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嫌弃地将小碟跟咖啡推近，提醒道，“江芷，你敢把宋阿姨做的甜点发给江太太，照江太太的脾气，你现在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了。”
  “不方，”江芷边摆拍，边垂着眸子道，“我会在向江太太发表观点前，将主语打成‘我跟江衍’。”
  “我们一起做别人家的孩子。”
  江衍，“……”
  宋锦妤，“……”
  宋锦妤给兜兜准备了些苹果，江衍鄙视地看了眼江芷，拿起苹果喂兜兜。
  “对了，我昨天给沈妄打了个电话，十一他跟沈爷爷沈大哥他们去锦城。”江芷发着票圈，宋锦妤看向江衍说起正事来。
  “……什么？？？”江衍差点把手指喂给二哈。
  “放了假就我们三个。”宋锦妤说。
  江衍，“……”
  江芷，“……”
  江家兄妹不可思议地看过来，就像她昨天似的，宋锦妤心里暗想道，果然大家都不习惯没有沈妄。
  江芷票圈都顾不上编辑，问道，“沈妄已经确定肯定一定跟沈爷爷他们旅游了吗？”
  “没意外基本确定。”宋锦妤回。
  “我再给他打个电话。”江衍拿起自己手机，拨号的动作一顿，抬头说道，“小金鱼，用你的手机拨号。”
  “我再问一遍吗，他会不会烦了？”宋锦妤讲。
  江衍，“……”
  他烦了谁也不会烦你啊。
  他有点心疼沈妄了。
  沈妄知道自己给小金鱼留下过这种心理阴影吗？
  “我拨号他接不接看心情。”江衍笑着编理由。
  “我、我也是。”江芷磕磕巴巴地举手。
  “你拨个号，我来跟他讲，我们正聊放假旅游的事，也许他那边有变数呢？”江衍说道，“沈妄家变数很多的。”
  “好。”
  宋锦妤在裹着面包糠油炸的边缘，给沈妄打了个电话。呼叫了几秒，手机递给了江衍。
  江衍接过，耐心地等。
  他等了好久，都迟迟未接。
  宋锦妤道，“……我就说会烦了吧。”
  江衍摇头，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不会的，他可能不在。”
  沈家。
  客厅里，沈爷爷坐在沙发上拿着沈妄手机打排位，推掉水晶时，一个电话跳了出来。
  “金鱼？”
  沈爷爷透过老花镜盯着这二字备注，掐指一算，差不多就是这个了。
  往常打电话给沈妄的，不是江衍，就是其他男同学，顶多是江芷。
  他需要背着爷爷接电话的人，肯定是小女生。
  备注“金鱼”的，是个小姑娘吧。
  沈妄出门遛边牧了，过会儿才回来。
  “咳咳，”沈爷爷清了清嗓子，姑且帮他接个电话，手指戳下接通键，“你好，哪位？”
  “沈爷爷，我是江衍。”
  沈爷爷身板一颤：“？？？”
  他扶正鼻梁上的花镜，拿高手机瞅备注，“……江衍，你是金鱼？”
  忒可怕了。
  怕什么来什么吗？
  “噗——”
  江衍笑的肝疼，猛咳嗽了好一阵儿，“沈爷爷，我拿的别人的手机，不是怕沈妄不接嘛。小金鱼是个女生，就沈妄隔壁新搬来的邻居，我跟江芷现都在她家里，正聊十一旅游的事，我让她跟你讲电话。”
  “好好。”沈爷爷大悦，“原来是邻居啊……”
  “邻居好。”
  宋锦妤慌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