你去。”孙立说着话,再看那一脸的笑容,包含的意思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呵呵,好,那,孙哥您留步,回见您嘞。”
  “好,我就不远送了,您慢走,回见嘞。”
  骆涛骑着三轮车,吭哧吭哧的往家赶。
  回到家把家具放到东院,又吭哧吭哧把那些铜器放到书房。
  骆涛就开始翻阅古迹查询,找了几本书还真有零星介绍。
  水银色铜镜是用高锡青铜所铸造,铜镜晶莹剔透,千古亮白,称为银背,在古玩行里又把这种颜色称为水银古或者水银沁。
  不光有水银沁,还有纯黑色的,称之为黑漆古,还有铅背,青绿古几种。
  水银沁在古玉中最容易出现,其还有别的叫法,如陈墨黑、纯漆古、金貂须、黑漆古等。
  千年以内的水银沁一般不太黑,两千年以内的水银沁不亮,两千年以上的水银沁又黑又厚又亮。
  骆涛放下书籍,又拿起桌上的海兽葡萄镜反复打量,看来应该不假。
  陶范制造,表面既滑又润,棱角比较圆滑,都是唐以前的铜镜特征。
  因为宋以后大都采用砂型制造,采用低锡青铜,含锡量明显减少,含铅量增多,锌的比例也加大,因此铜质黄中闪白或黄中闪红。
  这次是捡到了宝,又反复欣赏了一会,才不舍的用油纸给包起来,然后小心翼翼放一处较为干燥的地方。
  处理好这一件精品,接下来便把剩下的几件铜器,进行照猫画虎,一边看书查资料,一边给铜器鉴真假,辨年代。
  忙了大半天,终于大概可以说都是真品吧,之所以不敢盖棺定论,全然是骆涛自己不懂青铜器,大都照本宣科,差不多大概齐就是了。
  剩下几面铜镜都是唐、宋时期,铜锈较多,纹饰也只能隐隐约约看个大概,海兽葡萄纹饰居多,也有一件是梅花云纹,爵杯,鬲和簋也都是春秋时期的东西。
  由于这几件铜镜铜锈较多,骆涛打算用醋给清洗一下,鬲和簋这些青铜器,则不放心当作小白鼠来试验。
  只好先用油纸给包起来,等遇到个明白人,才处理也不迟。
  拿着脸盆便直奔了厨房,把家里仅剩的大半瓶白酷,吨吨吨,一会的功夫就倒入了脸盆中,又小心翼翼的把醋瓶放回原处,打算等会儿再去买一瓶回来给补上。
  端着脸盆回到书房,先放进了两面铜镜试试水,没事了再大胆放剩下的。
  忙好这一切,骆涛便去王大爷那买了瓶白醋,作贼似的进了厨房,拧开新买的白醋,往旧瓶里倒上大半瓶,最后打扫好战场,便装作没事人似的回到书房。
  呵呵!就怕老娘苏桂兰看到,会大骂骆涛败家。
  想的是好,可惜这满院子的醋味,是任谁也盖不住。
  苏桂兰抱着小十月刚进院,就说着:“这醋瓶怎么打了,涛儿。”
  “诶,怎么了?妈。”
  “怎么了?这么大的醋味,你闻不到吗?”
  “有吗?”骆涛心虚极了,假装用鼻子嗅了几下。
  “咳,我是跟你说不着,小十月去找你爸玩,我去看看厨房是不是进了猫,把醋给打翻了。”
  苏桂兰放下小十月和那木马,自己便去了厨房。
  骆涛见此就赶紧把脸盆往罗汉床一塞,出来领小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