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立秋
作者:六道红叶    更新:2021-11-01 23:21
  八月八日,正是立秋。
  时间真的飞逝的快,再不快点就赶不上好时候了。
  京城立了秋,见不得多么凉爽,白天还是烈日当空,不光热还闷。
  家里的还特意买了两台新风扇,希望能减轻点暑气。
  不能下雨,一下雨胡同里就不行了,臭味不能说熏天,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这就是这个年代住在四合院的忧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楼房是好,咱不是也没有那个能耐住嘛!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就掉坑里了,还是把时间线写快点,亚运会的时候就该整治。
  居委会的刘大妈也在催着呢,她办事还算勤。
  见天数着日子过,数着数着葡萄就成熟了。
  一休息就没事坐在葡萄架下,用剪刀剪一串,清洗下控干水份放在果盘里,然后再躺在逍遥椅上,悠哉悠哉。
  干这事只能背着老娘苏桂兰,不然非被她埋汰与嫌弃,年纪轻轻就这么暮气沉沉。
  还没娶媳妇就当了爷爷,这辈分蹭蹭的窜。
  今天小风刚好,阳光也不是那烈,一家人没事就坐在葡萄架下,忙碌着大事。
  “哎呀!就知道吃,一点忙都帮不了”
  一个中年妇女叫嚷着,俊秀的脸也多了一层可怕,只见她赤手空拳在洗着一个像似酒坛的小坛子。
  对着旁边的两个人,呼来唤去,这个要洗了,那个也要准备一下,别到时候蒙没有放。
  “嗨!别愣着啊!合着这活就我一个人干啊”
  心想也没有说让你一个人干啊!是你嫌弃我们慢都抢过去了,现在可倒好,还被倒打一把,这上哪里说理去。
  “妈,瞧您这话说的,我们爷俩也想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不知道从那下手啊!”
  我很委屈,我是不会弄,但也不能说我不想干活,这点小骄傲还要的。
  老爹骆少逸明显非常认可我说的话,站在水池边的他。
  一边洗着葡萄一边说,“儿子的话说出了我的心声,以前没弄过,也不知道怎么做啊!”
  “这有什么的,去年春节在百货大楼买的那酒,你们说好喝不好喝。”
  苏桂兰一对二,一点都不落下风,一不用威,二不用势,单单选择那诱人的味道。
  上次一家人花了巨款买了瓶葡萄酒,那是真的好喝,不似红酒,有点像饮料。
  喝了一瓶就跟喝白开水样,没有一点劲,甜甜的,不过后劲不小啊!像米酒但没米酒的味冲。
  都怪骆涛这货嘴快,说咱们有现成的原料为什么不自己酿点呢?就是这么一提,苏桂兰记住了。
  这葡萄一成熟就催着骆涛问他怎么做的,这就很尴尬了。
  我哪里知道怎么做?看是看会了,手也没说会不会啊!
  只能努力的回忆着步骤:
  第一步:先将葡萄洗干净,然后晾干水分,再将瓶子也都洗净晾干。
  第二步:先将葡萄铺在坛底,铺的时候,先用手将葡萄果肉轻轻从葡萄梗的地方挤出来。
  第三步:在葡萄上面铺上一层冰糖或砂糖,反复一层果肉一层冰糖。
  配料适中看个人口味,第一次做糖可以少放点,别做成了一坛糖水,一斤葡萄二两糖自己家配方,做坏了不要找我。
  可以看到瓶子里的葡萄液体慢慢增多,砂糖逐渐融化,瓶口的液体也随着气体的增多也逐步升高。
  一周左右的时间,葡萄皮的颜色就会慢慢变成红色,这时候鼻子凑到坛口,你也闻不到,用水密封的坛子,。
  如果用的是平常的瓶子,屋子的空气肯定弥漫着清香的酒香。
  一个步骤一个步骤落实,一家三口忙了快一天,开始没想到可以不用剥皮,三个憨憨剥皮剥了一上午。
  下午三点多,热浪也渐渐散了,风刮着葡萄树,它也撒起了欢。
  为做这坛葡萄酒,可是剪去了一大半葡萄。
  为了凑一坛,还加了一些还没完全成熟的,也不知道酿好之后是怎么一种味道,如果有酸味,那只能十分抱歉了。
  骆涛和父亲收拾残局,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把酒坛放在他们的房间。
  要有多小心还要必须加倍小心,就怕啐了,他们爷俩的后半生,就无形成中,树立了一个永远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后,一起长出了一口气。
  回到院中,把剥的葡萄皮放捡起放进纸娄里。
  听说这皮可以做果冻,用榨汁机把皮打碎,然后放进锅中加上白凉粉,加糖煮化即可。
  然后直接放进冰箱里冻,也可以加自己喜欢吃的水果,看自己喜好调制,简单易学。
  收拾停当,拿了一把普通的紫砂壶,冲了两杯高茉,这是父亲的第二爱,第一爱也是高沬。
  哈哈!偏旁部首一换等级一下就给分了出来。
  以前骆少逸喝茶喝的全是高沬,便宜且又有高茉味,现在生活好了。
  偶尔也会买上几两好的高茉尝尝,在京城吴裕泰出的高苿才很正宗,现在就不知道了。
  京城还有一种“高末”,看看从字面就能看出娇情,别的还有件衣服,它倒是无所谓的全给脱了,就剩“末”了,泡泡也没有了。
  ““高末”也叫“高碎”,还叫劳保茶。
  是旧时京城特有的一种茶叶,实际上就是茶叶店筛茶时筛出的茶叶末。
  这种碎末在别的地方是弃之无用的东西,在旧时的京城,却是贫民非常喜爱的茶饮原料。
  这个“高末”骆少逸也喝过,但绝对没有买过,骆家还没有没落到要喝这“高末”的时候。
  从小也算不缺吃喝,还是个独子,自出生到现在也没怎么吃过苦,也没有当过家。
  以前骆敬活着,这个家自然是他老人家当,他也算中兴骆家之人。
  老爷子走之后,谁能想到媳妇把他吃的死死的,家是不可能当了。
  不过活的也自在,以前由老爷子给他安排好前途,后来换成了媳妇,也没大安排就剩督促他了,不然工资也不会比苏桂兰多十多块。
  看到儿子成了作家,这也注定当不了以后的家,儿子天天“作家”,还怎么当家。
  他就是个能安安稳稳过日子的男人,冲锋陷阵可不要找他,如果成了叛逆,也是你们没有识人之明。
  如果是媳妇和儿子真有了事,我相信他绝对会第一个站出来的,这便是他的责任。
  茶也喝好,饭也刚刚做好,一拍手完美。
  还如往日一样,吃着家常菜聊着胡同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