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似乎受了一惊。
  咦？
  张凡看见她面色酡红一闪，不禁疑点上脑：这事，与她关系很大吗？
  莫非，她是冯标的什么人？
  或者，她跟冯标的病情有牵扯？
  张凡皱眉微微打量她的一张俏脸。
  这是一张嫩肤、美白、水灵灵吹弹可破的脸。
  张凡的目光触碰之时，她脸色由红转白。
  看得出，她香肩微微一动。
  噢……像她这种遇事就会表现在脸上的女人，最易被猜透心思。
  识心诀可当其大任啊。
  平时，张凡基本不使用识心诀，一来费神费气，二来也属于刺探别人隐私，于情于理于德于行有所不妥。
  不过，为冯标病情大事，不妨……
  想到这，小妙手微微一捻，口中含糊不清地占出一道诀气。
  诀气所至，咒念笼身，女秘书娇躯受控，神识被擒，几缕思维被抽出神经元，进入张凡大脑之中……
  “惭愧，真是对不起冯先生……”
  一语有如天外来音，在脑海中回荡。
  妥了。
  张凡随即收起诀气，心中却是疑虑道：
  果然，冯标之病与她有关？
  她神识之中，颇怀惭愧，可见是个真诚的人，至少说是有良心的女人。
  “来，让冯先生先小睡一会，我们去另一个房间研究一下冯先生的病情。”
  张凡招手道，转身走到了另一个卧室内。
  女秘书跟了过来，小心地坐在离张凡比较远的地方。
  “你跟冯标先生有多长时间了？上次我去B国，没见到你啊。”
  张凡试探地问。
  “我是半个月前刚刚应聘到冯先生办公室作秘书的。”
  “嗯，冯先生病了几天了？”张凡一脸的平淡，不露声色。
  “有三天……不不，四天了。”她嗫嚅道。
  张凡又点了点头，忽然直截了当地问：
  “冯先生的病，跟你有点关系吧？”
  这一句，声音不大，却极为震撼。
  女秘书一惊，脸色大变，“不不……先生，你误会了。”
  张凡安慰地一笑：“不要紧张，我没说你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他身上的毒，为什么来自于一个女人。”
  “你……”
  “他腰部以下，阴毒汹涌，且游离于脉象，显然是经皮肤接触而传染。又兼黑气中微微渗有女性的宫气，因此，我断定——”
  张凡留了一半话，眼光直直地盯住她：“为冯董事长，也为了你，我需要一个真相。”
  女秘书脸上红了又白，双手在腹着交叉，互相搓着，极为为难：
  “张先生，你能保证不把我的话透露给任何人吗？包括冯董事长？”
  “当然。”张凡耸肩一笑，“是我医生，不是侦探。”
  “那好吧，”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张先生，是这样，在我应聘成功之后，我哥哥和他的一位医生朋友会见了我，那位朋友给了我一剂药——”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
  精油那么大的小瓶子。
  拧开盖，递到张凡面前：
  “看看吧，就是它。”
  张凡闻了一闻，感觉里面药性相当复杂，问道：“用来做什么？”
  “医生说，冯董事长人老身朽，体内未排之毒会溢出肌肤，哥哥担心我被冯董事长……潜规则了，要我服用，抵御一下……”
  “然后呢？”张凡一皱眉。
  “然后，”她犹豫了一下，低下头，“我就每天服用一点……四天前，冯总在办公室抱住我，要和我亲热，不料手刚刚接触到我身上，就引起一阵反应，然后，冯总就……就这样，情况不太好了。”
  张凡惊得眼如牛蛋。
  天方夜谭吗？
  “看见火花了吗？”张凡扶起她玉腕，观察着。
  “没有火花，但是在他的手和我的手之间，闻到焦糊的味道。”
  张凡不再说话，陷入沉思：
  打古至今，没听说过有这等奇药。
  这“药效”也太神奇、太狗血了！
  莫非，B国人研究出了人体新药？
  过了好久，张凡轻轻舒了口气：
  “好吧，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向外说。冯总的病，不是你的错，他为老不尊，总是会有代价的。不过，为了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能持续下去，我会尽力给他治好病的。”
  “谢谢张神医，其实，这几天，我心里挺内疚的，冯总并没有责怪我，倒是连连向我道歉，他那么大岁数了，身边又没有亲人，怪孤独的，我不会怪他。”
  话挺真诚。
  难得世间还剩下这么纯的女子。
  张凡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没事。”
  她启齿一笑，“这药就送给你吧，拿去研究，弄出解药。”
  “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凡一笑，把药瓶收了起来。
  回到冯标床前，冯标仍然在沉睡。
  张凡取出天极无量珠，在他脚掌之上摩了一会。
  “这是先调整一下而己，可以保冯董事长一个月内无生命危险。你平时多多观察他的反应，有什么异常，你打电话告诉我。”
  张凡嘱咐道，起身告辞了。
  女秘书送到门口，道：“我叫代奈。”
  张凡一笑，“你人一行人肯定要在京城住一段时间，等待破案结果。这段时间里，你闷得慌，可以去找两个人聊天嘛。”
  “太好了！”
  代奈高兴地蹦了起来。
  张凡便拿出手机，把小芬芳和小雅芳的手机发给了她。
  走出酒店，张凡没有开车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京郊一家会所山庄。
  师父如云道长刚刚从外面散步回来，孟津妍在缠着他要他传授心法。
  张凡进去的时候，孟津妍正朝师父发火：
  “偏心眼儿！师父你教过张凡多少，教过我多少？”
  师父慈祥地笑着：“是你自己说过，不想修炼。”
  “不想修炼是真，想学两门独门奇术也是真。凭什么张凡啥都会，我像只三脚猫？师父，你给我解释解释！”
  孟津妍越说越生气，见张凡进来，索性一个鱼跃，栽到床上一动不动了。
  张凡愣住了。
  师父却是笑了。
  两人也不搭理她，反正一会她就会好。
  “小凡，看来，我得在京城多住一段时间了。”师父一边喝茶，一边道。
  “我希望师父永远在京城住下去。”
  “倒不是为了旅游休闲，”师父的脸色骤然严肃起来，“是为了你的安全。”
  “什么事？”张凡第一次听到师父这样说话。
  师父沉吟片刻，“有同道好友发来信息，一个江湖狂人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