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扔下毛巾，从提包里掏出纸巾，取出几张，轻轻把脸揩了揩。
  女化妆师虽然忙着，却没有忘记从镜子里偷看张凡。当她看到张凡这一连串的“洁癖”举动，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张凡向她看去。
  她仍然没有回头，匆匆地在脸上抹着。
  张凡从后面打量着她的背影：
  第一观感是腰型不错！不是那种从腋下开始直直地细下去的，而是从腋下开始渐下渐细，细到脐部高度时，到达最细处，然后向胯部发展，渐行渐粗，形成一个很有趣的弧度，很像葫芦的轮廓，令男人们不由得想象自己的手在上面顺着曲线走一遭会有什么感觉！
  第二观感臀型也算翘得有相当的弧度，把紧身裤绷得快要炸裂的样子，看起来既有料又不蠢。
  脸型？张凡抬起头，从她肩上望过去，从镜子里看见了她的脸。噢，脸蛋不算俊，但也不算丑，一个普通的面容而己。好在向下看去时，发现胸部属于发达地区，可以弥补脸部的不足。
  张凡凑上前一步，微微靠近她的肩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禁一愣，脸色有些不对。不过，他快就恢复了常态，堆起笑脸，向镜子里看去，恰好跟弄了一个同框。
  “有这么看女孩子的吗？第一次见面就像贼似的，一看你就不像个好人，”女化妆师从镜子里剜了张凡一眼，大声训斥着。
  咦？小妞，泥马一见面就骂人！
  知道我是你的顾客不？
  没有我这顾客，你喝西北风去？
  不给哥一个媚眼也就罢了，见面就骂哥是贼？
  好吧，既然你说哥是贼，哥就真来个贼偷！
  伸出小妙手，以极快神速，在腰部上来了一下。
  挺重挺实在的一下。
  “哎哟！”
  一声娇叫，化妆师跳了起来，回过身，不断跳着脚，手捂腰胯，大声叫起来：“你……敢打本化妆师那里？”
  张凡冷笑一声：“哪里表现突出，就打击哪里！”
  说着，小妙手风驰电掣般探出去，直向她胸部拍去。
  其实，这一下，张凡是虚晃一招，不是真来。毕竟，男人是不可以拍女孩子那里，那里是不可以随便拍的，万一伤了海绵体，弄不好会发炎的。
  张凡只是吓唬她一下。
  因此，小妙手即将点到之时，又猛地缩了回来，如同变色龙的舌头一样，在空中一闪，就收了回来。
  女化妆师吓了一跳：这人的手速这么快！一闪而来，一闪而去！
  她脸色顿时有些苍白，瞪着眼珠子盯住他，叉手在腰，大声道：“非礼我？小心我告诉导演把你开了！”
  “导演开我？导演是个屁！他要小心，小心我把他开了！”张凡自得地道。
  女化妆师有点蒙，歪头问：“你是老板？”
  “不像？”
  “不对呀，老板不是姓周吗？是个女的。”
  “我是老板的老板，我叫张凡，临时客串当男一号，告诉你，好好给我化妆，不然的话，发劳务费时，我可给你小鞋穿。”
  “老板的老板？噢，明白了，你是老板老公？哎哟，老板公！”化妆师转怒为喜，伸出手，拉住张凡，“老板公怎么想起来当演员？是不是寻点刺激？”
  “怎么？你以为我不够格？不够范儿？”
  “不够范儿？天爷我老爷，你不拍戏简直是人才的浪费！快坐下，我给你拾缀拾缀，等会云梨到了，看你这么帅，她肯定放下架子跪舔，哭着闹着给你生猴子！”
  她一边粗俗不堪地说着，一边拿出一只大化妆笔盒子，从里面亮出几十支化妆笔。
  “别忽悠我，没用，我有钱，但是我这个人手头紧，不会给你小费的！”张凡坐到化妆椅上，笑道。
  “我给大牌明星化妆也记不清化过多少个了，那些男星呀，别提了，要么奶油，要么老倒，像你这种又粗野又俊朗的，我从来没见过……唉，真可惜了，你为什么不早出道？早出道几年，影帝不知拿了几回了！”
  她一边漫天夸张，一边拿起细细的化妆笔，一手捧着张凡的下巴，一手给张凡描眉毛。
  她看起来技术相当熟稔，那一支化妆笔，在她手上飞舞不停，轻点重抹，深浅得当，好像一个画惯了大写意国画的老画师，可以说是笔走游龙，行云流水地在张凡眉毛上涂抹着。
  不过，张凡被那支尖尖的化妆笔给弄得有点眼花缭乱，有些担心她一走神把自己伤到。
  “你慢点好不！”张凡道。
  “嘻嘻，担心我给你毁容呀？咯咯咯……”女孩笑了起来，用化妆笔往张凡额头上轻轻一点，“你长得这么帅呆，女人没有不喜欢的，实话说，今天拍完戏，你约我去酒店，我倒贴都行。真的，我哪里还舍得毁你容？”
  说着，故意把胸部向他靠了一靠，抵在他的肩头。
  张凡身子一紧加一热，感到随着她的笑声，肩头上传来一阵阵颤栗。
  “咦，我怎么越看你越觉得像一个人。”她一边熟练地运笔如飞，一边说道。
  “像谁？我长成这样，你说像谁？像谁谁倒霉。”
  “我一时想不起来，不过，肯定是一个大明星，演过几部大片的……”女孩回忆着，尖起手指，在他的眉毛上部抹了抹，细细的，痒痒的。
  “是吗？我有那么酷？”张凡冷冷地笑道，他感觉她的话有点多，胸部碰着他的肩头弄得他很不舒服：泥马要碰就实实在在地碰一碰，也好让我感觉一下你惊人的弹性；泥马像现在这样要碰又不碰，不碰又碰上了，不是折磨人吗？
  “我说，你的那俩玩艺能不能老实点？不老实的话，就实在点好不？这个蜻蜓点水似的撩人，是不是想招惹我，要我把你就地正法？”
  “嘻嘻，”她没有把胸部向后挪开，反而挺进一寸，“这么小气，女孩子揩揩油也不准？你是怕周总吧？如果你怕周总的话，你不会偷偷约我出去开个房间？你别看我年纪小，年纪小并不代表技术不好……哈哈哈哈……”
  “你年纪小？多大？”
  “今年十八。”她摸了一下他的耳朵，“像十八吗？”
  “十八？你干这行有几年了？”