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算了。你们什么时候想说再说吧。不过呢我有三个规矩。一别带男人进来。二饭菜定量，想多吃多占就给拿钱。三有什么事大家说清楚。都到这里了就别掖着藏着了。说话痛快些。”
  五个人现在还算明事理，齐齐点头答应。晚上奶用烤箱做了烤鱼和烤玉米给大家吃。又做了几个窝窝头。金妮说：“这时队长拿来的口粮。以后要用公分补齐的。要我说你们有钱就算吧钱交了。这样这些粮就结清了。在分粮时你们是用钱补公分也好，还是没钱就不要粮也罢。都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举例。年底分一百斤粮。先抛去借你的五十斤。那么你今年就只能拿五十斤粮了。如果你现在先用钱补了五十斤的欠粮。到了年底你还能有一百斤粮。几个女孩子都是聪明人。一点就懂。
  金妮：“现在管理比较松。火车站那边有黑市。但以后严起来最好都在家呆着。我头两年挖了两颗野菜差点被批判。”几个女孩子嘻嘻笑了起来。
  金妮：“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以后小心一些。能和家里多要些钱什么的就多要一点。要是有个什么玩意有钱傍身也能过两年好日子。”
  ：“好日子吗？”有人默默垂泪。金妮：“咋了？这日子长着呢。能笑着过就别哭。”金妮知道她就是跳河死的那个人。叫何苹，据说还是戴着身孕死的。一看就是个好欺负的脸。
  第二天一早金妮就带着几人到队上把欠粮用钱给还了。然后分配工作。金妮：“队长这几位同志既然住我家就算个小集体了。给快山地也成我们弄我们自己的。”
  队长最怕这丫头了。宋红旗：“金同学。集体行动听指挥。党指向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你怎么能因为个人原因影响集体呢？”
  这时翻地大家也不忙。就都围过来看热闹。金妮：“这有勤的就有懒的。种地有行家也会有棒槌。就拿去年说吧。我翻的地大家心里都有数。而去年轮到我种庄稼的时候队长分给我的地啥样？那地翻的。还没我奶给我纳的鞋底子厚。我这是连翻带种啊。最后我干了两个人的活队长就给我八个公分。说我是女同志。今年我长记性了。要不我们小组种地。要么我也翻一鞋底的地。反正收成不好骂的也是播种的。”
  就是就是。下面有人附和。队长：“我不是也扣了那人的公分了不是吗？”
  金妮：“队长。你前脚扣了人家公分，人家后脚就到我家门口骂街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这样把事实截取出对你有利的来说可就没意思了啊。”
  队长：“那你说咋办？”集体还分大集体和小集体呢。我们几个搭伙负责一块地。庄稼长得好自然给奖励。对给一袋米两袋面的就是他了。那些懒汉中不出庄稼就给看你队长的了。不能因为个人形象集体不是？”
  这大嘴巴子。宋红旗的脸真如红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